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嬌 痛、痛死老子了!(2 / 2)

念念好慘,但必須要忍住。

餘念一邊自我洗腦一邊問:“老子不怕,老、老子就是問問疼不疼?”

梁頌晟取了兩根棉簽,“不疼。”

“嗯。”餘念閉上眼,一副要尋死的樣子,“那來吧!老子可以的!”

以前打針都有爺爺哄,現在沒了爺爺,隻能靠自己了。

念念不可以怕,

怕疼會被笑話和嫌棄的。

緊接著,袖口被人擼起,梁頌晟捏著他的小臂,“這麼瘦。”

餘念胳膊一縮,氣呼呼往後躲,“才沒有!老子這叫精瘦!老子一點都不弱。”

梁頌晟被他這一句又一句的“老子”叫到無奈,“小小年紀,都說些什麼。”

餘念更氣了,“我才不小,我成年了,十八歲!”

梁頌晟蘸了酒精,“成年人,要開始了。”

“好,你來嗷——!”

騙子,大騙子!

誰說不疼的,超疼!

憋紅的臉還沒恢複,就聽見梁頌晟的聲音,“好了。”

餘念睜開眼,針管已經不見,袖口也被人擼了下來,“打完了?”

“嗯。”梁頌晟低頭收拾殘局。

餘念動了動胳膊,

奇怪,一點都不疼了耶。

就連手指也不疼了,

好厲害呀!

他偷偷去瞟梁頌晟。

可大古董還在生氣,怎麼辦?

嗯,還是先認錯好了。

餘念低著頭,把手背過去,“對不起。”

梁頌晟停下手,臉色還是難看,“為什麼道歉?”

餘念埋著頭,委屈巴巴,“我把事情搞砸了,打碎了碗。”

“打碎碗而已,值得道歉麼?”

餘念掀起眼皮,蒙蒙的,“但是,讓你生氣了。”

梁頌晟的表情緩和下來,“我是氣我自己,不該讓你洗碗。”

餘念眨眨眼睛。

“餘念,既然搬過來,我希望你能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你以前怎麼樣,現在還可以怎麼樣,不會有人要求你做任何,你隻需要做你想做的。”

如果說這番話的人是爺爺,他會撲進對方懷裡。可大古董不行。

餘念收回了小心思,隻是乖乖點頭。

梁頌晟看表,“去休息,剩下的我來。”

餘念應下 ,早跑沒了影。

他回到臥室,一頭紮進床上,興奮地轉了好幾圈,拍了包紮手的照片給楊枝棋發過去。

「【圖】看,厲不厲害?/小熊得意」

楊枝棋的電話第一時間打進來,“受傷了!怎麼弄的?疼不疼?”

“沒事啦,就是刷碗不小心割破而已,一點都不疼的。”

“刷碗?”楊枝棋炸了,“剛搬進來他就讓你刷碗,他算什麼玩意兒啊,請不起保姆還是怎麼著?”

“你等著,我現在就過去接你,以後跟著姐,咱不在他那受欺負!”

“哎呀沒有啦,姐你彆瞎操心,他沒讓我洗碗,是我自己要求洗的。結果太笨,沒拿住碗才割傷手的。”餘念說:“而且,洗碗而已,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也沒什麼嘛。”

楊枝棋:“我怕你受委屈。”

餘念:“姐你放心吧,我挺好的。”

楊枝棋語氣稍微鬆了下來,“下次小心點,疼不疼?”

餘念看著手指,“他包紮超級小心,一點都不疼的,就連破傷風都是他親自打的呢。就疼一下下,後麵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餘念回想起小時候發燒,給他屁股上打針的醫生了,凶凶的好嚇人,疼了兩天都沒緩過來。

“你再看看,他包紮是不是特彆好?”餘念腦袋壓在枕頭裡,“還有他飯超級好吃,好厲害。”

楊枝棋笑他,“剛來一天就被他同化了?喜歡上了?”

餘念紅了臉,“才沒有!我就是覺得,他雖然大部分時候都很凶,但也不是太凶啦。他還和我說,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需要又任何顧忌。”

“那你敢跟他說,你玩cosplay和喜歡跳宅舞的事嗎?”

餘念被潑了盆涼水。

嗐呀,忘記這回事了。

見餘念沒回,楊枝棋說:“好啦,馬上開學了,平時你就搬到我那裡去住,頂多寒暑假回來,在我那,你想乾嘛就乾嘛。”

餘念表麵答應,但心裡還是遺憾。寒暑假才是玩cos最充足的時間,大量漫展也都在那個時期。

餘念掛斷電話,鑽緊被窩裡,想來想去也沒想到好辦法。

他打了個哈欠,

好困,睡醒再想吧。

新家的床墊實在舒服,餘念在醒來已經是下午四點,他伸了個攔腰。

想到梁頌晟下午不在家,餘念頓時輕鬆。他沒穿肥大的外套,胸前頂著倒黴熊,揉揉眼睛拉開臥室的門。

餘念在門口愣了三秒,合上門打開,合上又打開。該動作重複了好幾次,餘念反鎖上門,氣呼呼的撲進床裡。

騙子,大騙子!

說什麼下午上班,讓我在家想做什麼都可以。結果還不是呆在家裡,專門坐在抬頭就能看到我的位置。

這和監視小寶寶,不許孩子亂跑的家長有什麼區彆?

這下可好,哪裡都去不了。

不行,我要再看看去。

餘念起身,悄悄打開了個門縫。

梁頌晟就坐在一樓前廳。

他低著頭,手握刻刀,對照著圖紙,正在雕刻一塊青綠色的玉石。

餘念透過門縫環顧房間,整套彆墅的裝修都很有古韻,隨處可見名家書法和水墨畫。

這樣的人,怎麼想都無法接受cosplay吧。如果被他知道一定會很生氣,沒準兒還會說自己不學好,穿奇裝異服之類的。

*

樓下,梁頌晟的手機在震,是鐘嚴。

“老梁,你什麼情況,八百年沒請過假的人,不為醫學事業奉獻終身了?”

“有點事。”梁頌晟夾著手機,撚動刻出的雛形。

“就你這人,什麼事能比工作重要?”

梁頌晟劃過二樓的門,“我這兒有個小病號。”

“你侄子又病了?”鐘嚴說:“老徐前段時間開的兩副中藥不是挺頂事?

“不是他,電話不方便,以後說。”梁頌晟放下刻刀,“找我什麼事。”

“我這兒新來的規培生,給我拿了份腦CT片子挺有意思的,想給你看看。去你辦公室才知道,你和王主任換班了。”

“片子先發我郵箱。”

“照片哪有實物清楚,我馬上換班,給你送過去。”

梁頌晟家離省院不到百米,醫院車位有限,鐘嚴在他家小區租了個車位。

梁頌晟:“我搬家了。”

鐘嚴:“搬哪了?”

“南山彆墅。”

如果是其他人,鐘嚴自然理解對方是想住大房子。但他和梁頌晟認識十幾年,這人雖是富家子出身,可除了收集點字畫古玩,生活方麵非常樸實,更不可能舍近求遠住彆墅。

他又想起今天早上,梁頌晟開了豪車,還急匆匆說要接人。

“老梁,你最近太奇怪了吧?”

“工作狂請假,搬到離醫院十公裡以外的彆墅,還有什麼小病號?”

“這狀態,讓我懷疑你在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