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霧世界 正在收拾餐車上床鋪被褥的吳……(1 / 2)

正在收拾餐車上床鋪被褥的吳樹,抬頭看著外麵突然出現的灰蒙蒙可見度不到兩米的大霧,快速的跳下車卻怎麼也找不到原本近在咫尺的家。她戴著口罩在周圍瘋狂的奔跑尋找,大喊著,“爸爸媽媽,你們在哪?”

沒有任何回應,她甚至聽不到有車輛或鳥雀的聲音,四周靜悄悄的一片寂靜,仿佛天地間除了她就隻剩這濃重的大霧。

茫然的望著大霧,吳樹蹲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她已經意識到自己貌似穿越了。可這個鬼地方除了大霧還是大霧,她要吸霧度日不成?

腳步聲響起,很快眼前出現一雙穿著臟舊靴子的大腳,吳樹眼淚汪汪的抬起頭,看到一個身材高大全身包裹在臟汙衣服裡戴著防護口罩的男人。

兩人四目相對,一個淚眼婆娑滿眼無助委屈,一個驚喜激動下目光火熱,兩人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靜默的注視著彼此。

男人突然彎腰將吳樹一把端著抱起,往餐車裡走去,將人放到鋪展開的床鋪上,回身把餐車門窗關好。

再轉頭就看到吳樹拿著根棒球棒虎視眈眈的盯著他,虛張聲勢的說,“我可是會武功的,勸你識趣的自己離開,否則我動起手來沒輕沒重,輕則傷筋斷骨,重則要了你的小命都是有可能的!”

剛剛她不知哪根筋搭錯了,任由這個又臟又臭的男人靠近也不知道反抗,此時反應過來懊悔到想撞牆!

男人瞬間逼近取走了她手中的武器,反手將她推倒在床鋪上,吳樹被對方淩厲的身手威懾住,等撞到床鋪控製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剛想起身逃離危險的床鋪,卻被男人一把鉗製住腰,身形調換趴在了床上,吳樹掙脫不開男人的束縛。整個人又怕又疼還莫名湧出無儘的委屈,哭得稀裡嘩啦大聲罵道,“王八蛋,臭流氓,色狼,殺千刀的!”

後背一涼,衣服被掀了起來,吳樹抬腿去踹被鋼鐵般的雙腿夾住腿腳,手剛抬起就又被一隻鐵扇般的大手死死按住。身體動彈不得,隻得轉而求饒,“大哥,求求你了,我真的是醜八怪,還有艾滋,梅毒,臟得很,沾了活不久的!”

看到了貫穿整個後背深如溝壑的傷口,從肩膀劃到腰間的五條蜈蚣狀的縫合傷口,傷口上鮮紅的肉芽鼓起,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尤為觸目驚心。可以想象當時有多凶險,她能活下來就是一個奇跡。

粗糙的大手撫上那些傷口,引來身體主人的陣陣顫栗,吳樹哭的更是慘烈淒涼,“大哥,咳咳,我那傷就是梅毒發作留下的膿包,咳咳,你趕緊走吧,我保證不報警,我發誓!”

實在聽不下去了,男人將她轉過身來也沒摘掉她的口罩,大手蓋在她整張臉上幫她抹掉淚水。吳樹卻被粗糙的大手刮的嬌嫩的皮膚生疼,在男人緩緩靠近時,猛然拿腦袋狠狠撞向他高挺的鼻梁。

趁男人吃痛後仰捂住鼻子時,吳樹趁機趕緊逃離床鋪,逃竄著往車頭方向跑去。剛跑了兩步卻被一道無形的繩索綁住了腰,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

求生心切下她下意識朝對方甩出一道水劍,而她本人卻被驚了一下,她不明白自己為何突然有了特異功能,可此時顧不上這些逃命要緊,又轉身往前逃。

男人側身避開水劍,用風刃將水劍層層斬斷,避免車廂被水劍擊破。瞬移來到吳樹身邊,握住她再次舉起的手,一把將她禁錮在懷裡,聲音低沉又帶著難掩的激動,“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驚慌,安靜聽我說句話,好嗎?”

“你先放開我再說!”吳樹知道今天自己在劫難逃,這流浪漢若是敢欺負她,隻要他有一瞬放鬆心神的功夫,她就會立刻殺了他!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感謝老天你還好好活著!”他這一個多月來行屍走肉似的活著,今日突然很想出來尋她,心中卻也知道再也見不到那輛粉色的餐車了。誰知道竟然聽到了她的喊聲,死寂的心才猛然恢複跳動,恍然發現原來他的妻子還活著。

王八蛋不僅占她便宜叫她老婆,竟然還敢咒她死掉,老天爺啊,雖然她總是臨時抱佛腳(字麵意思),可也沒腳踢幼童,手推老人,甚至還經常在螞蟻莊園捐獻愛心好嗎?

佛祖怎麼就不開開天眼,降下一道雷劈死眼前這個臭流氓?

奚易水鬆開她,在她警惕的眼神中從空間中取出她的手機,遞給她,眼神縱容的說,“手機視頻裡有記載我們的過往!”

看到的確是和自己丟失手機一樣的手機殼,吳樹狐疑的用麵容解鎖。打開照片功能看到裡麵一張張自己和一名帥氣男人的親密合照,點開視頻是兩人在海邊迎著朝陽跳舞的視頻以及最後唯美無比的親吻。

腦中有什麼一閃而過,快的吳樹抓不住頭緒又消失不見,她很確定視頻中的人的確是她。穿著的服裝是她心水的款式,舞蹈跳得也很有她獨特的風格,畢竟哪個獨生子女沒有被逼著學習琴棋詩畫的童年都不是完整的童年。她幼時被逼著學過兩年芭蕾,所以無論跳什麼類型的舞蹈,她總習慣性的先踮腳尖。

“視頻隻能證明曾經有個男人和我關係親密,這和你有什麼關係?”眼前男人衣著邋遢,即便戴著口罩也能看出他整張臉毛茸茸的,彆說他和視頻中風流寫意的年輕男人是同一人,她還沒瞎!

奚易水被她嫌棄的眼神刺激到心梗,低頭看到自己汙漬斑斑的衣服和臟兮兮的手指。再摸摸一個多月沒有剃過的胡須,他本就是毛發旺盛的人,這一月時間過的稀裡糊塗的絡腮胡都如雜草了。

“好了,先不說這些,這個世界很危險,看到外麵的濃霧了嗎?”奚易水指著外麵的濃霧努力說服吳樹跟他走,“濃霧不僅有毒,吸入過量會使人癲狂變成怪物!還時不時會出現鬼蜮,被拉進去做任務!在外麵遊蕩一旦被拉入鬼蜮,幾乎都是九死一生的結局!”

“什麼任務?”吳樹對他的話保持懷疑。

“鬼新娘之類的吧!”奚易水說完果然看到吳樹不自覺地往他身邊移動,繼續再接再厲道,“鬼宅,鬼嬰之類的,總之當地人是這麼說的!”

哪怕對男人的話半信半疑,吳樹也彆無他法,若真是被拉入那個所謂的鬼蜮去做那些鬼任務,她能不能活著出來不確定,瘋掉是注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