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 與老婆奔現的十分鐘體驗卡(2 / 2)

很好,運氣不錯!來不及解釋,他衝著那人跑過去,看他個頭直奔一米九,身材健碩,定然打得過那位神經病。

湛雲音喊道:“幫幫忙!有人騷擾我!”

湛雲音毫不客氣躲到那人身後,小口小口哈著氣。

怦然動心的喘息聲呼在耳邊,近在咫尺。

那人聽到聲音,轉頭來時,湛雲音已經躲到他的身後。

月影散下的光澤透過窗子照射入內,站在他麵前的男人比他高整整兩個腦袋,湛雲音側著身,繞著他的胳膊往遠處看,那位被他暴打的男人還在罵賬,隻是腳步踩在地上如同踩棉花,一步就要拐一下腳。

湛雲音見危機暫時解除,打量起眼前這個男人來。這才看清,他手中握著一隻打火機,不停的進行翻蓋點火,機身繞著他細長的手來回跳動,再往上看,男人撩起的袖子露出優美的肌肉線條,一舉一動間還能看見因使用力量而露出的青筋。

嗯,力氣肯定很大吧。

隻是評價完,才忽覺他關注的地方不對,猛然移開眼,卻同樣捕捉到這人如墨深的瞳孔。

沒有禮貌盯著彆人看還被當事人發現是種什麼體驗。

湛雲音現身說法:“那個……”

男人帶著口罩,隻露了一雙眼睛在外,卻能從口罩微鼓看出,麵部輪廓硬朗,鋒利銳眼此刻柔和下來,削弱了幾分距離感。

那人低頭看他,以為他是喜歡手中的打火機,將那物放在手心:“給你。”

湛雲音臉刷一下紅了。

這誤會大了。

湛雲音不好意思地接過,打火機還殘留著這人玩弄時留下的溫度,他握得指尖燙燙的。

他找這人幫忙,還順手拿了彆人的東西,周扒皮都沒他這麼心黑吧。

遠處奔來的男人看著他轉頭就找了另一個男人,嗤笑聲:“還以為多麼貞烈,原來是看不上我。”

“哎,兄弟,不建議多我一個吧?”

那人淡淡看過去,啟唇道:“滾。”

男人臉上的玩世不恭瞬間換了一副臉色,黑的滲人。

今天怎麼一個兩個都這般豪橫!

那人氣質冷峻,不說話時威懾力十足,隻丟給他一個滾字便不屑於再次開口,而是挽起另外一邊袖子,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影子映在地上,漸漸將那人包住。

男人看不見一絲光,觸目而來的是這人陰森森盯著他的眼睛,如同狩獵的野狼看著逃不出的獵物。

莫名來的恐懼與壓迫令他一下摔在地麵,連酒都清醒了大半。

稍稍估量一下武力值,發現自己打不過,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喝醉了腦子糊塗,這人讓給你好吧。”

沒等對方有所表示,站起來跑了。

轉到角落處才喊道晦氣。

湛雲音從未見過如此喜劇的離場,連連道謝:“今天謝謝你。”

“不謝。”男人似乎並未想過多言語,將他看了一眼便走了。

湛雲音目送他離去,念道好有個性。男人壓低的聲音清冽不帶有任何情緒,好像他在哪裡聽過一樣,有些熟悉。還沒等他想起來熟悉是為何,電話猝不及防響起。

宿子明等他許久都不見來人,急得又打了一個電話。

湛雲音接聽電話,總算知道了他在哪裡坐著。

酒吧地方很大,他們為了躲清淨,能讓宿子明好好發泄心中的苦悶,選了一個最偏遠的地方,而湛雲音往鬨區尋找,自然找不到人。

宿子明喝的眼角緋紅,一張臉因酒精不耐受紅的很不正常,一看見湛雲音,小嘴叭叭的講,劉梟攔都攔不住:“我都看見了!那個zgj根本沒有真實實力,從進節目到現在,一直慌稱嗓子不舒服,躲著導師的審核,今天頭疼明天肚子疼,後天是不是要頭發絲疼啊!”

宿子明哇哇大哭,沒形象喝了一口酒,接著說:“分到我們組的六個人,他舞蹈一點不練,臨時抱佛腳糊弄導師,唱歌一點不唱,像個嬌氣包一樣!我私下與他關係不好,他就給我穿小鞋,還暗戳戳說我,背景不好就彆妄想不屬於自己的位置,我明明跳得那麼好,為什麼不給我站C位!他媽媽一通電話聯合導師,原本已經敲定我,臨時變卦非要說我不適合扯了。”

他還記得導師語重心長對他說,娛樂圈拚的就是權力,況且咱們就是一個小小民間唱歌節目,他啊,加錢了,子明,辛苦你讓讓位置,等正式剪輯的時候,我給剪輯說說,多給你剪幾個鏡頭進去。

湛雲音聽了前因後果,算是明白前幾日湛母為何突然聯係自己說好話。原來是湛光霽這邊紙包不住火,正要到需要他的時候。

他自諷般笑笑,一隻手拍在宿子明背上安慰道:“不屬於他的東西,再怎麼強求也會被收去,等到東窗事發,他這一切的榮譽都會化成灰,成了數落他的工具。”

劉梟並未喝多少酒,看著眼前開導宿子明的青年,總覺得他似乎是知道些什麼內幕,話中存著話。

他跟著附和:“是啊,這位小兄弟也說了,他藏著掖著,在劇組裡那般野蠻,要收真有實力怎麼還能靠家裡,不過就是個花瓶,等真正上了場,是金子總會發光。”

作為同被湛光霽迫害的人,宿子明很是聽從他的建議,一哄就好了,再由劉梟給他倒酒,宿子明情緒已不是剛剛來時那麼崩潰。

分彆時宿子明黏黏糊糊拉著湛雲音的胳膊,不讓他走。眼看著節目組規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劉梟拉著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走了。

身邊嘰嘰喳喳的聲音褪去,湛雲音站在風中吹散身上沾染的酒氣,隨手叫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原地呼嘯風過,樹葉簌簌落地,車尾氣噴出一陣響聲,烈烈卷著塵土遠去。

酒吧包廂。

男人揭開口罩,重新回到屋內,烏泱泱的聲音在閉門那刻回歸平靜,隻等誰喊了一句:“司總透風回來了,心情不錯啊。”

“嗯。”司逸不甚回複,卻在這個問題上掀起眼皮,幽深黑瞳望了過去。

“見到一個認識的人。”

破天荒的,司逸又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