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定位是“破棉襖”(1 / 2)

烏雅氏立馬著急地向外麵望去:“可是六阿哥在哭?冬雪,快去看看!”

康熙也在這個時候站了起來,安慰道:“彆急,朕剛才從那邊過來,留了人在那兒。”

烏雅氏望向了康熙。

康熙從烏雅氏的目光中看出了一絲依賴,內心對孩子的責任感更重了一些:“我去看看。”

“你好生歇息,切不可多思多慮。”康熙話語真切,烏雅氏如水般的雙眸之中也因此溢滿真情。

看著她的眸子,康熙歎了一口氣,伸出手,按住她的肩膀:“朕希望你快些好起來。”

昨日太醫說‘德嬪娘娘鬱結於心,憂思最是傷身。’

再加上這次生產,本就是動了胎氣而後難產,孩子和烏雅氏雖然都活了下來,但卻都不太好。

太醫吩咐過,烏雅氏最好是坐滿雙月子之後再出門,期間要輔以藥物調理。

“歇息吧。”康熙鬆開了手,轉過身,向外走去。

烏雅氏向前跟著走了幾步,而後被後麵恭敬站著的塞和裡氏拉住了手。

“主子剛剛喝完藥,可彆讓小阿哥聞了藥味兒為主子擔憂。”

聽到這話,烏雅氏瞬間停下了腳步,仰起頭望著康熙離開的背影,握緊了塞和裡氏的手。

跟在後麵的梁九功對著烏雅氏行禮,並且說到:“德主子放心歇息吧,萬事都有皇上在呢。”

說完,他跟上康熙的腳步,向著胤祚的房間走去。

屋內,看著康熙走遠,塞和裡氏扶著烏雅氏坐在床邊上,給她倒了一杯水喝:“你這又是何苦?”

“額捏。”烏雅氏在她的攙扶下坐了下去,“我隻是害怕。”

塞和裡氏坐在了烏雅氏的旁邊,伸出手,攬住了她:“不會的,昨日皇上都沒把六阿哥帶走,今日也並未提起此事。”

烏雅氏望向緊閉著的窗戶,沒有說話,隻是把塞和裡氏的雙手捏得更緊了。

另外一邊,胤祚在被康熙抱起來之後就沒有再哭。

隻是用大眼睛控訴著導致他哭泣的罪魁禍首——太醫院開的藥!

昨日被冷風吹了一宿,他或多或少是受了寒。

太醫診斷了過後,給他開出了最溫和的方子。

畢竟這太醫院裡麵有著全天下最好的小方脈醫生,昨日來的那個便是。

剛出生的嬰兒受不了藥性,但總不能硬拖著,更何況他還是難產的,按照昨天晚上那個太醫的說法,那就是先天不足。

但為什麼這個最溫和的方子,這麼苦???

前世那些專門給小孩兒吃的衝劑或者彆的什麼東西,都還是甜的呢!

“昨日喂藥的時候不都還好好的嗎?”康熙已經把胤祚抱在了懷裡。

這臭小子似乎認人,一到他懷裡就不哭鬨了。

胤祚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苦到哭。

但哭了一聲之後他沒停,主要就是想試試康熙的反應。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更弱小、更沒用、更不懂事的孩子往往會得到父母更多的關心。

在他現在的這種家庭,他又不想要努力向上爬,也不想要去肖想什麼皇位。

不管是為了未來的新生活也好,還是為了能夠愉快地度過一生也罷,他都應該在年幼的時候給康熙留下深刻的印象。

彆的皇子想要皇位,而他就不一樣了,他的定位是要做康熙的‘破棉襖’。

要讓康熙有一種,沒有的時候想念,有的時候又覺得棉襖破,忍不住想要縫縫補補。

至於他對康熙……

父親嗎?

對於他來說,康熙也先是他需要摸清楚脾性的甲方,難纏的對手,而後才是他的父親。

畢竟,這裡可是發生過九龍奪嫡,最後太子被康熙囚禁,幾個兒子也是廢的廢,瘋的瘋的康熙朝啊。

胤祚盯著康熙,康熙手中端著藥,舀了一勺,放到胤祚嘴邊。

對上康熙慈愛的雙眸,胤祚覺得自己的內心都快要不堅定了起來。

他張開嘴,喝了一口,立馬被苦的皺起眉頭,黑白分明的雙眸之中滿是痛苦。

但他伸出手,抓住了康熙的袖口,也不說話,就可憐兮兮、眼巴巴地望著他。

“剛才奴才怎麼喂藥六阿哥也不吃,現在皇上一來,就咽下去了。”旁邊的嬤嬤把心放到了肚子裡。

康熙也發現了,他的這個六兒子有點粘人。

胖嘟嘟的小手抓著他的衣袖,那雙和烏雅氏相似的雙眸就這樣盯著他,直讓人心軟。

“好好喝藥,喝了藥才能好。”康熙也不管剛剛出生的小嬰兒能不能聽懂自己說的話,板著臉,裝作很嚴肅的樣子,“大男子漢,怎能怕苦?”

“咯咯咯。”胤祚裝作聽不懂,拍手笑了起來。

康熙裝作嚴肅的臉瞬間轉為無奈,咬著牙,罵了一句:“混小子。”

等到胤祚喝完藥,兩個人都很累。

康熙是害怕嗆著胤祚,喂藥的時候小心翼翼。

胤祚是要裝作一個既乖巧懂事又在康熙的底線上來回蹦迪的調皮搗蛋的嬰兒。

最後裝累了,喝完藥,胤祚閉上眼睛就睡。

不乾了,罷工!

康熙也被他的沒心沒肺震驚到了,失笑道:“混賬東西。”

但嘴上是這麼說,抱著孩子的手卻沒有鬆開,他站了起來,問了問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