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醒異能 吳樹隻覺得在……(1 / 2)

吳樹隻覺得在曆經刀山火海,腳踩刀刃白骨畢露,每一步都是鮮血淋漓,四周是炙熱的岩漿烘烤著大地,裸露的皮膚都幾乎要被炙烤熟了。

每一寸肌膚都在不斷的撕扯重組,血管裡像有無數隻小蟲子在爬,瘙癢難耐,恨不得扯開皮肉去捉蟲子。漫無目的的艱難行走著,神誌逐漸恍惚,她感覺靈魂在慢慢從身體中分離。

從小到大的一幕幕飛速閃現,牙牙學語,蹣跚學步,躲在被窩裡偷吃糖被發現委屈大哭,被媽媽剪了難看發型抱著爸爸大腿死活不肯去上學,學業辛苦做著堆積如山的試卷默默掉眼淚,對隔壁班體育委員無疾而終的暗戀,頹廢又肆意的大學生活,公司破產失業又逢爸爸突發疾病匆忙歸鄉。

意外穿越怪物橫行危機重重的末世,好心救人卻險些被淩辱。地下不斷湧現怪物時,高大男人寬厚的手掌一直牢牢握住她的,不曾鬆開。

洪水泛濫成災時,男人跳入水中救下水中掙紮的她,靠著一塊浮木抱著她泡了一夜洪水才趁機艱難將她托上樹,自己險些力竭被衝走,依舊沒心沒肺泡在水中衝她壞笑口中不正經的說要她以身相許。

再次重逢後他的調戲,一步步誘她沉淪,意識消失前他隱忍赤紅的雙眸。

太疼了,分筋錯骨片片淩遲也不過如此。無數隻手從地底伸出來抓向她的腳踝、身軀,扯她沉入深淵,放棄吧,隻要閉上眼就能擺脫無儘的苦痛。漫無目的的前路太艱難了,垂下手,她不想掙紮了,太痛了!

眼見著她麵色一會兒青白,一會兒蒼白來回轉換,被捆綁的身體拚命扭動想要去抓咬撕扯。口中塞著毛巾不斷溢出破碎的痛苦□□,伴隨著不時麵色猙獰的咆哮,口中毛巾掉落又再次被塞回去。

奚易水用手臂緊緊禁錮住吳樹劇烈掙紮的身體,不讓她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

熬過一個白天她依舊在苦苦煎熬著沒有屍化,眼看勝利在望卻發現她突然肢體鬆展不再掙紮,麵龐一點點被青白縱橫的蛛絲交錯覆蓋。

奚易水心中大駭,抓緊她的手臂,幾乎要捏碎她的肩胛骨,一遍遍聲嘶力竭的呐喊,“吳樹,想想你躺在病床上的爸爸,想想你沒有工作經驗的媽媽,你想讓他們陪你一起死嗎?”

爸爸?

媽媽?

爸爸會將她馱在脖子上逛街,會給她做很多彆的小朋友垂涎的美食,還會把私房錢塞給她補貼她月底乾癟的錢包!

爸爸的背寬厚溫暖如大山一樣,背著她度過了快樂的童年。可他一夕倒下如今隻能無力的躺在病床上,等待被她寵了20多年的妻女來照顧。

而媽媽當了一輩子家庭主婦,以前總嫌棄她絮叨,嫌她管的嚴苛。自爸爸病後,一輩子挑不完刺的她變得愈發沉默,沒日沒夜不辭辛苦的照顧著生活無法自理的爸爸,用她纖弱的肩膀為他們父女撐起了一片天。但同樣不可否認的是,媽媽一輩子的天地在家庭而不是發展迅速的社會。

吳樹無法想象若是她死後無依無靠的父母要如何活下去,她拚命的去掙脫那些伸向她的手。眯著酸澀疼痛的眼睛頭腦昏沉的拚命向前走,她不知道要走向何方,隻隱約感覺停下就會死亡。

夜裡吳樹不再出現咆哮、掙紮,臉上的青白死氣也逐漸消失,開始發起了高燒。奚易水稍稍心安又開始新一輪的為她擦拭身體,利用冰塊來給她灼熱的身體降溫。

神誌歸位後耳邊依舊是呼嘯的狂風,睜開眼看到長出胡渣,眼睛充滿紅絲,神色驚喜卻難掩疲憊的奚易水,張了張嘴,嘴唇乾裂粘合在了一起。

“等我給你潤潤唇!”奚易水語氣難得溫柔聲音卻嘶啞乾澀。用毛巾沾了溫水給她反複輕按唇畔,直至她抬手撫摸上他憔悴的臉,衝他柔柔一笑,“辛苦你了!”

“下次再作死,老子就直接扔你去喂喪屍!”見人恢複過來,奚易水怒氣爆發,蒲扇大手想蹂躪她的臉頰給她長長記性,看著消瘦到凹陷的臉龐又默默垂下手。

“明明是你的錯,你事先說清隻能吃一顆我也不至於受這場罪!”吳樹虛弱的狡辯,微張著唇求撫慰,“啵啵,我想要啵啵!”

“老子欠你的!”氣勢洶洶的俯身卻意外輕柔的在她唇上輾轉吸允,碰觸到她媚態橫生的迷離眼神,用手捂住她的多情眸,有些惱恨的重重咬了下她的下嘴唇。聽到她“嘶”的痛呼,又溫柔舔舐多遍才起身。

用手粗魯的抹了下自己的唇,轉身打開後門跳下車,不待風雪灌進車內快速的反手關門。

從空間裡取出一根香煙點燃,吸一大口,悠悠吐出煙圈,姿態放蕩不羈,依靠著車門眼神迷惘的望向蒼茫的白色天地。

“對不起!”一刻鐘後等他進入車廂,聞到煙草味,吳樹眼眸暗了暗,開口道了歉。

朝他伸出手,見他遲遲沒動作,神色黯然的抿唇垂眸,手立即被粗糙冰涼的大手握住,吳樹嘴角瘋狂上揚,“我愛你!奚易水,我愛你!”

聽到告白,奚易水不自在的紅了耳朵,粗魯的抹了把臉,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口是心非道,“說什麼廢話,你是老子的女人不愛老子還能愛誰?”

“老公,我全都想起來了!謝謝你,再次找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