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按門規,罰杖三百!”……(1 / 2)

予鶴訣 顧朝晞 5244 字 1個月前

一道刺耳的鳴叫從天空傳來,那聲音類似嬰兒的哭聲,引得眾人一陣眩暈。

紅金烏像是感應到危險一般,憤怒的朝天空嘶吼了一聲,想要震懾對方。

等人回過神,抬頭向天空望去,隻見一個巨型的怪物正盤旋在上空,不待眾人反應過來,它已經從空中降落到了地麵。

那是一個身形像雕,頭上長著一對長角,全身長著金色鱗片的怪物。

眾人看著眼前的怪物一陣膽寒,沒人會不認得!這是魔教飼養的上古凶獸,聲音有蠱惑人心之效,喜好食人,故而凶名在外。

不知道是哪個小輩已經被嚇破了膽:“蠱雕,是蠱雕,退,快,往後退!”

紅金烏早已來到最前方,把季清玄護在身旁,它仰著頭衝蠱雕嘶鳴一聲,擺出戰鬥姿態,儼然一副要進攻的模樣。

季清玄則食指和中指交叉給了它一個等待的信號,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對這個魔教新主大為好奇。

白澤拱了拱旁邊的蘇瑞橋:“哎,你猜她的眼睛,是不是真是金色?”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這句話吸引了,他們也想知道是不是真有傳聞中那麼邪乎。畢竟一個年紀輕輕就從魔教一眾勢力中廝殺出來的佼佼者,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引起她們的重視。

說話間,一個紅衣身影赤著腳從蠱雕上一躍而下。腳踝上掛著的銀鈴也隨著她的動作回蕩著清脆的鈴音,衣擺在空中輕輕飄蕩著,宛如一個一塵不染的紅衣殺神般從天空降落下來,簡直是美到了極點。

她在半空中踩著紅頭鬼的背走向金榻,而後整個人漫不經心的倚在上麵,整個動作都行雲流水,帶著她一貫肆意張揚的姿態。

白澤這時嘟囔了一句:“還真是金色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像傳聞說的那樣能夠攝人心魄,控製人心。”

這句話準確的說出了在場人的心聲,但在場的隻有白澤傻不愣登的說了出來。沈容塵給了自家傻徒弟一個警告的眼神,白澤這才悻悻的閉上了嘴。

季青玄把劍持在身後靜靜地看著她,眸子裡帶著審視的意味。

薄景言輕輕抬眸,對跪在地上的人說了句:“起來吧!”

而後金色眸子快速在人群中掃了一眼:“蘇樓主,白觀主,季尊主,哦,不!季老尊主,諸位都在呢!溫尊主呢?怎麼不見溫尊主?”

季清玄沒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不知薄教主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啊!”

薄景言看著他們一個個緊張兮兮的防備模樣,開口道:“大家都放鬆點,我又不吃人都彆緊張!我此次前來並無惡意,我是來處理我二叔的喪事的。”

而後拉長音調:“順帶著…把我哥哥也帶回去!”

不等季清玄說話,大殿裡薄庭的棺材,突然衝了出來,而後穩穩地停在地麵上,緊接著溫鶴眠從大殿走了出來:“薄庭的棺槨你可以帶回去,但是薄冥徒,你恐怕沒那麼容易!”

薄景言對上溫鶴眠的眼睛,嘴角勾起一絲細小的弧度:“溫尊主這話怎麼講?”

溫鶴眠的注意力卻不在她身上,眼睛在地麵上快速掃視著,像在找什麼東西:“那就取決於薄教主你,想要帶走的是具屍體,還是個活人了?”

薄景言皺著眉頭,不解的詢問道:“這兩者有什麼區彆嗎?”

溫鶴眠眼神定格在某一處,而後一步步走下台階,彎腰拾起願予桉的那兩根斷指:“薄冥徒在我們鳳棲梧鬨出了在這麼大的亂子,不僅擄走了我徒弟,還砍了她的手指,逼的她割頸自刎,現在人躺在裡麵生死不明。”

溫鶴眠站定,抬眸反問道:“如果是薄教主你會怎麼做?”

薄景言看著她手裡的手指,微微一笑,而後從椅子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到溫鶴眠跟前,貼近溫鶴眠的臉,金色的眼眸熠熠生輝:“溫尊主想知道我的答案?”

溫鶴眠冷冷的看著她沒回答,薄景言卻當做是默認,利落的轉身從溫鶴眠身邊退離,踱步到薄冥徒跟前,而後想到什麼,扭頭詢問道:“今天是溫尊主的生辰是吧!”

不等溫鶴眠回答,薄景言扭過頭用金色的眸子,看向薄冥徒的眼睛:“如果是我,我會著這麼做。”

薄冥徒瞬間知曉了她的想法:“薄景言,你·你敢···”

薄冥徒話還沒說完,薄景言金色的眸子,金光一閃,便控製了他的心智,而後用最溫柔的語氣衝薄冥徒說道:“哥哥把你的手指,給我一根根撅下來,送給溫尊主做禮物!”

薄冥徒的眼底滿是恐懼:“薄景言你不能這麼對我···”

可身體早已不是他能控製,右手握緊左手的拇指,猛地向後撅去,隻聽啪的一聲斷了,而後用力往外一拽一擰,掉了。

“啊··啊·”

如果剛才還對薄景言的能力有懷疑的話,那現在簡直對那些傳言感到深信不疑,甚至對她產生了忌憚。

如果說溫鶴眠是根骨絕佳的天選之人的話,那薄景言無疑是第二個老天賞著喂飯吃的怪物。

不等薄冥徒休息,緊接著是第二根···第三根,骨頭斷裂的聲音哢哢一頓響!

“啊··啊··”

薄冥徒痛的滿地打滾,撕心裂肺的聲音傳遍了整個鳳棲梧。可不管他怎麼喊叫,在薄景言的下達的指令沒完成之前,他的身體是不會停下的!

“啊··啊!”

在場的的人都沉默了,一開始的確是出了心中的口惡氣。可慢慢的有些正直善良的小輩兒看不下去,雖然薄冥徒是罪有應得,但這麼虐待一個大活人,著實不是在座的各家的行事風格。

直到薄冥徒左手五根手指全都被撅掉後,原以為會就此停下了。

可接下來薄景言說的話,簡直讓人頭皮發麻:“右手,繼續,自己想辦法。”

這下在場的人全都愣住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著薄景言。誰都沒想到眼前這個長得人畜無害的小姑娘會如此的殘暴。

薄冥徒也愣住了,滿眼的不可置信,憤怒的咒罵道:“薄景言你個人渣,你怎麼敢··這麼對我,你個死變態···”

薄景言像是被這句話給刺激到了,眸子裡帶上了微不可查的怒意:“嘖,真吵!”

下一秒,他的手指就伸進了嘴裡,牙齒開始用力咬合,骨頭發出哢吧哢吧的聲音。

薄冥徒痛苦的嗚咽著,再說不出一句話來,嘴上的力度慢慢的加重,骨頭也一點點的碎裂,而後血慢慢的從嘴裡流了出來。

隨著嘎巴一聲響,薄冥徒混著血水吐出一截手指來。

這樣的場麵看的人直犯惡心,誰都沒想到薄景言會這麼對薄冥徒,畢竟兩人是一母所生,在怎麼說也不該這麼對待自己的哥哥。

溫鶴眠站在一旁開口打斷:“夠了!”

可薄景言根本就沒理會,薄冥徒的右手的第二根手指也已經放進了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