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水宮少宮主 想退婚自己去說(1 / 2)

穿成武俠世界作惡多端的女魔頭怎麼辦?

姚月在短暫的震撼過後,便決定發揮中華民族的傳統精神,也是她以前貼在工位上的十六字生活真言——

來都來了,看著辦吧;

事已至此,先吃飯吧。

而且她也確實有點餓了。

於是她就對還在那作請罪狀的憐星說:“你吃過了嗎?”

憐星愣了一下:“什麼?”

“早飯啊。”她挑眉,“沒吃的話要不就一起吧。”

憐星張了張口,好像有些猶豫,但最後還是微笑著點頭,說那就陪姐姐一道用些。

他這麼個反應,姚月也懂了,肯定是已經吃過,但不敢拂了她這個女魔頭的意唄。

作為一個曾經上班上到想出家的社畜,她其實可以理解這種麵對領導不想討好又必須討好的心情,一時對他也有點同情,就說算了不必了,她自己吃就好。

這話一出口,憐星麵色微變。

“姐姐可是生憐星氣了?”他低聲問。

姚月很無語,天哪這又是怎麼得出的結論?我明明是在體諒你啊!

“我沒生氣。”她儘量放緩了聲音說,“你多慮了。”

但憐星好像沒信,最後還是堅持要陪她吃早飯。

姚月:“……”行吧,你開心就好。

令她失望的是,移花宮的早飯很難吃,就是清湯寡水的一碗粥,也沒有任何調味可言,主打一種維持基本生命體征的概念。

她喝得頻頻皺眉,心想哪怕配幾根榨菜也好啊。但很顯然,原主應該就是這種口味,不然廚房不會做成這樣給她。

大概是她難以下咽的表情有點明顯,搞得憐星又緊張起來,問姐姐怎麼了。

“是不是這粥不合姐姐的胃口?”他說著說著,便麵露遺憾,“也正常,從前姐姐的飯菜,都是月奴經手,其他人到底不及他這般了解姐姐的喜好。”

姚月是看過絕代雙驕的,當然知道移花宮二宮主憐星其實不是壞人,所以也知道他現在這是在努力打感情牌,希望她這個變態女魔頭能放江楓和花月奴一馬。

換了原來的邀月,大概率是不會吃這套的,但她一個穿越冒牌貨,跟江楓花月奴無仇無怨,犯不著非要置人於死地。

隻是她也不能立刻表現得完全不計較——那樣就太不邀月了。

“你莫再提他。”思來想去,她決定這麼說,“我不想再聽到這個人的名字,移花宮上下都不準再提。”

“姐姐的意思是?”憐星果然仿佛燃起了什麼希望一樣,語氣中都帶上了一絲期待。

姚月就繼續cos那種很討厭的領導,使用反問大法:“你呢,你覺得我是什麼意思?”

憐星呼吸一緊,迅速表明態度:“……憐星不敢妄自揣度。”

你也沒少揣度吧,姚月心裡這麼想著,表情卻冷下來,說:“總之我不想再聽到你跟我提起那個叛徒。”

說完重重地放下碗,直接起身離開,像任何一個開會開到一半忽然摔門走人的精神病領導一樣。

她就這麼擺著一副全世界都欠自己錢的表情回到了自己起居的宮室,宮內的侍衛遠遠見了她,都恨不得繞道,一個個在她經過時大氣不敢出。

做慣了看人臉色的倒黴社畜,現在輪到彆人看自己臉色,姚月確實有點不太適應。

但就像她信奉的生活真言說的那樣,來都來了,看著辦吧。

這種寫作樂觀讀作擺爛的心態維持了大約半天。

因為她發現移花宮的午飯也是白粥,比早飯稍微好點的地方是還有一小碟水煮野菜當配菜,但也完全不調味,嚼在嘴裡隻有野菜自帶的苦味。

她實在沒忍住問送飯過來的侍衛:“不會晚上還是這個吧?”咱們這個移花宮看起來沒這麼窮啊。

結果侍衛也問她:“大宮主今夜要用膳嗎?”

姚月徹底服了,敢情女魔頭平時連晚飯都不吃,一天就兩碗白粥一碟水煮野菜?這真的能有力氣練功嗎,不會營養不良嗎?還是說移花宮練的武功,就是該吃這麼少的?

懷著這樣的疑惑,千辛萬苦咽下這頓午飯後,她就進了邀月的練功室,打算一探究竟。

練功室位於她住處最深處,可能是為了保證練功時不受打擾,連窗戶都沒有,隻有一扇連通至她臥室的小門。

裡麵布置得很素淨,一點裝飾都沒有,牆上掛的不是紗,而是劍。

一整麵牆,掛滿了大小長短皆不同的劍,在懸於兩側牆麵的夜明珠照耀下,閃著凜凜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