她生氣呢,說你一聲不吭就走了。
【吃貓鼠】
我錯了,小葉子的懷抱才是我溫暖的港灣,我馬上回家。
【繁繁不煩】
[你看我麵容平和根本就沒有在生氣啊.jpg]
【繁繁不煩】
你走的時候可沒把我這當家。
【吃貓鼠】
什麼啊,你在說什麼?我不就下樓給你買小龍蝦嗎?我能走去哪?你家才是我家。
【繁繁不煩】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jpg]
陸笙之知道小葉子心軟好說話,點了個外賣,估摸著小龍蝦會比自己先到,便放心大膽的打車,前往葉當歸的住處。
她到的時候,葉當歸果然已經吃上了。陸笙之佯裝抱怨了幾句不等自己,把行李一扔也加入了剝蝦大業。
葉當歸確實對她的不辭而彆心存不滿,但陸笙之也是一肚子苦水,而且比她更憤慨激昂。
“……就是這樣,氣死我了,全家就我不知道這是假的。還是陸子羽有先見之明,說要當個花花太歲就乾脆不回家,我二伯伯怎麼就生出了這種不肖子。”
“學你大伯伯吧,你大伯不也流浪在世界的各個角落。”
“那能一樣嗎,大伯伯是正經八百的昆蟲學家,人家在熱帶雨林研究渾身是刺的知了呢。”
葉當歸的關注點與眾不同:“聽說知了可以炸著吃,這長了刺的能吃嗎?”
陸笙之剝了個蝦尾扔她碗裡:“吃好你碗裡的。”
陸家的鬨劇圓滿收場,陸笙之睡了幾天,心中的不滿也漸漸平息。當然不是因為理解了長輩的良苦用心,主要是和朋友同居的日子太快樂,顧不上生氣。
家裡人和她聯係了幾次,她雖也回應,但小日子過得太舒服,自然不願意回家。
“之之,你看這個旅行團怎麼樣?”葉當歸把手機遞到她跟前。
索性是兩個閒人,葉當歸提議要去旅遊。地點定在位處邊疆的彩市,四季溫暖,百花繁茂,據說那兒的星空還很好看。
“隻要是跟你,我去天南海北都行。”陸笙之衝她眨眨眼睛。
其實她主要是不願意做旅行計劃。跟團旅行算是不用動腦子了,但行程還是得好好挑選。
葉當歸定好了團,接下來幾天都滿懷期待和陸笙之暢想本次彩市之行。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
這天,陸笙之蹲在客廳給繁繁拌狗糧的時候,身後的門忽然響起了鑰匙開鎖的聲音。她猛地回過頭去。
葉當歸在家呢,如果不是她,那就隻可能是……
房門打開,一個寸頭男人站在門口。四目相對的一瞬,陸笙之和寸頭都是一愣。
“你怎麼在這?”異口同聲。
“哦,我最近住這。”陸笙之率先道,“好久不見啊江繁,來喝酒嗎?”
江繁,葉當歸的同門師兄。但如果讓陸笙之介紹他,隻有一條:酒量很好。
她沒醉過,江繁也沒。
年少輕狂時誰都不服誰,兩人曾在酒吧一條街從街頭喝到街尾,老板就在站在旁邊隨時準備打120。還好人沒出事,倒是喝出了深厚的酒桌情誼。
一個人喝酒沒意思,喝完了招呼醉鬼更沒意思,江繁是她理想的酒友。
“我知道你想吃老子這隻天鵝肉很久了,但今天沒空。”江繁關門進屋。
“就你還天鵝呢,你頂多是隻烏鴉。”陸笙之笑道。他倆互懟慣了,誰也不會生氣。
“你居然打反口?叛逆期了是不是?”江繁正準備跟陸笙之一決高下,繁繁忽然興奮的跑到他腳邊撒野,被人用腳背推開又繼續湊上來,江繁隻能無奈轉移目標:“傻狗一邊去,小心我拿你下火鍋。”
葉當歸一聽有人要對她的狗動手,就從廁所裡探出頭來:“老江?你怎麼來了?”
“老薑來泡酒,我嘛,來探望留守兒童。”江繁笑道,“走吧,爸爸帶你出去玩。”
葉當歸當然知道他找自己是有正事,所以無措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好友:“但是我和之之約好了要去彩市旅行。”
“操,那我更不能讓你去了,你們出去玩居然不叫我?”江繁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輕車熟路的開了一袋零食,活像個土匪。
陸笙之並不希望小葉子跟他走,索性慫恿他和她們一起去旅遊。
“不行,老子是人類高質量事業型男性。”江繁搖搖頭,又轉向葉當歸,“我們找到‘兔子’了,你要不去就彆怪我背著你開葷。”
聞言,葉當歸嚴肅起來:“我知道了。”
“誒等等等等,什麼兔子?”陸笙之一頭霧水的拉住葉當歸,“彆說兔子,就是兔兒爺也不能搶我的人啊!”
“抱歉之之,我不能跟你一起了。”葉當歸滿臉歉意,但看上去並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這次你先去!等我回來,我們再約一局!”
見狀,陸笙之慢慢鬆開手:“那你注意安全啊。”
各人有各人的故事,既然對方明確表態了,她也不便糾纏。
“彆怪我棒打鴦鴦,我是不會把女兒嫁給你的。”江繁揶揄道,“除非你跪下求我。”
“滾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