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 領證(1 / 2)

他蓄謀已久 似水夏夜 5304 字 1個月前

chapter 9

娶她?

許宜帆倏地瞪大眼睛,“我什麼時候說的?”

“昨晚。”

男人表情一本正經。

“怎麼可能?”許宜帆壓根兒不信。

似乎早料到她會有這麼個反應,傅靖遠不急不慢地從口袋裡掏出手機。

許宜帆愣愣看著他右手劃了幾下手機屏幕。

下一秒,一道嬌媚的女性嗓音傳了出來。

“……你,你答應我的……不許耍賴……”

渾身雞皮疙瘩瞬間起立。

這是她的聲音?他什麼時候錄的?

難以置信地望向麵前男人,許宜帆的表情像吞了隻蒼蠅,“你不是說你沒有——”

“我隻是說我房間沒有攝像頭。”傅靖遠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又沒說其他……”

“傅靖遠……你……混蛋……”

帶著啜泣的女性嗓音聽在耳裡,許宜帆連脖子都紅了,撲過去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微顫著手把錄音刪掉了。

傅靖遠也並不攔她,依然還是那副迆迆然的表情。

“我還有備份。”

“……”

許宜帆咬了咬牙,如果眼神能殺人,這會兒麵前這位早就被碎屍萬段了。

“誰讓你錄的?”

“沒人啊。”

傅靖遠聳了聳肩,表情懶散,“也就……以防某些人一覺醒來不賴賬唄。”

結果還真讓他猜中,穿上衣服就不認人了。

瞪著那張痞子似的俊臉,許宜帆隻覺頭都快炸了,“你到底想怎樣?”

“沒怎麼樣啊?”傅靖遠斜歪著身子靠在櫃子旁,慢條斯理地說,“既然睡了,總要負責的。”

負你個鬼,許宜帆麵色一冷,硬邦邦地說,“不需要,謝謝。”

“那怎麼行?”傅靖遠長腿交疊,表情有些吊兒郎當,微眯著眼睨她,“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是嗎?許宜帆對此持懷疑態度。

傅靖遠並不管她怎麼腹誹,視線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眼底笑意更深,“某些人,好像也不是吧……”

許宜帆張了張嘴,剛想反駁,然而身體不舒服的感覺卻越發鮮明了,生生提醒她昨晚宿醉後發生的某些事。

臉上溫度再次爬了上去,她深吸了口氣,語氣故作鎮定,“是不是也沒什麼好在乎的。”

以前總以為最美好的第一次應該留到人生中最重要的新婚夜。

腦海裡掠過那天在婚房裡看到的一幕,突然覺得自己從前的堅持多少有些可笑。

將手機往邊櫃上一放,她語氣寡淡,“又不是小孩子,每個成年人都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是嗎?”

傅靖遠定定看著她,目光一點點地梭巡過她臉上,不放過每個細微的變化。

許宜帆下巴微揚,任由他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傅靖遠目光黯了黯,她似乎真的不在乎。

“這麼說,許警官想要賴賬咯?”

嘴角一哂,他懶懶拿起自己的手機,“這麼悅耳的聲音,要是被你單位的同事……”

“……”

空氣有一瞬的凝滯。

許宜帆刷白了一張臉,“你敢?”

聲音有些淩冽。

傅靖遠嘴角翹了翹,“你覺得我敢不敢?”

是啊,又不是第一天認識這個人,他什麼事不敢做。

以前在高中的時候在老師眼裡就是出了名的難管,打遊戲、抽煙、打架鬥毆幾乎所有跟壞學生有關的東西他全沾了個遍……但就是拿他莫可奈何。

誰叫人家裡有礦,連校長見了他姑姑都要給幾分麵子,更不用說他那個神秘的據說富可敵國的家庭背景……

一些灰暗的記憶湧上腦海,一陣無力感湧了上來,許宜帆聲音輕了下來,“你到底想怎麼樣?”

挫敗又低迷的語氣。

傅靖遠胸口刺了刺,麵上卻若無其事地笑了下,“很簡單,領個證,也算對昨晚有個交代。”

“領證?”

許宜帆搖了搖頭,隻覺得一陣無語,“你以為小孩子過家家嗎?”

如果睡一覺就要領結婚證,那這世上不知道又要增添多少怨偶?

“……也行。”傅靖遠神色不變,慢悠悠地拿起了手機,“那我——”

“停!”

許宜帆連忙比了個打住的手勢,“除了領證,是不是還有其他的條件?”

看吧,他在她心裡果然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

傅靖遠自嘲地彎了彎唇,“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能讓我算計的?”

嘲諷的語氣和昨晚卓雁那聲“小交警”意思如出一轍。

許宜帆揪著褲管的手緊了緊,“是沒有,畢竟咱也高攀不上。”

聲音微冷,“所以,究竟為什麼要領證?”

傅靖遠定定看著她,“如果說……看上你了……”

許宜帆瞪了瞪眼,表情像在聽天方夜譚。

好吧,他就知道她不信。

傅靖遠哂笑一聲,故意惡劣地掃了她一眼,“就你這瘦成排骨的小身板,我眼光有那麼差?”

停頓了一下,輕描淡寫解釋,“家裡催婚催煩了。”

這還比較好解釋地過去。

許宜帆微鬆了口氣,“為什麼是我?”

以他的條件大可以找個門當戶對的,就像卓雁那種。

仿佛看出了她心裡的想法,傅靖遠舌頭頂了頂後槽牙,“不想伺候。”

說的話有些狂傲,卻並不顯得刻意,仿佛天性如此。

許宜帆望著麵前那張並不陌生的臉,九年時間過去,他好像又比從前高了不少,五官也比從前顯得硬朗了些。

其實傅靖遠不說話的時候眉眼有些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感,那種優渥條件下養出來的冷傲氣質,仿佛沒什麼東西能入他的眼。

偏偏又長了一雙略顯妖冶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翹,仿佛無時無刻帶著笑意,瞳仁又黑又純粹,讓人幾乎要溺斃在那兩潭深泓之中。

但那也隻是假象,隻要和他近距離相處過,就會知道這位的性格有多難伺候。

當然,更不可能會去包容女生的小脾氣。

想到這,許宜帆算是徹底明白過來了。

雖然昨晚算是一場意外,但於他而言,剛好拿她來應付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