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透子:你毀了我太多美好……(2 / 2)

萩原研二不得不求饒:“好吧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脫防爆服了行不?”

電話那頭:“我生氣了。”

無奈的萩原警官選擇沉默,然而電話那頭依然是“我生氣了......我生氣了......我生氣了......”

萩原研二:“......陣平醬你彆嚇我啊啊啊!我誠心誠意地道歉行嗎?!你這樣說話我恐怖穀都要犯了QAQ下次一定不敢了!”

從被報假警的慌亂中強行回神的鬆野如月默默鬆開自己的手指。

【我跟炸彈勒索犯絕對沒關係,來曆肯定清白,但要是被發現在竊聽警方,那估計就沒多麼清白了。】

【情報組上任第一天進醫院,上任第四天進局子......】

【呦西,東京灣預約雅座一位。】

安室透:......

喂,這種時候就不要再開自己的地獄笑話了好嗎?!

無論是巡警還是便衣,安室透都確認那些同事並不認識自己,所以他如果貿然在這種時候戴上口罩,反而會令人產生懷疑的情緒。

說不定會被巡警認為是同謀,在這種危急時刻當做共犯一起抓進局子審問。

讓琴酒那個多疑的殺手知道,東京灣就要預約雅座兩位了。

想到這裡,安室透的臉上突然滑過一抹痛苦的神色。

才短短三四天,他果然就已經被鬆野如月同化了太多太多。

【幸好我有設置過一鍵切屏的程序,但是這樣就不能夠實時控製動向了,如果警方那邊仍然失手,被遙控的炸彈還是會爆炸。】

【不行,我絕不允許命運回到所謂的正軌上去!】

安室透注意到最近的巡警已經來到了咖啡店的門口,留給鬆野如月的時間不多了。

他的心情跟鬆野如月一樣焦急,諸伏景光那邊還沒有回複,但這是他們計劃中的一環,因為在諸伏景光報警之後,空白電話卡就會暫時從手機中拔出。

如果能夠控製住嫌疑犯和遙控器,自然最好,可如果出了什麼意外......

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見同期重蹈覆轍走向死亡嗎?

還是要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強行控製住鬆野如月?

那個艱難的抉擇似乎正在走近,安室透難以控製地繃緊了身軀,腿部肌肉隨時處於發力狀態。

心聲又想起來了,鬆野如月的聲音還變得誠懇了許多。

【萩原警官,你一定要相信我也是為了你好啊!】

【啟動吧,倒計時!】

安室透:???

在居民大樓的高層,還在為恐怖穀一樣說話的鬆田陣平頭疼的萩原研二聽見了“滴”的一聲。

他不敢置信地回眸,看見鮮紅的倒計時從【00:06】跳到了【00:05】。

那一刻,所有拆彈警察的腦子裡都是空白的。

他們無法去思考,為什麼已經停下的炸彈又開始了倒計時,是不是因為嫌疑犯和警方產生了矛盾與衝突,亦或是嫌疑犯就是反社會人格想要看樂子。

每個人的腦海裡隻有一個警告。

“注意!大家快逃!!”

萩原研二立即轉身,抓著幾個還愣著的隊員向前一推,嘴裡大聲喊著,指示所有人立刻向安全通道的樓梯方向逃竄。

厚重的防爆服有點拖慢奔跑的速度,但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每個人都爆發出了自己的最高速度。

哪怕心中仍然悲哀地想著,五秒鐘又能夠跑多遠呢,估計要必死無疑了吧。

但沒有人不想竭儘全力地活下去。

跑!

快跑!

以萩原研二為首,拆彈警察們衝過走廊,跑到了安全通道的樓梯間。

他們抓著扶手,著急忙慌地飛速衝下樓,沒人再嫌棄防爆服的悶熱,哪怕大口喘氣讓麵罩上都是白霧。

所有人跑下了一層又一層,甚至腿都開始發軟,卻沒有人敢停下。

隻是萩原研二的心中是茫然的。

話說,這5秒鐘,是不是有點漫長地過頭了?

【5、4、3,OK,這個距離應該不會還有人逗留在炸彈附近了,再次暫停倒計時吧。】

鬆野如月沒有去看已經走入咖啡店大門的巡警,他隻是將手再次搭上切屏的按鍵。

從外表看,仍然是一副穩坐釣魚台的淡定模樣。

【嗚嗚嗚好緊張......撞開安全通道大門的聲音很響嘛......巡警大概還有3秒走到我的位置,必須得切屏了......】

【3、2......怎麼輪到我倒計時了可惡,嘿!切屏!】

少年的手虛虛地搭在鍵盤上,指形纖長優美,讓人一見就會覺得很適合彈鋼琴的那樣完美。

鬆野如月斂下眼睛,眼睫在視野中撒下一小片陰影。

幾秒鐘前還忙碌吵鬨的耳機隻剩下一片沉寂,像他習以為常的偽裝。

“這位先生,請舉起你的雙手。”

巡警的口吻警惕但溫和,正要拿出自己的警察證,就聽見同事驚叫大喊:“天哪!爆炸了!”

“什麼?!”他顧不上轉頭去看,隻注意到氣質沉鬱的少年也跟著轉過頭看望外麵,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常人會有的那種驚訝神色。

本來在看見嫌疑對象的時候,巡警還覺得這蒼白著小臉的少年不大有可能。

然而此刻,可疑程度卻飛速上升。

他立即嚴厲地重複了一遍:“舉起雙手!立刻!”

【萩原警官,你有帶著我的希望跑出去嗎?】

背對著聆聽這一切的安室透忍不住皺眉,心中除了對同期的擔憂之外,還多了點其他的情緒。

明明鬆野如月才是做的最多的那個人不是嗎?

他想,是因為這種粗暴的執法態度才讓我有點不滿吧。

鬆野如月安靜地跟著巡警向外走,心底倒是在歎著氣,視線隨意地瞟來瞟去。

【咦,誰怎麼有品,喝跟我一樣的熱可可?】

跟其他客人一樣在看大樓爆炸黑煙,並順勢扭身背對過道的安室透頓時神情一僵。

一動不敢動,並決定收回所有多餘的情緒。

他想,其實這種執法態度並不粗暴,應該叫乾淨利落才對。

總之快把這家夥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