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瞬心動 莊澤行:好想逃。(2 / 2)

肉食動物 山山有木 3309 字 1個月前

“你他媽還敢偷襲我了是吧。”陸笙之一腳踩在蘇眠玉腦袋邊上,嚇得他不敢動。“今天要麼你把照片刪了,要麼我把你腦袋削了。”

蘇眠玉不說話,起身坐著,抬起頭來仰視她。

“看你爹呢看。”陸笙之踹了他一腳。

“之之,你讓我把照片留下吧。”蘇眠玉道,“還有之後的秋楓冬雪,我都想跟你去看,我想給你湊個九宮格!”

“你少給我來這套蘇眠玉。”陸笙之不屑地擺擺手,“我還不知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了?喜歡被你糾纏的女孩那麼多,你非在我這找什麼不痛快啊?你是不是個詭計多端的m啊?”

“那,如果你想的話……”

陸笙之索性不理他,轉頭去看螢火蟲了。

蘇眠玉還坐在地上,看著她四處蹦躂的背影,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個微笑。

我生且疏狂,放歌溫柔鄉。

惟今見紅顏,方願醉一場。

蘇眠玉把她送回家時已經是後半夜,陸笙之鬨了一天,已然睡著了。

車停在陸家宅院門口,蘇眠玉沒叫她,隻是側過頭看她安靜的睡顏,順手整理她淩亂的頭發。

原來張牙舞爪的小型猛獸,睡著了也這麼安穩。他的指腹從她眉眼鼻梁劃過,輕微的瘙癢感讓她皺了皺眉。

車裡太安靜,氣氛有些曖昧。蘇眠玉湊近了些,近得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就在莊澤行很擔心發生些什麼時,車外傳來一聲巨響,把車裡兩人——準確來說是三人——都嚇了一跳,陸笙之猛地一動,和蘇眠玉撞到了一起。

“嗷!二伯找我嗎?!”陸笙之痛叫著,捂著額頭大喊。

蘇眠玉則是捂著嘴有苦難言,隻能一個勁的指著窗外。

陸笙之順勢望去,看到陰沉著臉的任風。

“你們乾什麼去了?這都幾點了?!”任風低聲罵道。

確認不是二伯,陸笙之鬆了口氣,又躺回座椅上,還有點不清醒:“看螢火蟲去了。”

任風打開車門,確認沒有酒味才暗暗鬆了口氣,又連拉帶拽扯她下來,黑著臉看了一眼蘇眠玉,把人拖走了。

那一眼充滿警告的意味,讓蘇眠玉很不舒服。

莊澤行跟上任風,一路上就聽他罵。

“……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陸笙之打了一個又一個哈欠,終於不耐煩地推開他:“有完沒完?關你屁事?在這叭叭叭什麼,我他媽就不該回來。”

“不回來你去哪?跟那小子回家嗎?!”任風難得沒有放任她,而是用力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拉到自己跟前,“你遲來的青春期吧?你都多大了?能不讓人操心嗎?!”

“放手!”

陸笙之被他拽得生疼,又掙脫不了,情急之下揮出一肘擊,任風為了躲避才鬆手。

她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我再說一遍,任風,任叔叔,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是我什麼人?我就是死外邊那也是我樂意!你有空去陪你老婆吧!免得讓她守活寡!”

和之前一樣,拒絕溝通,甩手走人,隻留下任風在原地歎氣。

莊澤行又不能勸架,隻能跟在陸笙之身後。

一直跟到房間門口,她忽然一錘門轉過身來:

“夠了!你他媽到底誰啊?孤魂野鬼也敢來看老子的熱鬨?信不信我找人把你超度了、讓你下輩子投胎做豬?!”

莊澤行愣了一下,他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沒有其他人。

“你……看見我了?”他試探道。

“我每次很生氣的時候就能看見你。”她閉上眼睛深呼吸,平息情緒,再睜開眼,眼神充滿迷惑,“看不到了……你還在嗎?”

莊澤行在她眼前揮揮手,陸笙之毫無反應,隻是四處望望,搖搖頭打開房門,又想起什麼似的,對著空氣說道:

“就算你還在也不準進我房間,你睡走廊。”

“我在這邊……”莊澤行看著她的後腦勺默默道。

她把自己當成了鬼魂,是因為她還沒有意識到這裡隻是一段回憶。

莊澤行有些惆悵,他本就不善溝通,不知要怎樣才能說服她幫自己離開這裡。

隻能……再等等彆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