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擁有的所有記憶,全都是在這座暗無天日的地牢裡:被單方麵的淩虐,被強製著玩各種生不如死的遊戲,滿足著他們各種變態的嗜好,這些就是她全部的生活。
無助又絕望的活在這個地獄般的監牢裡,苟延殘喘,以此往複,永不安寧。
她身上的藥漸漸開始生效,然後再也撐不住了,就這麼渾渾噩噩的昏睡了過去。
睡了不知多久,當她再次醒來時天依舊還是黑的。
與此同時,在淩雲峰的上空隻見一個身影,在茫茫的夜色裡飛速前行,向著山下飛去,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中再也不見其蹤影。
三日後,此時戴著麵具的人正坐在大殿正中央,手裡把玩著一個血紅色的瓶子,靜靜的思索著什麼。
過了很久,隻見麵具人幽幽開口問道:“鳳棲梧那位現在,在哪兒?”
“回座上,據探子回報,現在正在鹿門山附近。”
那人陰沉的麵具下,眼裡閃過一絲精光:“剛剛好,來的正是時候,去把那個小東西從地牢帶過來。”
“是,座上!”
林夜來到地牢後,特地給小孩兒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黑布,剝奪了她的視線。
林夜帶她來到大殿,毫不憐惜的扔在地上,然後才給她把黑布撤掉。
小孩兒的眼睛空洞無神的看著前方,依舊是對外界什麼事都不在乎的狀態。
麵具人拿著那個血色瓶子,來到她眼前,用腳抬起她的臉,而後厭惡的甩開,嘲諷的說道:“嘖嘖,瞧瞧,我們小東西怎麼傷成這樣了,可真夠讓人心疼的。不過沒關係,來,吃藥了。”
直到看到血色瓶子,聽到吃藥,小孩兒才反應過來,接下來要發什麼了。
隻見她滿臉驚恐,因為害怕,臉色已經蒼白的像紙一樣了,仿佛真的見到了鬼。
和剛剛那個鎮定自若的小孩兒,判若兩人。
她的整個身體因為恐懼開始不住的顫抖。
她慌忙連爬帶滾的向後退,嘴裡還說著:“我…我…不……要……放過我”
那人也不管她在說什麼,自顧自的從瓶子裡拿出一粒紅色藥丸“蝕骨”,然後強硬的捏住她的下巴,力道大的恨不得要捏碎一樣;一邊又很有耐心的說道:“來,吃藥時間到了,要好好吃藥。”而後不管她怎麼掙紮,藥丸還是塞進了她的嘴裡。
喂完藥後,林夜很貼心的遞來擦拭布,麵具人接過來擦拭著雙手,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好好享受!小東西!”
被喂完藥後,她漸漸安靜了了下來,身體也不抖了,整個人又恢複成了空洞無神,呆了吧唧的裝態。
麵具人看著她說道:“小東西,你不是求本座放了你嘛!
好!看在本座今天心情不錯的份上,本座就給你這個機會!
接下來我們來玩場遊戲,給你三天時間,逃出去。
為了避免彆人說本座欺負你,因此這前三個時辰本座便不追你,你可以暢通無阻,沒有阻礙的逃。
三個時辰之後本座的人開始追殺,生死不論,是死是活全看你的造化。
若這三天內你沒被逮到,算你命不該絕,從此之後本座便放過你。”
而後也不管小孩兒什麼反應,他伸著懶腰就向殿外走,快到殿門口時才幽幽的開口說道:“現在遊戲開始!”
說完就不見了人影。
接著林夜就用迷藥把小孩兒迷暈,扔到了一個荒無人煙的山上,而後林夜就毫不留戀的離開了。
一刻鐘後,迷藥的藥效過了。小孩兒醒了過來,睜開眼後看了一眼到四周的環境,發現不是地牢,麵具人也消失了,而自己正身處在一片荒蕪的廢山。
小孩兒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反複確認了好幾遍,發現是真的。這個發現讓她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繼而取而代之的就是興奮感,刺激的大腦都活躍了起來。
又猛然想起剛才麵具人說的話,出於對求生的本能,她慌忙站起身想要逃。
可是周圍一片漆黑,到處都長得一樣,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裡跑。
直到看見遠處的天空上出現了煙花,才確定了方向,趕忙向著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