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 窸窸窣窣的撬玻璃聲愈加密集就像……(1 / 2)

窸窸窣窣的撬玻璃聲愈加密集就像一柄不斷逼近的利劍,吳樹握著錦月的手控製不住的顫抖,最終鼓起勇氣站起身,拿起身旁的一瓶水朝窗戶扔去。佯裝憤怒道,“老公,有不知死活的家夥在撬咱們的窗戶!”

隨即又粗著聲音壓著嗓子佯裝睡意惺忪的暴躁模樣大喊道,“屁大點事兒,也值得你喊醒老子!你先去瞧瞧是哪個不長眼的小毛賊來找死,宰了他們給老子當下酒菜!”

窗外想省房錢找閒置房蹭住的兩人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彼此對視一眼麵麵相覷。他們盯上這間房兩天了,沒想到竟然看走眼有人入住了,看起來還是位不好惹的主兒。

“大哥,不是說沒人嗎?”

“也許是晚上才入住的吧?”

“那咱們?”

“趕緊撤!”

基地內城房費高昂,越靠近中心區房費越貴,水電費更是貴到離譜,不出城拚命去殺喪屍都交不起房費。這倆人若是有本事兒也不至於蹭房住了,能入住C區的哪個不是一身煞氣的閻羅,他們可不敢與之硬杠。

吳樹在黑暗中靜靜站了好一會兒,窗外除了嗚嗚咆哮的寒風再無其他聲響,大步走到窗前透過窗簾縫隙朝外麵看去,果然空無一人了。

“主人,剛剛就是倆菜雞,不用擔心啦!”錦月可以憑借異能者身上散發的殺氣和威壓來分辨對方異能等級高低,異植趨利避害的本領遠超於人類。

吳樹靠著窗台撫胸大口的喘氣,聽了這話氣笑了,吐槽道,“馬後炮,剛剛人在時你咋不說?”

“嘻嘻,人家剛剛有些小慌張啦!”錦月也沒啥戰鬥經驗,紙上談兵的能耐倒是不少。

幸好遇到的隻是不想傷人的蹭房者,若是真遇到窮凶極惡的匪徒,吳樹還真的不確信自己能否全身而退。無比心焦的等待著奚易水的歸來,嗚嗚,她這個主人也是個嘴上王者,武力廢柴的廢物。

紅樓地下三層。

不同於地下二層的燈光明亮,三層由於物種多樣性,為了讓它們儘可能保持安靜,光線極其昏暗,仍擋不住嘶吼咆哮聲延綿不絕。

戴著麵具的奚易水閒庭信步的走在長長的走廊裡,欣賞著兩旁玻璃房裡的生物。喪屍們被鐵鏈鎖住了手腳,嘴巴套上了金屬口籠,此時見到人類開始興奮的瘋狂掙紮起來,不斷的甩出異能砸在加固過的玻璃門上。

異獸們的牢房裡放置著鐵籠,見到奇怪的人類經過,懶洋洋的抬起頭看了眼又不感興趣的各自垂下頭舔毛或閉目休息。

走廊深處兩側牢房裡的生物,外形愈發詭異起來,長著人頭鳥身的鳥人;全身布滿鱗片擁有長長蛇尾,似人又似龍的不明生物;頭上長著角麵孔猙獰藍色皮膚,如惡魔撒旦的類蜥蜴人;魚頭人臉,上身是魚,腰部往下是人類特征的魚人。奇形怪狀的生物比比皆是,突破人類固有想象的各種結合體應有儘有,無一例外的是雙眸中流露出的哀傷。

奚易水繼續往前,進入到實驗室區域,看著麵前厚重的密碼門,右手附在門上,數百斤重的銅製大門轟然破裂。

頭頂的警報聲閃爍著紅色的光芒,發出刺耳的鳴叫,抬手射出風刃擊碎報警器。看著慌慌張張一湧而出的數位科研狂人,奚易水麵具下的嘴角扯出譏誚的弧度,“各位晚安!”

一頭發花白身著白大褂的老頭被簇擁著站了出來,質問道,“你是什麼人?擅闖實驗重地想乾什麼?知不知道這裡的實驗對全人類有多重要?”

“哦?那你們是研製出喪屍疫苗了?還是研製出能夠擊退喪屍潮的武器了?”

年輕的科研者還有些微羞恥心被問的麵色尷尬,攝於奚易水強大的武力值敢怒不敢言。唯有老頭推了推眼鏡,大義凜然道,“我們研究出了異能抑製劑,還在努力研發具有強大殺傷力的新型生物,到那時喪屍又有何懼?”

“對喪屍無用的異能抑製劑?反而在人類身上挺好用的,是吧?”奚易水饒有興趣的打量著老頭,嘲諷道,“你是普通人吧,你確定自己能夠控製的住新型生物?殺了那麼多人類,製造出更多人類無法控製的殺傷性生物來反噬人類?”

“你懂什麼?科學的進步總是伴隨著犧牲的,能為科學獻身是他們無上的榮幸!你...?”老頭話沒說完身體屹立著,脖頸噴射出大量鮮血,灑了周遭人一身。

“啊啊啊!”

“老師!”

“惡魔!”

老頭的腦袋在地上滾了一圈,來到了奚易水腳邊,他抬腳隨意踢到走廊。沒給陷入恐懼的其他科研人員反抗、狡辯的機會,直接讓他們身首異處。既然那麼喜歡縫補人類的身體,那就去閻羅殿修補自己的腦袋吧!

走進實驗室隨手翻了翻資料,將他認為有用的資料和藥物收進空間,其他的實驗體資料數據儘數絞的粉碎,不留給其他人繼續作孽的機會。

走進廣播室,奚易水打開廣播,拍了拍話筒,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們中有很多人還清醒著,我很抱歉,這是一則死亡通知。稍後,我將銷毀此層所有生物,以上!最後,願各位來生在和平社會活得肆意!”

悠長的走廊兩旁,此時除了毫無理智的喪屍還在無休止的咆哮,開啟靈智的異獸和神智清明的人類結合生物都閉上了嘴,靜默著眼神平靜的等待著死亡來臨。

直至淩晨4點奚易水才滿身寒霜的回來,身上的濃鬱血腥和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靠近他都感覺要被冰冷鋒利的殺伐氣息割傷。

“怎麼樣,沒受傷吧?”吳樹說著就要上手去摸他的身體,被他冰冷的大手抓住,一把將她緊緊摟進懷裡,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嵌進自己的血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