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ank you?”少女眨了眨眼睛,扣下了扳機的同時禮貌地解釋道:
“我把你的死訊帶回去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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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有很多不科學的人,譬如有人能肉身躲子彈、有人能表演假死,但顯然青年不在其列,他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連一句遺言都沒能交代,也沒有在地上留下什麼奇怪的符號暗示凶手。
畢竟他什麼都不知道,隻是為了錢財接下了私活——盯梢舞廳對麵的酒吧——就旁邊最吵的那個,剛剛也正是靠它那震耳欲聾的DJ曲遮掩了槍聲。
恐怕壓根就不清楚自己在調查的是某個龐然大物的據點吧……
——黑衣組織,是隱藏在海麵之下的裡世界帝皇。
與青年的猜測截然不同,少女,也就是青鹿玫,她很熟悉充斥著混亂罪惡的環境。
因為她是黑衣組織的一員,從淤泥中生長的玫瑰。
戴上手套,青鹿玫從青年的風衣口袋裡摸出了手機。
由於青年不是什麼專業人士,留下的漏洞很多,她很快就解鎖成功,挑選有用的信息拿自己的手機拍了下來,傳給了熟悉的技術部員工。
【麻煩查一下這幾個號碼。——Rose】
看在青年如此善(愚)良(蠢)地自己送上門來、又帶著未經技術處理的手機給她減輕不少工作量的份上,青鹿玫思考了一下,好心地幫他把手機格式化了。
他也不希望彆人看到他的瀏覽記錄吧!她剛剛可是瞥到不少奇怪的瀏覽記錄了。
“滴滴。”
耳機裡傳來輕微的提示音。
‘咦,這麼快就調查好了嗎?’
點進去看到發信人,原本微微揚起的嘴角又落了下來。
【事情解決了就趕緊過來,Rum大人要和我們通話。——American Whisky】
噢,是討人嫌的美國威士忌。
麵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自己的側前方,美國威士忌的廢物屬下就靠在那個牆角盯著她——太明顯了吧。
青鹿玫清楚組織對自己的監視,但自從她開始出任務之後,這種監視更多是個形式。
偏偏在芝加哥這兩個月,琴酒、朗姆、貝爾摩德等人都很忙,把任務【對Rosewein的保護性監視】留給了和她不熟的美國威士忌。
結果就是美國威士忌拿著雞毛當令箭,不斷地提示她被監控的事實……
MDZZ!
她才剛把人崩了啊,搜集信息不需要時間嗎?!
環視四周,再次確認除了美國威士忌的廢物下屬外沒有其他人注意到這裡,青鹿玫隨意地將青年的手機扔在屍體旁邊,重新戴上兜帽走向酒吧的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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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ewein.”
“American Whisky.”
刷過身份卡,冰冷的電子女聲報出了二人的代號。
青鹿玫和美國威士忌依次走進了據點內的安全屋,可能是昏暗一些的環境更有非法組織集會的感覺,兩人都沒開燈,現在的光線亮度就和鬼屋的差不多:能看見,但也隻是能看見。
美國威士忌上前打開了安全屋內的信號屏蔽裝置,現在僅能收聽組織的頻道*。
“Rosewein,你在屍體旁待了很久,你在做什麼?”他突然開口問道。
“嘖。”青鹿玫意味不明地感歎了一聲,“你的人就是這麼監視我的嗎?真廢物啊——連我在檢查他的通訊記錄都看不出來。”
“他們不是廢物。”美國威士忌是個大塊頭但沉悶的男人,他借著微弱的光盯住他的同事,表情戒備:“是你逗留得太久了。”
“是嗎?真希望以後還有我這麼好心的目標給他們跟蹤。”青鹿玫重讀了“好心”一詞,說實話,他們的跟蹤技術爛到家了。
她合理懷疑是故意安排過來惡心她的。
“你……”
“叮—叮叮——”
細碎的鈴聲打斷了美國威士忌的話,他瞪了青鹿玫一眼站起來按下了收聽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