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展歌喉 湛雲音蔑語:乾得漂亮!……(1 / 2)

低調奢靡的SUV在隱秘的街角靠邊行駛,發動機轟鳴聲停後,副駕駛的黑衣男子先行下車,將後車座的門擰開。車內的男人正襟危坐,優越的身高令他下車時需要短暫低下高昂的頭顱,等再次挺直身軀,那股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意撲麵襲來。

司逸開口道:“李利,距離我下次進劇組還有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在這期間我希望你全力配合我,將落下的工作一一補上來。”

李利早就習慣了總裁工作狂的性格,對此毫不例外:“是,我這就將這段時間的動蕩發您郵箱,隻是,您的父親有些不安分,想挪用公款,被錢總攔下了,但那錢總不是和您父親是一丘之貉嘛。”

李利隻覺得說來好笑,演戲演到行家身上來了。

司逸直言不諱:“公司做局麵的股東有的是廢物、有的是睜眼瞎的傻子,托我養著,也要看看是否衷心二字寫的透不透徹。”

“他們的心思我不願懂,但要是真要動了錢,局子我送他們去蹲。”

李利啞然失笑,他們家總裁一如既往喜歡開冷笑話。

劇組得到司逸前來巡視的消息,一窩子好幾個穿著正裝的人如臨大敵,出麵來接,嘰嘰喳喳的恭維幾聲,說出的話司逸都快將其熟背於心,無外乎是求著他身份所行的便利,企圖搭上司家的內線,司逸忍著聒噪,麵上不顯神情,隻盯著前方來路數著什麼時候都走到辦公室,好擺脫身旁這些人。

下一瞬,他好似看見一顆毛茸茸的腦袋,聳搭著肩膀一搖一晃,視線恍如出現亮色,出於好奇心,司逸淡淡移著目光,朝那人望去。青年年紀較輕,即使是普通的襯衫牛仔褲也能穿出少年感,細窄的腰線隨著側偏露出若隱若現的一角,隨著他的呼吸起起伏伏,腕骨伶仃,搭在行李箱上,直直垂了下去。

原本唯美的一幕,自一縷陽光隨外照射而下更顯聖澤,司逸來不及品味,當啷一聲,青年口袋的手機滑落,抬著霧蒙蒙的眼眸,殷紅的唇張合,衝他喊了句:“考公。”

離得近的人表情都驚愕無比。

圈內誰敢當麵叫司逸如此親密的名頭。

粉絲也占著一路追隨的由頭,隻敢叫句司哥以表尊重,就算是以未來另一半的標準扣上這個名字,多半隻能私下叫叫,如今舞到正主頭上的,還是頭一次。

誰會想到,匆匆一撇的司逸,耳邊隻淡淡劃過一聲:考公。

他的耳邊仿佛掛著一個問號,頗為意外重新將這位容貌上乘的青年重新打量。

現在的年輕人?對誰都喊著要考公嗎,這是被考公逼瘋了嗎?

並且絲毫沒有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他自認反應淡定,再觀在場其餘幾人,恍若聽見什麼不該聽見的東西,有人麵目表情控製不住,捂著眼睛暗道看不見。

考公有這麼嚇人嘛。

司逸自小成績優異,記憶力遠勝常人,並不能體會一般人對於學習的苦惱。

似是司逸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太久。

湛雲音嚇人清醒了一瞬,半點瞌睡蟲隨之而飛,手機掉下的巨響和司逸若有若無的打量足矣告訴他,他不是在做夢,而眼前的司逸,是真的!是活人!是有生命體征會呼吸還能聽到他說了什麼的碳基生物。

湛雲音薄紅的麵色爬上耳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勾回手機,拍拍灰摁滅屏幕,若無其事假裝吹哨,回避著司逸投來灼烈的視線。

他喊了什麼,救命!喊了什麼啊,他怎麼就喊出去了啊!!

假的,絕對不是真的。

他心中尷尬無與倫比,卻還能抽出空自我安慰幾句,耳邊的音樂緩緩流淌,好在司逸並未放在心上,幾人淩亂的步子愈來愈遠,湛雲音心中的悲涼憂然而生,怎麼辦,過火了啊......

他眨巴著雙眸,盯著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想到來時那張海報,完全照不出本人的三分帥氣,標準的九頭身材,腿長簡直衝破天際,禁欲內斂的氣息淩然而生,若叫他說句形容詞,便是人間僅此絕色。

不愧是禁欲係的男人,打眼一瞧就是不沾半分情感的漠視感,如此忙碌的大佬,相信他很快就會忘記與自己初次見麵的並不完美偶遇。

其餘前來演唱的人收回視線,原本對這名長相精致的青年並未有什麼好感,此時卻上了心,其中一位青年更是背著電吉他走過來想與他聊上幾句。

時機不巧,無情電子音正好播報到湛雲音的號碼。

那名青年欣欣然移開路,相約等會出來再聊。

劇組特意將一樓的改造成錄音室,周圍貼著隔音棉,裡麵的人唱歌,恐怕隻有演播室能聽清聲音,等前一個人走出後與湛雲音擦肩而過,他才往裡麵走去。

今日多來的是普通亞洲長相的青年姑娘,湛雲音耀眼的藍眸一出現,演播室的調音師和導演驚了一下,對著圈內新火的青年一一對比,卻發現眼前的少年完完全全就是個素人,這般出色的長相走在街上回頭率都不少,竟沒被星探挖了去,要是他唱功過關,就這張臉,當個吉祥物供著都行。

“導演好,老師好,我是三百六十四號湛雲音。”

調音師與導演麵麵相覷,懷疑他們認錯了人,連忙叫助理找出湛雲音的資料,年齡,嗯,對得上,學曆自然也對得上。再看臉,照片中的青年雙眼無神,遠不及眼前活生生的人活力動人。

可,湛雲音之前有長這麼好看嗎?

導演暗下心緒,拿不準主意。

這三個字可謂孰能灌耳,要說黑紅也是紅,那可是在熱搜整整掛了三四天的人,當時紅名的程度不亞於某天王獲獎慶賀,清一色的辱罵評論盤布在評論區下。

有他,節目說不定能帶來一批黑粉衝收視率,但風險自然高於收益。

思及此,“那個......”他出聲準備打斷湛雲音接下來的歌唱。

不是他不肯給湛雲音機會,但娛樂圈潛規則就是這樣,有汙跡的藝人寸步難行,哪怕那些憑空捏造的東西是假的,但他已經背上了此番名聲,便是入了黃河也難再洗清,他的小廟容不下這尊大佛。

“青繆煙雨繡江南,一蓑紅衣撐傘,獨站橋頭。”

“可望江天連接的碧色,亭台樓閣間,卻無舊時淋淋密雨。”

“撒落街邊,擊於我心。”

湛雲音的歌喉無比輕快,本就古風的歌曲在他的演繹下,將聆聽他的幾名觀眾帶入江南飄零細雨的街坊橋邊,一位新出嫁的美貌少女撐著一把油紙傘,望著停在碼頭的商船,急切尋著新婚夫君,隻是霧太大,人易散,再怎麼瞧,也隻能看見他人團聚,隻剩她一人心念等待,淋著雨,冰著心。

林籟泉韻韻著清冽如山泉乾淨的嗓音,成功堵住導演的未儘之語。

難以割舍的爆點和過往的黑料將導演的心思來回拉鋸戰。

等湛雲音將這首經由他改編之後的樂曲演唱完畢,導演都久久不能回神,等下一位演唱者進來時,湛雲音早以走出錄音室的那扇大門。

“哎,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