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平靜 次日,酒店通知供應商臨時……(1 / 2)

次日,酒店負責人就通知供應商臨時加送來了大量的物資,同時大張旗鼓的派人下山采購,鼓勵房客們一同前往超市囤積些私人必須品以做不時之需。

酒店的氛圍也因此驟然緊張了起來,昨日大廳隨處可見悠閒聊天的人群,酒吧也聚集著肆意玩樂的男男女女。今日酒店公共場所人煙寥寥,連空曠的走廊都仿佛彌散著無處不在的焦躁情緒。

不過兩日,全國各地開始爆發大規模的遊行示威,要求政府就失蹤人口問題給出解答,這股遊行風潮不僅僅存在於奧都這一國度,很快席卷全球。

社交平台上充斥著政府軍和遊行民眾的武力對抗新聞,隨著衝突事件的不斷升級,接踵而至的是暴力打砸,槍擊,公共交通自殺式爆炸等層出不窮的暴力事件,社會秩序瀕臨土崩瓦解。

隱藏在森林深處的酒店在經曆最初的慌亂後,又恢複了往昔的熱鬨。尤其是酒吧裡人頭攢動,人們用醉生夢死來逃避現實。

吳樹蓋著羊毛毯半躺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天空澄澈如洗,太陽燦爛普照大地,不時有鳥雀停落在窗前與她對視。遠處森林青黃交錯,隨風蕩起層層波浪,枝頭雪洋洋灑灑飄落。

“該吃藥了!”奚易水端著一杯水走來,將手中的藥放到她的掌心,看著全身都蜷縮起來表達抗拒的吳樹,板起臉麵色冷肅不容拒絕的說,“乖乖吃藥!”

持續的低燒也是很折磨人的,她本就不甚豐腴的身體愈加消瘦,兩頰的顴骨都高聳了,原本彎彎的笑眼在巴掌小臉上大的驚人。

“老公,你說我體內的病毒這會兒是不是在開會”,她麵色一肅揚起胳膊大義凜然道,“兄弟們,又到了投放藥物的時間,我們要齊心協力眾誌成城抵抗藥物的蠶食,相信我們會再一次取得勝利,萬歲!”

“噗呲”,看著她搞怪奚易水破功,依舊不放過她,“嗯,那你麻溜兒的把藥吃了,爭取擊破病毒防線,奪回失地!”

吳樹身體後仰,氣急道,“哎,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是說病毒已經有所準備了,咱們要不少吃幾頓,等它們放鬆警惕時再吃藥,打它們個措手不及!”

“我們還是打持久戰吧,定時定點的發動進攻,消磨它們的意誌更容易取得勝利!”奚易水油鹽不進,捏住她的兩腮就將藥塞到了她的嘴裡,灌了水進去,敲擊她的喉嚨,再一次順利完成喂藥任務。

“咳咳咳!”趴在沙發邊沿拚命咳嗽的吳樹,揚起濕漉漉的眼睛憤憤道,“奚易水,我恨你!”

“我的榮幸!”奚易水手放到胸前,微笑頷首。多大的人了,吃起藥來還要鬥智鬥勇,不武力鎮壓就悄摸把藥要扔到角落。

“嗚嗚嗚,狗男人,你不愛我了!”吳樹雙手捂眼嚶嚶哭泣,哭訴道,“得到了人家的身體後就開始嫌棄人家了,自古女子多癡情,從來薄情是男兒!”

奚易水扶額,看著她唱念俱佳也實在好奇,整日病懨懨哪裡都不舒服,看什麼都不順眼,怎麼一到吃藥時間就精神抖擻起來了。

演了半天獨角戲聽不到反饋,從指縫搜索男人位置。他坐在窗前手拿著書在認真閱讀,陽光傾灑在他周身,棱角分明的俊臉配上不苟言笑時自然流露出的沉穩威嚴,他其實是位令人目眩神迷的成熟男士。

吳樹有些恍惚,在她麵前鮮少有正經模樣的奚易水,在外人眼中是否就是這副成熟穩重麵孔?她對他的認識原來是如此的片麵!

藥力加持下吳樹再次睡了半日,醒來後發現已經回到了床上,呆呆趴在床沿看著窗外遠山密林發呆。人一閒就容易往高深的方向反思、升華思想境界,而她就在獨自升華靈魂。

奚易水進屋就看到吳樹麵色凝重的呆呆望著遠方,快步上前摸上她的額頭,沒有高熱複發,他坐在床沿柔聲問,“怎麼了?整日呆在屋裡悶了?”

“我在思考人生!”

“思考出什麼了?”

“每日吃喝不愁有美男相伴,這樣頹廢的人生是我想要的嗎?”

“那你想要的人生是什麼?成為超級英雄拯救蒼生?”奚易水一顆心吊起,她是厭煩了現在的生活了?

翻了個不雅的白眼,吳樹躺平雙手枕在腦後望著天花板幽幽的說,“我現在過的就是我理想的人生啊!尤其男人還是超出期待的帥,我竟然提前40年過上了躺平人生,簡直就是人生贏家!漬漬,不愧是我投胎小能手吳樹啊!”

一張大手按在了她的臉上,奚易水一時不知作何反應,是他對她期待過高了。她還是那個懶散嬌氣有機會就蹬鼻子上臉的吳樹,將她想成救世主是他得了癡心瘋了!

“起來洗漱,我帶你出去逛逛!”聖誕臨近,之後這個世界會變成何種模樣未曾可知,趁此之前帶她看看和平下的風景!

提到出去玩吳樹可就不賴床了,朝奚易水伸出手,故作嬌嗲道,“哥哥,人家沒鞋,抱我去穿鞋!”

點了點她的鼻子,奚易水慣來對她口中甜膩的哥哥稱呼毫無招架之力,男友力十足的公主抱起她大步朝洗手間走去。

奚易水這個大直男將帽子、圍巾、手套準備齊全不算,在吳樹的毛呢大衣外還給她加了件幾乎拖地的大紅色鬥篷,挺苗條一人愣是給裹成了大企鵝。

吳樹搖搖晃晃走了兩步,氣到麵頰漲紅,揮著手指著自己問,“你覺得我這樣能單獨走路嗎?”

上下打量一番,奚易水又變戲法似的取出一個口罩給她戴上,滿意的點點頭,“不需要你走路,有路我抱著你走,沒路我帶你飛。”

我可去你的吧!沙特阿拉伯女性也就裹成這樣了吧?

她,吳樹,大夏好兒女還能忍受男性的剝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