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糊塗啊琴酒,思想無罪!……(1 / 2)

“我知道你醒著,鬆野如月,再有下一次,我會讓你親眼目睹自己被丟進海裡喂鯊魚!”

充斥著威脅性的聲音冰冷又刺骨。

鬆野如月忍著額頭的鈍痛,艱難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大口呼吸著,鼻腔內還彌漫著一股劇烈的海腥味,每一次呼吸似乎都帶著潮意。

他不僅回想起了上輩子的記憶,還順勢回想起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

鬆野如月這輩子是孤兒出身,在街頭流浪的時候被收養,發現了在計算機方麵的天賦後,更是在十一二歲就被送往美國求學,短短五六年就拿下了計算機Phd的學位。

這一回,是作為一批被送往海外培養的人員,乘坐遊輪回國為組織效力。

而就在回程的路上,因為臨時遭遇惡劣天氣,在顛簸中鬆野如月不小心把頭磕在護欄上,頭暈目眩地跌入海中,好在幸運地被及時撈起。

“鬆野如月,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美國偷偷把護照丟掉的事。”

剛才威脅完他的那道聲音,此刻更是再次壓低聲量,耳語般的語句中帶著明晃晃的殺意。

鬆野如月抬眼看去,站在他身前的不是彆人,也不是什麼人形製冷機器,正是監視他們的負責人——琴酒。

可能是由於大風大浪的緣故,琴酒銀色的長發也被水浸透,貼合著同樣濕透的黑色風衣,眸光銳利而冷漠,墨綠色的眼眸像一匹冷冽的狼。

周圍的甲板上沒多少人,琴酒的手下伏特加正在和船員打扮的人說話。

鬆野如月費力地眨著眼睛,感覺被鹹腥的海水刺激過渡的眼球發乾發澀,生理性地紅了眼眶。

疑似急救後吐出的海水亂七八糟地淌滿下半張臉,他下意識地抹了一把嘴唇,忖度著想要解釋自己真沒有故意逃跑的想法,他就是單純身手不行撞上欄杆。

琴酒向來不是有耐心聽人解釋的人,他視線掃過鬆野如月額頭上的傷口,厭嫌似的丟下一句:

“沒有下次。”

而後漠然地轉身離開,邁動長腿走向船艙的背影,像是想要端著一把加特林把路人全都突突了的不爽。

一旁跟船員交涉完畢的伏特加走了過來,領著鬆野如月回到房間,然後找出來一個醫藥箱,讓他自己對著鏡子處理傷口。

“你們這一批人裡,我看膽子最大的就是你了。”

鬆野如月拿過消毒的碘酒和棉花,不解的視線往伏特加身上緩緩掃去,酒精和傷口接觸的疼痛,讓他忍不住蹙眉。

少年的麵色因極少外出而相當蒼白,被海水泡過之後更是少了幾分人氣,微長的黑色發絲沾在耳側臉龐上,那雙下三白的眼睛沉沉地望著伏特加。

有著和琴酒如出一轍的漠然。

伏特加下意識地想要噤聲,不知怎麼的,明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甚至還是個未成年,但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卻讓他也有點心裡惴惴。

沉默寡言、又有一雙像是能看透一切的眼睛,就連他都會覺得對麵的纖瘦身體中藏著一個惡魔似的。

“你申請去情報組的報告,上麵同意了。”伏特加自顧自地說下去,“回國之後,大哥會親自給你布置任務。”

他頓了頓,惡狠狠地補充道:“彆辜負了大哥對你的好意。”

這小子腦袋發昏掉到海裡還能活下來,得多虧了琴酒大哥及時跳下去救人,上船之後又及時地做了急救好吧。

“好意”,這個詞很難跟琴酒這樣的人聯係在一起。

鬆野如月抿著唇,慢慢地用酒精浸濕的棉花擦拭傷口。

如潮水般湧來的那些上輩子的記憶讓他的頭昏昏沉沉,但心底卻仍然活蹦亂跳地吐槽著。

【雖然很感動陣哥竟然來救我,但是最大的可能性,還是覺得我是組織寶貴的財產,容不得絲毫損失吧。】

【不過萬萬沒想到,陣哥在上輩子竟然是漫畫裡的人物,還逐漸從冷血孤狼變成酒廠諧星。可惡,我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從黑衣組織存活下去啊。】

鬆野如月之前還覺得自己主動申請調去情報組,能夠擁有比內勤更多的自由,現在看來,簡直就是將自己送到老鼠清潔大師琴酒的槍/口底下。

也不知道琴酒會給他委派怎樣的任務。

想到這裡,鬆野如月在心底猛猛歎了一口氣,麵上的神情更是冷若冰霜到伏特加起身離開還準備加件外套的程度。

鬆野如月沒辦法不為自己的未來憂心忡忡。

看似在酒廠當外勤有更多的自由,還有那麼一丁點的可能性可以假死脫身,可是外勤的小命報銷幾率也比內勤大啊!

劃水摸魚地工作,很有可能被琴酒給乾掉,或者是被組織拿去充當可以犧牲的小卒子,還有可能被那群臥底天團當開胃菜給先啃一口;

兢兢業業地工作,雖然在組織和琴酒這裡能過關,但是像自己這麼優秀的人才,大概率會被什麼日本公安什麼FBI給當小肥羊盯上。

鬆野如月在心底毫不臉紅地為自己自吹自擂,畢竟他兩輩子的計算機、不、應該說是黑客天賦,都是全世界數一數二的。

隻要是科技和網絡發展到的角落,就沒有他搜索不到的蛛絲馬跡。

可問題是,他低攻低防,要身手沒身手,在窮凶極惡美利堅甚至連玩具槍都沒開過一次,更彆說什麼八百碼外汙人清白。

脆皮輔助就像小綿羊,要怎麼樣才能在人均惡狼的酒廠活下來嘛!

在遊輪接下去航行的這兩天裡,鬆野如月忙著整理上輩子的記憶,將那些有用的劇情加強記憶。

他不敢留下任何的實體記錄,生怕被人發現蹤跡給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