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在那一刹靜止，這算什麼？

阮夜南在片刻後推開了瞿淵，“你裝醉。”

瞿淵被人突然拆穿，“暈醉”的神智立馬緩回八分，“我裝醉?怎麼看出來的？”

“你演技很差勁。”

瞿淵以假麵對假麵的日子過了一天又一天，商場如戰場，以真心換黑心的事情他不會做，一次次的假麵相對都是給予對方內心的試探，所以他談生意從不會失誤，亦或是成為被騙者。

纖細的手上戴著三四個戒指，漆黑中閃爍著晶亮，將那本就潔淨的雙手襯托白出幾個度。

阮夜南有意無意地轉動著指無名指關節處的戒指，神情有些黯淡，“我提醒過你，彆和我有過多交集，我這人，已經爛了。”

他抬頭看向瞿淵，墨藍的發絲若有若無地散下來些，他看起來真的是，乾淨極了。

“我在社會縹緲十餘年，沒有一個人能被我看在心裡，現在我找到了，但他卻把自己貶低如泥濘，我接受不了。”

“你在告白嗎瞿總?我們認識可不到兩個月。”

瞿淵笑了笑，沒再說什麼。

五年前。

秦放來信“夜南，晚上來我家吧，十九歲生日禮。你知道，彆拒絕我。”

阮夜南這邊正拿著剪刀在剛顯過眉的前發上比劃，那時少年的頭發還是烏黑的，發梢自然地“染”上些棕金色。

阮夜南“知道了，不會跟你客氣的。”

秦放“晚上八點，著急見我早點來我也不會介意。”

秦放對他有彆樣的心思阮夜南也看出來了，曾點明拒絕過，“就算如此，你最好的朋友，我也還能做，還能以這點兒名義守護你。”

“……”

那是年冬季，天黑的早，家裡人不許他跟秦放這種浪子走得近，不讓他去，便也沒車送，阮夜南的性子哪是不讓去就不去的，自己披了件外套就溜了出去。

一路小跑，離家遠了些才慢下步子，“什麼都要管，見朋友也管……”

阮夜南不滿地嘟囔了一會兒突然安靜下來，感覺身後有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他轉身看去，哇，這巷子裡映出好明顯一影子。

“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