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水裡出來後又躺了半天才恢複力氣,三人攙扶著回到旅社,發現旅社下的地麵發生了塌陷,房子和院落都成了廢墟。一群人圍在附近,有村民也有旅客。
“老子的行李衣服啊!”陸笙之仰天長歎。
看到他們回來,小鄭率先迎上來。
“左爺,大師,小老妹。”他看了看,沒發現疤麵,很識趣的沒有提起。
“小陸啊!你們去哪裡了?!”幾個和陸笙之關係好的阿姨緊跟著圍了上來。
“怎麼搞成這副鬼像樣子啊?你們挖礦去了?小何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小何她……”陸笙之正想著怎麼解釋,就見村民陰沉著臉圍了上來。
“哎,咱們也是弑神者了。”黑手套小聲道。
幾人警惕的看著村民在跟前站定。為首的村長忽然跪下,隨後,整個八支村的村民都跟著齊刷刷的跪下。
“乾什麼啊這是?!折壽的嘞!”阿姨們被嚇得四散開來。
“幾位老板,謝謝你們除掉了那四眼邪神。”村長磕了個頭,眼中有熱淚滾落,“先前多有得罪,我們也是逼不得已。”
他們時代居住於此,備受困擾,但遷村談何容易,隻能試著和紫蛛共處。
他們隻是把遊客安放在了最危險的地方,但遊客都是自願來的,應該不算什麼罪過。
“誒不客氣不客氣嘛,請客吃飯就可以回報我們啦。”黑手套出麵打了個圓場。
“我是不會原諒的。”陸笙之冷笑著撇過頭道。
她並不知道村民為了掩飾這一方太平還犯下過什麼罪行,但她知道,這件事並不是下個跪道個歉就可以一筆勾銷的。
此行何其無辜。
不過是因為一時倒黴,就把命搭了進去,若不是他們幾個運氣也算好,這會兒說不定也成了蜘蛛的一頓飽餐了。
這些人什麼都忙都沒幫,還想拿他們獻祭,這事不是道個歉磕個頭就可以當沒發生的。
她是受害者,她不想理解村民的苦衷。
“我們彆把礦床的事告訴他們。”察覺出陸笙之情緒不高,丸子頭朝她眨眨眼睛。
雖已天亮,但今夜都休息得不好,現在旅社也沒了,隻能在村民家借住,再醒來時已經有午飯吃了。阿姨們和村民其樂融融,整了一大桌好菜。
“但這裡還是沒有信號啊?我們怎麼聯係外界?”陸笙之翻看著手機。平時喧鬨的群一條消息都沒有,主要是因為收不到。
“村長家裡有座機,已經聯係過旅行社了,會有人來接你們。”丸子頭抽煙被嫌棄了,便和陸笙之挑了個無人處聊天。
黑手套走過來,撴了瓶酒在陸笙之跟前:“能喝?”
“能喝。”
“能喝多少?”
“一直喝。”陸笙之衝他挑眉。
“謔,那我可要見識見識了。”
陸笙之晃著手中的玻璃杯:“你們什麼時候走啊?”
“一樣,下午就走。”丸子頭也開了瓶酒。“屍體是找不到了,化成水了都,不過也能回去交差了。”
“不留在這邊玩會兒?”不想跟團了,想跟新交的朋友一起玩。
“我們是出來乾活的。”黑手套拍了拍她的肩膀,“誒,你們說,今天村民給我們道謝的時候,像不像西遊記裡孫悟空趕跑了妖怪,大家感恩戴德的樣子?”
“人家師徒四人,我們三缺一。”丸子頭道。
“八戒彆急嘛,讓師父再去收個沙師弟。”黑手套朝陸笙之擠眼睛。
“誒誒誒。”陸笙之伸手製止他,“不怕你笑話,我從記事起到今天,孫悟空都是我的夢中情猴,你還不配當我猴哥。”
“傷心了啊,我也算救過你一命,我到底做了什麼讓你如此的不尊重我,你甚至不願意叫我一聲左哥。”黑手套捂著胸口,壓低嗓音模仿教父。
“誒對哦!”陸笙之一拍桌子,“我還不知道你倆名字呢!我叫陸笙之,敢問二位尊姓大名?”
“在下方臨川,幸會幸會。”左手帶著黑色手套的男人裝模作樣的一抱拳。
“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