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薑薑 顧梁在去白家村的路上遇到了……(1 / 2)

又走了一會,臭味越來越濃鬱了,仿佛都能看到顏色,此時已經到了狗剩家門口,外麵剛剛好圍著一圈人,估計其他人都被熏跑了,我爸拉著我擠進去一看,我立馬就吐了,一分鐘也忍不了,狗剩已經不成人形了。

整個腦袋被開了瓢,天靈蓋直接被掀了下來,隻有後腦勺那裡還有一點皮肉連接,就像是一個開了蓋的電飯鍋橫著放,裡麵的腦仁腦水已經變黑,腦水流到地麵,被一隻雞踩過,黃土地麵就有了一串漆黑粘稠的腳印,腦袋以下全是深可見骨的傷口,像是被熊抓了,又像是被刀砍了。

傷口全都變得漆黑,裡麵流出腦水一般黑色粘稠的液體,臭味的來源就是那些傷口和天靈蓋被掀了的腦袋,我爸比我鎮定,我已經快把胃酸吐出來了,他還隻是臉色白了一點,心裡不禁暗暗敬佩,不愧是我爹,牛啊,泰山崩於前而麵色不改,結果剛這麼想,我爸就拉著我快步離開了,就剩那些村民處理狗剩的後事。

“爸你沒事吧?”我爸的手在顫抖。

“回去再說。”我爸說道。

回到家,我媽看到我爸蒼白的臉,我虛軟的腿,趕忙上前,“怎麼樣?”我媽問道,我爸擺了擺手,對我說道

“梁子,你去廚房看著火,彆把飯煮糊了,我和你媽你奶有話說。”

說完,我爸就拉著我媽去了我奶屋裡。

我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反正出來的時候全都一臉凝重,隨後我爸把我叫到他身邊

“梁子,爸有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我爸拍著我的肩膀說道。我感到事情的嚴重性,小心翼翼問道

“爸,是不是真的惹上了?”

我爸重重的歎息了一聲,“梁子,咱們村這次可能是攤上大事了,你奶說,那棺材本來就怨念深重,結果咱們村裡人又拿了棺材裡的東西,更加深了棺主人的怨氣,這次咱們村怕是……唉!”

我臉色一白“那怎麼辦?豈不是完了?”我爺沒死的時候,是村裡數一數二的風水先生,後來我奶奶嫁給我爺,幾十年的耳濡目染,也會的不少,隻不過我爺死的早,我奶奶傷心欲絕又生了重病,就啥也沒傳下來。

我爸說道“你去隔壁白家村把你李叔找過來看看。”

我怔了一下“李叔?”

李叔是白家村的神棍,名叫李程,七十來歲了,和我們家是老相識,身體還很硬朗,據說上山采藥,下河摸魚,種菜養豬,驅邪抓鬼都是一把好手,當然,一般我們都是忽略驅邪抓鬼的,因為長這麼大沒人見過他抓鬼,倒是老一輩的人對他十分相信,每逢白事都要請他做一個法場,給些錢,也沒有什麼子嗣,倒也活的有滋有味。

“你奶說李叔也許有辦法解決這件事,是有些本事的。”

我爸其實也將信將疑,因為他也沒見過李叔施法抓鬼什麼的,但是我奶都這麼說了,隻好死馬當活馬醫了。

我這邊趕往白家村,我爸那邊聯係了村長把大家夥聚到一塊,誰拿了棺材裡的陪葬品就還回去,可以既往不咎,剛有了狗剩慘死一事,再有村長說既往不咎,這下拿了陪葬品的村民一個兩個忙不迭的就把陪葬品交了出來,再不敢想什麼富貴無極的事。

我邊走邊跑,出村的路隻有一條,是國家出錢修的,是條不怎麼寬的公路,不是不想修寬一點,是條件有限,修不了多寬。我的速度不慢,馬上就走了大半路程了,隻要沿著公路一直走,就能出村,我不敢耽擱,又加快了速度,結果詭異的事發生了。

我緊趕慢趕,卻發現怎麼走都走不出去,真是奇怪,以我的速度,現在已經出村了呀,鬼打牆了?我心裡這樣想著,又加快了速度,直接跑了起來,結果直接就印正了我的猜想,嗯,沒錯,我遇著鬼打牆了……

不僅離出口越來越遠,公路兩旁也變得一言難儘,公路兩旁是有花有草的,村裡嫌光禿禿的不好看,帶人撒的種子,結果現在公路旁全是堆的屍骨,那驚悚效果,就像親自進了鬼片裡一樣,連一整條路都變黑了……

我有點懵,不知道該怎麼辦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要說怕,我確實也挺害怕的,但我更怕的是,我要是走不出這個鬼打牆,找不到李叔來拯救村子,那村裡人可能就真的完了,我爸他們還在村裡呢。

我又害怕又著急,向前還是往後,這是一個大問題,我牙一咬

“媽的,拚了!”

我抬起步子就閉著眼往前衝,已經沒有退路了,前後都是屍骨,與其後退,還不如破釜沉舟往前尋找生機。

跑了一段路,周圍還是屍骨,頓時又慌了起來,慌亂之中突然想起童子尿有驅邪奇效,把心一橫,就要脫褲子撒尿,結果剛脫一半褲子,背後就響起一個聲音

“小哥哥。”

我嚇一跳,趕忙提起褲子,又怕背後是什麼鬼怪,提上了來不及脫褲子撒尿,就一隻手抓住要掉不掉的褲子,另一隻手摸進兜裡,攥著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撿的一根長釘。

這些動作說起來長,其實都發生在瞬息之間,我往後看去,是一個十六七歲的絕美少女,長發披散,是個公主切的造型,眉頭微皺,坐在地上,用手揉著腳踝,看樣子應該是腳扭了。

我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美的人,即使在大學期間美女如雲的地方也沒有一個能和她相比,大段大段的溢美之詞險些脫口而出,但是我忍住了,因為我知道,她不是人。

在這樣屍骨堆積的公路上,她不僅沒有一點害怕的神色,還用手扒拉了一下堆積在她身邊的骨頭,而且

尼瑪一身古裝要多現眼有多顯眼,又是屍骨遍地又是古裝少女,怎麼看也不會覺得這是個活人吧(#?Д?)。

“這位小哥哥,可以幫幫我嗎?我的腳崴了,走不了路了。”

古裝少女泫然欲泣,我鬆開手裡的釘子,在褲子上打了個簡單的結,謹慎的走向她

“我該怎麼幫你?”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