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墨剛拿了個三千米第一,就看到體委迎著六班所有人期待的目光哆哆嗦嗦地滾……啊呸走過來了。
程墨:“?”
體委眼一閉心一橫:“程哥,予哥說跳高他不、上、了,你能不能頂、上?”
程墨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謝予人呢?
體委指了指右手邊的衛生間:“不知道,但他往那邊去了。”
程墨心下了然,點點頭:“跳高什麼時候開始?”
“大概是一個半小時之後。”
程墨轉身就往衛生間走,匆匆丟下一句“跳高之前我一定趕、回來”就沒影了。
體委欲哭無淚:“程哥你乾、什麼去?”
程墨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找你們予哥。”
另一邊,衛、生、間隔間裡。
發、情、期的Omega是極為脆弱的,以往一針抑、製、劑能解決的到了發、情、期可能需要三針。
更何況是他這樣的頂級Omega。
謝予感覺有一種彆的情緒掌、控了他,身、體、裡的每一個細胞都尖叫著要、他去依照本能,臣、服於強、大、的Alpha之、下。
謝予哆、嗦著手拿起信息素阻、隔、劑,在廁、所小小的隔間裡、噴、了大半瓶。又拿起抑、製、劑往靜、脈裡注、射,透明的液、體很快就沒了。
那種異、樣的感覺剛剛被、壓、下去一點,就又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卷土重來。
謝予難、耐地仰、起白皙中泛、著、淡、紅、的脖頸,又拆開了第二、管抑、製、劑。
他剛要繼、續、打、進、去,忽然門外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謝予?你在、裡、麵嗎?”
是程墨。
謝予手一哆嗦,抑製劑掉地上“啪”一聲摔碎了。
謝予:“……”
非酋,天棄之子。
謝予:“……在。”
程墨在門外站著:“你是不是發、情、期到了?”
謝予擺爛了:“……是。”
程墨頓了幾秒,突然開口:“謝小魚?”
謝予拉開門。條件反射地回了一句:“程黑土?”
“……”
場麵詭異地安靜了幾秒。
最後還是程墨打破了沉默:“真沒想到你還記得我。”
謝予腦子“嗡”的一聲,不動了。
程墨和謝予的初、次見麵,是在一個宴會上。
具體是什麼宴會他已經記不清了,隻記得大人們在互相推杯換盞,旁邊的一群小豆丁單開一桌。
在一堆因為搶不到糖而哇哇大哭、的小孩子中,謝小予和程小墨因為老老實實吃菜倒顯得像兩個奇葩。
謝小奇葩先坐不住了:“你叫什麼名字呀?”
程小奇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擦乾淨嘴上的菜汁,學著大人的樣子從口袋裡拿出小本子和鉛筆,在紙上寫下“程墨”兩個字,遞給謝予。
謝小予接過紙,恍然大悟:“你好呀程黑土,我叫謝予。”
程墨正在收拾自己的餐具,聞言手一抖,差點把杯子摔了。
我不就豎著寫個名字嗎,這人是怎麼把墨看成黑土的???
他拿過來那張紙,指著上麵的字:“我叫程墨!”
謝小予嘻嘻地笑了起來:“哎呀認識就是朋友,我們都是朋友了,我叫你程黑土怎麼啦?”
“程黑土”:“……”
程小墨嘴、上、功、夫從來不輸:“那我要叫你謝小魚!”
謝小予竟毫無負擔地接、受了:“好呀!”
程小墨繼續開、炮:“我比你大,你要叫我墨哥哥。”
謝小予繼續毫無負擔地接、受:“好呀墨哥哥。”
最後兩個小豆丁成功化乾戈為玉帛(除了名字),一起你拉我我牽你地去玩了。
那次玩的真的很好,隻不過程墨在第二年就跟著父母出國了,直到高中才轉回來。
回憶接踵而至,謝予緩緩地捂住了臉。
非酋絕對是這個世界的bug集結體。
發、情、期的又一波攻、勢來襲,謝予嗚、咽一聲,把自己蜷得更緊,白皙的後頸裸、露出來,映在程墨的眼底。
程墨知道謝予現在很難受:“謝予,你的抑製劑呢?”
謝予帶著一點鼻、音,用微微沙、啞的聲音回話:“摔碎了……”
程墨:“……”
謝予不愧是非酋。
程墨把手伸進口袋,想拿自己的抑製劑給謝予應個急……
沒有。
饒是程墨涵養再好,現在也忍不住在心裡罵了一句“我、草”。
程墨立馬開了百、度,在搜索框裡打出一行字:“Omega發、情、期到了,沒有抑、製、劑,怎麼才能解決?”
最頂端是熱門回答,程墨點了進去。
熱門回答:“這位親親你好, Omega發、情如果沒有抑、製、劑的話是很難扛、過去的,除非有一個高匹配度的Alpha臨、時、標、記或終、身、標、記他。”
程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