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形 車子一路向西,車內彌漫著無聲的……(1 / 2)

車子一路向西,車內彌漫著無聲的尷尬,中午兩人在路過的餐館簡單吃了頓披薩,繼續沉默的趕路。

聽到身旁的低吟,奚易水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出來。轉頭看到吳樹閉著眼哭的不聲不響,眼睫上掛著淚珠,因為皮膚白,眼周和鼻尖、兩腮泛起的紅更明顯,嘴巴無意識地微微嘟起,不時發出不適的低吟,滿臉的委屈煞是可憐。

還是個隻會哭鼻子的小姑娘罷了!

無奈的一聲歎息,將車靠邊緩緩停下,解開安全帶,奚易水俯身來將吳樹拖入懷中,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大手為她拭去眼淚感受到掌心溫度才驚覺不對,撫上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老婆,醒醒,你發熱了!”奚易水從空間中找出囤積的退燒藥,塞到她口中卻又被她無意識的用舌頭頂出來。隻得捏著她的兩腮強迫她含著藥,喂了水後用一根手指在她喉嚨處上下滑動迫使她連藥帶水一塊咽下。

被連番折騰終於醒來的吳樹,看到近在咫尺的奚易水眼中不加掩飾的關切,眼圈一熱,眼淚掉的又急又凶,肩膀都跟著抖動起來。

奚易水隻將她摟入懷中,細細看她。

“你為什麼不安慰我啊?”哭的認真的吳樹得不到身邊人的關注,隻得悶悶發問。

眼淚又成串的滾落,大掌覆上去一揉,抹掉她一臉的淚花,臉都給揉變形了,惹得他想發笑。

“你想我怎麼安慰你?”她本就是通體雪白,激發異能後皮膚更是水嫩到吹彈可破,此刻盈透泛著水澤,很好捏的感覺。

吳樹淚眼汪汪的帶著些驕蠻指揮他,“你靠近點過來!”

奚易水如言俯身靠近,唇上一熱,垂眸對上她得意的小表情,嘴角翹起,若非他願意她哪裡能偷襲的到他?

“啵啵啵”連續親了三下,吳樹才又倒回他的懷裡傲嬌的說,“我這次就大人大量的原諒你了,下次再衝我發脾氣,美人計就不管用了,聽到了嗎?”

撫上唇角,奚易水啞然失笑,心底的春水如漣漪層層蕩漾開來,摟緊懷中的溫香軟玉。初見時她如曠野積雪,惹人踐踏摧殘的純白,此刻的她如罌粟引誘著他墮落沉淪。

“小色女,我除了美色還有吸引你的地方嗎?”每次她都隻會被他的外貌吸引,可他偏偏在氣質上與她的理想型背道而馳。

“沒有漂亮的五官,哪裡有人會去了解你的三觀?”吳樹瞠大了眼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哥哥,美色侍人不丟人的,就像你覬覦我的美色才會救我一樣。我也是憑借美色存活下來的,咱們美人之間是不會互相嘲笑的!”

“閉嘴吧你!”奚易水無語,原來自己在她心中就是一好色之徒!

吳樹哼哼唧唧的不舒服,這會兒又睡不著了,隻能想著法的折騰奚易水親親抱抱唱歌哄她,不依舊眼含淚泡楚楚可憐的看著他。

疫情開始後連感冒都不曾得過的吳樹,先是在海邊吹了風,身體溫度還沒回升又吹了一路的冷風,之後哭到體力透支,導致這場高燒來勢洶洶,外加異能者體內本就潛伏著變異喪屍病毒,所以她全身難受也是真的。

路上一耽擱,導致晚上沒有找到城鎮落腳,奚易水隻得就近在廣闊的密林中找了個隱秘角落,清掃出一塊地方放出餐車。取出昨晚匆忙收起的糕點水果讓吳樹來墊墊肚子,他則開始在灶台前給烹製晚餐。

躺在高床暖枕上,吃著精致的糕點,欣賞著寬肩窄腰大長腿的大帥哥給自己洗手作羹湯,回去後說給小姐妹們聽估計都要被罵在發癲。

奧都冬天的夜晚也極少跌破零度,於是等風急雨驟時,餐車四周傳來劈裡啪啦的雨點聲,吳樹躺在奚易水的懷裡難以入睡,蹂躪著他的襯衣。

奚易水半寐半醒間感覺到身旁人的輾轉反側,下意識將人縛住雙手夾在了臂彎,大手撫上她的脊背安撫著。吳樹嗚咽一聲想要掙脫,結果被單手鉗製住腰,輕而易舉壓製住她夭折的起義,隻得蔫巴巴的閉上眼。

高熱讓她全身不得勁,體內燥熱難耐,眼睛閉上又睜開。等她再一次睜開眼時對上車窗頂一雙散發著幽幽滲人光芒的恐怖雙眼,兩雙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著對方,直至那鬼東西裂開血盆大口露出參差不齊的尖牙。

“啊啊啊!”吳樹終於崩潰控製不住的尖叫起來,這比她在視頻中看到喪屍異獸還恐怖,那種直擊心靈的恐懼,堪比幼時第一次看到鬼片中的貞子。

奚易水立即清醒坐起,摟住麵色慘白瑟瑟發抖的吳樹追問道,“怎麼了?哪裡難受!”

“有鬼,車上麵有鬼!”指著車窗,她很確信沒有眼花也沒有精神錯亂,的確是像教堂雕塑似的恐怖生物。

奚易水抬頭看去,隻看到砸落在天窗上的雨滴。由於房車加了二層,唯有天窗這塊為了采光鑲嵌的玻璃,想看到車頂,其實是要透過雙層玻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