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啊你倆，吱吱隊立大功。”方臨川揉了兩把陸笙之的頭發，被用力拍開。

四人集合在藍花叢前，都認為可以試試下水的方法。所謂的上天很可能隻是打幌子，畢竟真衝上雲霄了又能怎樣，探索外太空？

隻是有灌木花叢攔路，無法靠近湖泊。那葉片雖不鋒利，但如此寬闊的花叢，想要橫穿還是有點勉強。

賀忘舟端著煙杆，半晌也沒想到能憑空開出一條道的咒術。

“這花好像是興居茹瑪，再過一陣就謝了，可惜葉子不會落光。”方臨川用手指摩挲著葉片。

幾人猶豫間，莊澤行已經抽出了玄武鐧。

“我們不會被村民抓起來吧？”反應過來他想乾什麼，陸笙之有些擔心。

“我還沒找他們要修剪費呢。”方臨川笑答。

“那行……阿澤，你用這個。”陸笙之將傘中刀遞給他。拿鐧打斷花枝太過麻煩，用刀更方便。

莊澤行沒花多長時間就清理出一條路來，站在花叢另一邊回身望向另外三人。

穿越花叢後，湖泊終於清晰的展現在眼前，湖水像一麵鏡子，大方的倒映著一切。

賀忘舟不急不慢的走在後頭，瞥見莊澤行的手背有好幾道紅痕。想來是清理花叢時，他裸露在外的雙手難免接觸枝葉，雖沒有受傷，但還是留下了痕跡。

“你疼嗎？”賀忘舟停下腳步問。

莊澤行一怔。

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這個問題，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是下意識地搖搖頭。但被蟄到的地方又確實不太舒服，想了想，又點點頭。

賀忘舟被他逗得一樂，示意他伸出手，拿出煙杆敲了一下：“止。”

莊澤行活動了一下手指，看樣子是沒事了。

“不能修複傷口，但能讓你好受點。”賀忘舟道。

“原來你會疼啊？”注意到這邊的陸笙之忍不住發問。

莊澤行點頭。

陸笙之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都說他金剛不壞，那自然就覺得他是麵銅牆鐵壁了，沒想過他也是凡人之軀，也會覺得疼痛。

她在聽完有關白麵凶神的八卦後，當時隻覺得他離開馬爺是正常的，現在想來，他能跟馬爺乾那麼久簡直是個奇跡。

“咱們流流汗就行了，彆流血也彆流淚。”方臨川站在湖邊回身說到，“你們誰水性好啊？”

“大哥你是了解我的，如果是我，下去估計就上不來了。”陸笙之苦著臉。

他們先前在八支村遊過泳，陸笙之的水性也就是不拖後腿的程度，而且這氣候寒冷，一般人也不敢往湖裡紮。

方臨川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見莊澤行在一旁脫了外套。

“……阿澤。”陸笙之於心不忍，“你要不想去就直說，讓丫自己去。”

莊澤行沒說話，活動了一下便跳入水中。湖麵掀起層層漣漪，他的身影漸漸消失。

“老左，你給了人家多少錢？”陸笙之忍不住問。

“他沒收。”方臨川道，“我本來都準備把你倆那份一起給他了。”

賀忘舟本來也沒和他提過錢，但聽他這麼說還是忍不住挖苦一句：“他沒收那正好，你問問我要不要。”

“那你也給我表演個水下芭蕾啊。”

等待的時間靠吵嘴打發，可時間比預想的久太多。

“不對勁啊，人能憋氣這麼久嗎？”陸笙之光是看著時間就覺得窒息了。

“受過特訓的話是可以的。”方臨川盯著水麵，不知道是不是有幾分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