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米納斯用金紅色的雙眼死死盯著鸚鵡惡魔。

“馬爾斯，跟我說，我的地獄是《最終幻想7》。”

“我的地獄是《最終幻想7》。”馬爾斯眼神呆滯地複述，隨即馬上清醒過來，“大人，放棄掙紮吧，隻要尾田還沒完結，這裡就隻能是《海賊王》。”

“嘁，以後要是有機會回去，我一定要挖一片地獄惡魔的肉自己吃。”

“其實您要是想回去，我現在就可以直接送您回去的。”

“……還是算了，我暫時不想見天啟老四。而且這邊吃了惡魔果實的人類真是香到上頭，我都有些舍不得離開了。”她放開鸚鵡，反手攔下少年砍過來的刀，把人再次掀飛出去。

“狗子究竟在發什麼瘋，都已經追著你砍了小半天了。”馬爾斯伸長腦袋瞧熱鬨，“明明之前打完架還在哼唧唧地找你求表揚呢。”

“閉嘴！我才沒有求表揚！”薩卡斯基提著刀轉身向鸚鵡砍去，被馬爾斯及時飛起來躲過。

“因為我被饞得沒忍住，直接在他麵前吃人了吧。人類是有種奇怪的同理心的，所以以往我都是用能力吞，避免造成視覺刺激。”帕米納斯使出擒拿手法，將衝鸚鵡撒氣的少年壓倒在地上，“不要欺負鸚鵡，它很容易死掉的。”

“真是奇怪，明明他自己也殺了那麼多人了，卻無法接受我們吃掉一個人。”鸚鵡惡魔搖搖頭表示無法理解。

“思想複雜而多變也是人類有趣的地方嘛。”她坐在甲板上，擒住少年的雙手，將鬨個不停的人整個禁錮在懷裡，“好了，彆激動，我吃的是個海賊，對你而言本來就是可以擊殺的對象吧。”

“那是你碰到的剛好是個海賊！照你那種無法控製的樣子，總有一天會吃到無辜人身上的！”少年憋著口氣劇烈掙紮，“快放開我！”

“可是人類在我的食譜上，我吃人，就像人吃動物，自然而然，本就不會挑什麼善惡。”

“嘎嘎，是啊，我們生來就是愛吃人的。”馬爾斯趁機往薩卡斯基的狗頭上站，“不過大人您天天說著喜歡人類，我還以為您會一直忍著不吃活人呢。”

“我喜歡人類和我喜歡吃人類又不矛盾。一般情況下我的確會儘量避免吃活人，那是因為我喜歡的人類總會因此而難過。”她伸手趕走鸚鵡，“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這種惡魔果實能力者一旦死去味道就不對了，必須得趁熱吃。”

“邪惡的怪物！我一定要除掉你，不會讓你為非作歹的！”

“如果我不為非作歹，你就不會除掉我嗎？”帕米納斯歪著頭湊向少年，“那我向你保證好了，我隻吃你定義裡壞人的那部分，並且除了惡魔果實能力者和正常的戰鬥損耗外避免去碰活人。這樣我是不是就不算邪惡了？”

薩卡斯基愣住了，茫然地思考了一會兒，“好像沒有問題。”

“可是你真的會遵守嗎？”他懷疑地問。

“你也知道我不會破壞我對自己定下的任何規則。”帕米納斯鬆開不再掙紮的少年，“我之前提過的那些原則全都是曾經對人類許下的承諾，這些年來一直都有好好遵守。”

“大人，您對人類是真的好啊。”馬爾斯目瞪口呆。

“說了我是個好人嘛。”她繼續看向少年，“那麼你覺得我是個好人嗎？”

“是……不對，我也不知道。”

“還是要讀書啊。”帕米納斯憐憫地搖了搖頭，“希望下次上岸能整活點兒。”

接下來的目的地是混亂的北海中難得一見的的世界政府加盟國。雖然人們因為需要上繳額外的天上金而生活得比較貧困，但在海軍的管控下也算得上是安居樂業，不至於三天兩頭受到海賊和犯罪者們的掠奪。

這裡的居民因此格外質樸熱情。

“謔，好漂亮的大鸚鵡！它會說話嗎？”迎麵走來的遛鳥大爺好奇地問。

“會的。馬爾斯，來說恭喜發財。”

“恭喜發財。”鸚鵡惡魔麵無表情地棒讀。

“媽媽看，會說話的大鳥！”小女孩拉著婦人走過來，“大鳥，快點再說說話。”

“我cao……”它的鳥嘴被死死握住。

“馬爾斯，來說你好。”

“你好。”鸚鵡惡魔繼續被迫棒讀。

“真是乖巧，它還會說什麼？”有男人又湊了過來。

馬爾斯扭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