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萩原:新時代的臥底玩得……(1 / 2)

戰戰兢兢、廢寢忘食、非常煎熬......

萩原研二下意識忽略掉“不苟言笑”那個形容詞,他對鬆野如月的處境又多了一點新的認知。

他想起上次送鬆野如月進醫院的時候,看到的那份病曆本。

額頭上的傷口一看就是外部導致的撞擊,還有肺部因為海水浸泡過導致的發炎痕跡,再看看少年纖瘦的身材,完全缺少這個年紀的年輕人應該有的活力。

萩原研二回憶起自己當年的十八歲,似乎正在和小陣平到處活蹦亂跳。

由此可見,鬆野如月在極道組織的日子絕對不好過。

可即便如此,對方竟然還願意為了那一次的出手相助,而大費周章地從炸彈犯的手中救下自己的命。

萩原研二心中的感動和動容堪稱大幅度地加深。

正當安室透拿捏著波本的語氣,加一點冷淡、加一點陰陽怪氣、再加一點漫不經心,然後對鬆野如月說:“鬆野君,你怎麼又把自己折騰進警局了?”的時候——

萩原研二一臉不讚同地插入了對話。

他義正言辭:“這位安室先生,你既然能出現在這裡為小鬆野做擔保人,想必也是他的朋友吧,這樣冷淡的口吻可不是一個朋友應該有的哦。”

【就是就是!波本~你看看人家萩原警官~!】

安室透的心中緩緩打出一個問號,他把臉藏在口罩後麵,盯了一眼躲在萩原研二身後,像是獲得了守護神一樣的鬆野如月。

彆的先不說,你這家夥真把自己當良好市民了是嗎?

需要我先提醒你一句,那封詛咒信是誰寫的嗎?

隨後又慢慢地把視線移到萩原研二的臉上。

他隻是帶了個口罩,又不是整了容,作為同期的萩原研二怎麼也不可能認不出自己吧?

看看這頭金毛!再看看這身黑皮!

研二啊研二,你怎麼站在外人那邊說話呢?

【嘶,波本看我的這個眼神怎麼這麼凶啊......】

【我明白了!他一定是覺得我會向無辜的萩原警官報被誤抓的仇,我的老天鵝呀,我從來不記仇也不翻舊賬的,像琴酒上次扣我飯錢、萊伊這幾個新同事給我的下馬威、還有波本的鴻門宴,我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過嘛。】

波本:......

看看你說的、不是、想的這些東西,它像話嗎?

【嗚嗚行吧,我這就站得離萩原警官遠一點好了叭......】

安室透心平氣和地做了一個深呼吸,然後壓低聲線。

“抱歉,警官先生,我隻是因為擔心朋友,所以語氣比較焦急。”金發青年說著話,目光又快速地掃視了一遍周圍,“保釋的手續我已經辦好了,如果沒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事,我們可以離開了嗎?”

他確實有點擔心警視廳裡會不會突然冒出個認出自己的前同事,然後在大庭廣眾之下叫破自己的本名。

但不是因為怕在鬆野如月麵前暴露自己的臥底身份,而是怕這個他單方麵心照不宣的秘密被揭開。

萩原研二注意到了同期掃視的目光,心底頓時了然。

哪怕這場重逢來之不易,中間又夾雜著一個鬆野如月,但是萩原研二無比清楚,最重要的是不能夠暴露同期的臥底身份。

警視廳的熟人往來確實過分頻繁,而且去和檔案室溝通的小陣平也有可能隨時出現。

即便再對鬆野如月的處境有著同情,他也不能夠影響到對方的臥底任務。

【咦?波本怎麼比我還急著離開警視廳啊?】

【他作為一個條子,明明進局子就應該跟回家一樣快樂才對嘛。】

鬆野如月正背對著萩原研二,走向安室透的方向,也就沒有看到身後萩原警官微微抽動了一下的嘴角。

萩原研二:等等!什麼?他是不是聽錯了?!

條子說誰?

【哦我明白了!波本是因為怕有人突然跳出來大喊一聲降穀零!】

【不對啊,這樣一想還是應該是我更急著離開警視廳才對,不然他的馬甲直接在這裡掉落的話,攻守之勢逆轉,我才是那個真正陷入敵營的小可憐誒。】

【快走快走,波本,算我求你,千萬不要在我麵前脫馬甲,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絕對是我的死期QAQ】

安室透心情複雜,他一直注視著低頭走過來的鬆野如月,也就沒有注意到對麵同期臉上那短暫山崩地裂的扭曲神情。

強行恢複正常表情的萩原研二痛心疾首。

他在心中呐喊——

Zero啊Zero,你究竟在做什麼新時代的臥底?

難道說我當初沒有被鬼塚警官送去公安做臥底,是因為我還玩不了如此新穎的花樣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