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天作地小白臉11 阿眠,我和孩子在……(1 / 2)

司沐辰很想說服自己,阿眠所言全是虛話。

可他清楚知道並不是。

回想起方拾中毒那晚在廚房看到的場景,他眸色微沉,心中泛起絲絲縷縷的痛意。

明明早就有所察覺,阿眠喜歡的是嬌軟明媚的女人,而不是硬邦邦的大男人。為何他仍是執迷不悟、心存希冀?覺得自己會是那個例外?

兩人相對而立,陸眠能輕易感受到對方的情緒變化,忙舉手表決心,“我也是在你即將喝下毒雞湯時才發現,我心中真正喜愛的是你,我對你下不去手,所以、所以我才會打翻雞湯。”

司沐辰自嘲一笑。

怎麼可能?

先不論一個人的性取向怎會在短短幾日內改變,單就是前幾日還厭他至極的人驀然轉變心意愛他如命就不甚可信。

可笑的是,他居然差點就信了這份滿是謊言的愛意。

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垂下眼簾,纖長濃密的睫羽微顫。

那副失落姿態把陸眠看得心臟抽疼,急切地握住司沐辰纖瘦的手腕,舉天發誓道:“陸眠混蛋,配不上你的喜歡,但請你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愛你的,若是我有半句假話,就教我斷子絕孫、不得好唔……”

誓言若真靈驗,世間便不會有那麼多的癡男怨女。

司沐辰從不相信誓言,可在聽到心上人發的毒誓後,卻沒來由的心裡一緊,心臟傳來一瞬針紮般的痛意。

也就沒注意到對方話語裡將“陸眠”和“我”分成了兩個不同的主體。

他捏住陸眠喋喋不休的唇,嚴肅道:“不要胡說。”

毒誓都不舍得讓自己發,看來還是在乎。

陸眠心裡一鬆,保持著撅嘴姿勢道:“聶呈之所以想殺你,是因為你比他強很多,他害怕最終獲得獎勵、半途退出逃生遊戲的人是你,才先下手為強的。”

對於心上人所言,司沐辰半信半疑。

畢竟聶呈同他是總角之交、情同手足,他不能憑著三言兩語就心生懷疑。

可方才聶呈毫無緣由對方拾痛下殺手的姿態又令他心生疑慮,便又將視線轉向肉瘤那邊。

三人雖然在窩裡鬥,卻都默契地將動作放的一輕再輕,生怕驚動周圍成百上千的喪屍。

“聶呈,你瘋了嗎?”七七捂著滲血的手臂,強忍痛楚,不可置信道:“方拾又沒得罪你,你做什麼要殺他!?”

聶呈將沾滿鮮血的匕首在衣服上隨意擦了擦,抬起眼皮,沒頭沒腦道:“我和沐辰從小一起長大,他一向好運,次次都能化險為夷,這次他也一定能平安無事。”

七七蹙眉道:“你殺方拾關司沐辰什麼事?”

方拾低垂下頭,在心愛的女孩麵前即將被戳穿醜陋的心思,積壓在胸腔的負罪感在這一刻到達頂峰,曾對司沐辰做過的惡事幾乎要脫口而出,卻被聶呈搶先一步道出。

“方拾沒告訴你嗎?”聶呈哼笑一聲,黑眸中隱匿的陰鷙在這一刻儘數顯出,“要怪就隻能怪你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

方拾道:“所以你現在是想殺人滅口了?”

聶呈挑起唇角,並未再多言,握著匕首向方拾刺去,招招狠辣,端的是一擊斃命的心思。

一旁的七七聽的雲裡霧裡,直覺告訴她,聶呈之所以想殺方拾與司沐辰有關。

然而現在並非詢問的好時機,她也隻得壓下心中疑惑,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拉著方拾拚命往出口的方向跑。

剛跨出幾步,方拾停住身形,手臂微微用力,將七七拉到自己懷裡,極近克製又繾綣萬分地用下巴蹭了蹭女孩的肩膀,一觸即分。

“沒有時間了,我來拖住聶呈,你去把喪屍王殺了,就能回到現實世界了。”他轉過身,背對著女孩,又繼續道:“七七,出去以後就忘了我吧。”

話音剛落,他猛地向聶呈撲去,兩人在喪屍堆扭打起來,既要控製分寸不鬨出大動靜,又要在力氣格鬥上壓製對方。

聶呈常年在健身房鍛煉,一身肌肉,沒一會兒方拾就漸露頹敗之色。

為了拖延時間,他不滿地叫囂道:“司沐辰的事我分明守口如瓶,聶呈,你究竟為什麼要對我痛下殺手?”

聶呈與方拾的交鋒,一直在提及自己,阿眠所說難不成都是真的?司沐辰身體前傾,聚精會神地等著聶呈的回答。

即便到了這種時候,聶呈仍舊保持緘默,不發一言,一刀比一刀淩厲,不多時,方拾身上就多出幾道鮮紅刀口。

七七咬緊下唇,不再猶豫,抓著剪刀快步走向肉瘤,行至半途,被唐棠擋住前路。

唐棠食指繞上耳邊碎發,似笑非笑地看著七七,神情雖然嫵媚,笑意卻不達眼底,“七七,你想做什麼?怎麼也不叫上我一起啊?”

她這神情委實算不上友好,七七抿了抿唇,嗬斥道:“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