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給老婆打電話(1 / 2)

哐當——

裝作母愛柔情的湛母見他油鹽不進,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

那張風韻柔美臉上處處猙獰,彆墅內,無人敢觸碰她的黴頭,紛紛繞路行走。

“湛雲音!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

可以想象湛母在看到這條消息時,臉上的溫情片刻抵擋不住,怕是一秒都裝不下去。

湛雲音沒管湛母的馬後炮,這點變故還影響不到他的心情,而是將視線移到置頂。

為了方便尋找他將001的消息框放在最上麵,可這時隻能看見自己所發出去的消息,對方並未回複。

湛雲音說不清心中多是落寞,還是期盼。這般想著,心中不免留了條小勾子搭在上麵,輕稍稍的。

說不定是再忙呢?

索性在沙發上稍作休息,站起來將家中收拾了個便。原身布置的家具排布極為單調,家中上下找不到一絲綠植,甚至家具的顏色偏向於冷色調,而湛雲音更喜歡暖色調,目光所及充斥著暖意,幸好有暖色的光感彌補了這點缺陷,令他在這容身之處多了分慰藉。

挪開了一層地,他滑著美團頁麵,看著圖片較好,不知味道的各種美食,可恥的咽口水。

不過還在買完紐扣後,還剩下兩萬左右,湛雲音留作自用,放在網銀中,原本癟下去的錢包瞬間鼓起來這段時間緊巴巴過日子一下子鬆弛。

他捏了捏長期營養不良而瘦弱的胳膊,大手一揮點了個代買,替他在超市中買了不少補身子的肉類食品。

網上的風波暫時還未過去,湛雲音這張臉太過照耀,能不出去便留在家中。

他坐在窗邊,欣賞著過往雲煙,車水人留。雨水積停在路邊,仰仗著城市排水係統良好,旋渦似的打轉流入下水道。

湛雲音看得稀奇,似乎怎麼看也看不夠。

這可比海中那一片混沌黑霧漂亮得多,在那裡,湧入的黑霧大團大團淹沒著眼前的視線,除了水,就是一望無際的空蕩。隻能抬頭望著頭頂的藍天,尋求另一番景色。

那時,波瀾五彩的陽光會透過水麵折射入水麵,湛雲音伸手抓住粼粼的光,手心捧著來自於外界的光,他妄想衝出水麵,卻在那刻,四麵初塵頃刻轉為大雨,衝著他如破碎的小船,無處可停依。

某種程度來說,湛雲音渴望這種隨處可觸外界的生活。

對於與原主自發性定下的交易,也是他單方麵感謝上天,感謝原主的軀殼能給他這麼一次‘活著’的機會。

代買來得快,湛雲音叫他放在門口,等確保人走了之後,才開門取東西。

走進門,擰乾抹布,他將落灰的家具通通擦乾淨,重新擺回原來的位置,細細擦乾淨家中每一處臟汙。

一切忙完時,等直起腰,那股眩暈勁再次襲來,風一吹,湛雲音冷得寒顫,打了個噴嚏,胸悶氣短,腦袋更疼了。

他用手背試著額頭的溫度,應當是有些低燒了。

也怪他身子弱,一吹風一出汗,冷熱交替,再加上作息不規律,不生病才怪。

他燒了些熱水,按照家庭藥箱裡翻出感冒藥,看著劑量化開喝進肚,喝過不久,兩眼開始發困,他算著時間,距離今日直播還有兩個小時,足夠他養足一會精神。

設置好鬨鈴,湛雲音循著藥效,意識漸漸模糊,倒頭就睡。

起初他關了鬨鐘,暗暗道再睡五分鐘,等不到再次睜眼,湛雲音陷入了深度睡眠,抱著小被子呼吸平緩。

至於再次醒來,卻並非是被鬨鐘吵醒的。

約定直播的時間步步逼近,不見主播請假消息,也不見開播的提醒。

司逸忙了一整天,腳不沾地,談完合同親自臨著策劃部部長,與團隊一同將補償策劃寫出來。

初見司總時,策劃部一個個驚若寒蟬,生怕哪點做的不好被炒魷魚。

部長抹去並不存在的汗:“司總,您看看。”

司逸冷冷觀摩著策劃書上的東西,用紅筆著重劃橫線。

部長哀唱涼涼,默念不要打回去,不要加班。

不知是否被司逸聽到心聲,他道:“音樂區的第一名獎勵加碼。”

原定的是悅舞旗下限定周邊任選三份和現金獎勵五萬塊,對於新人區的服務來說已經算頂級了。

部長思前想後:“司總,這錢已經夠多了,再加對於其他區不公平啊,您是想?”

司總大忙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跑到他們部門從上盯到下,不可能簡簡單單是為了監督工作吧!

難道,司總終於春心萌動,背著他們要包養小情人了?

司逸掃了一眼牆上的掛鐘,時間臨近九點。

“鄭導演的下部電影缺了個片頭曲,決定啟用圈內有靈氣的新人創作。”

鄭霍鄭導演,與司總多次合作,拍出的影片走上國際,拿下不下於數十位獎項,在他的影片中,哪怕是個小小的配角,隻要演的出彩,自然出圈,影響力可見一般。

我滴個乖乖,部長咂舌,應聲道:“明白了,這就加上,隻是不能光給音樂區開小灶啊,其他部門也......”

“隨意。”

司逸隻關心音樂區,連策劃案都是他一早想好。

說完,一心想著要看直播。

他起身離去,長腿疾步,嘴角彎起點點弧度,公司大樓硬生生凹成星光大道的紅毯,卻因他為人冷漠,公司裡的小姑娘誰敢泛花癡。

等他走後,策劃部知道內情的人麵麵相覷,眼神中透露著一種,你懂我懂的情緒。

司逸坐上電梯,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是打開電腦掛上直播間,隨後在手機上來回翻翻,瞧見中午十二點多,湛雲音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麵不沾半點葷肉,清湯寡水隻有一顆小青菜。

司逸眉心微動,就吃這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