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一個廚子 但是怎麼這麼簡單?……(1 / 2)

楚留香溫柔地諷刺了水陰一句,便向姚月告了辭。

她說與她打賭的兩個朋友還在繡玉穀外等她,她不便在此多留了。

“你居然還想走?”水陰還是堅信,姚月肯定是看上了她,再度冷笑起來,“省省吧,她不會放你走的。”

楚留香隻如先前一般微笑,說無論如何,我信宮主。

姚月自然是配合:“你既接下了我十掌,便能走得,無人會攔你。”

“宮主果真一諾千金。”楚留香唇角微抿,笑得溫柔。

“不過——”姚月故意頓了頓,看一旁水陰的反應。

他果然上當,當即露出那種“看吧,我說什麼來著”的表情。

但想開口的時候,卻被姚月搶了先。

“你此來移花宮是為賭約,那就這麼離去,你的朋友又如何能知曉,你確實賭贏了呢?”姚月說,“可需我派個人替你證明一下?”

楚留香聞言,眼睛一亮,明顯是欣喜的,但張口卻是拒絕:“宮主考慮得如此周全,真是更叫我汗顏了,我今日擅闖,已算是不敬,如何還敢勞煩移花宮替我證明這等微末之事。”

姚月心想你是無所謂,但我這個女魔頭名聲這麼差,借你這個遲早要名揚天下的主角營銷洗白一下也好啊,你就彆拒絕啦。

“無妨。”她擺手,“不就是走一趟的事麼,還算不上勞煩。”

大約是覺得客隨主便,聽她這麼說,楚留香也沒有再堅持拒絕,而是認真道了謝。

之後她便隨便指了個侍衛送楚留香出繡玉穀。

兩人一前一後往穀外走去,走到一半時,一身月白的少女忽然回頭,笑容分外燦爛,說:“對了,忘了同宮主說——”

姚月:“?”

“雖然宮主性情不似傳聞冷酷。”楚留香竟又說了一遍這話,還遠遠地衝她眨眼,“但姿貌天成豔光萬丈,卻是更勝傳聞。”

姚月差點就要尖叫出聲了。

天啊,什麼人啊,到底誰才是女同?這犯法吧!不對不對,我也不是女同……

但就算不是,被這樣一個瀟灑絕倫的美少女這麼誇讚,也很難不臉紅。

另一邊水陰看到她臉紅,更覺得自己沒猜錯了,這不是看上了是什麼?

他也更不理解:“你真要把這個姓楚的放走?”

原作的水母陰姬也沒這麼八卦吧?姚月無語,怎麼變成了男的這麼多逼話?果然男的就是不行。

想到這她直接白了他一眼,說:“到底要我說多少遍,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教我做事,滾回你的水月閣去。”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水陰也開始罵她,“就你這動不動發瘋的德行,難怪被你看上的人要跑。”

“是啊,還是被你看上的人帶著跑的。”姚月嘖一聲,毫不客氣罵回去,“不過就算不跑,月奴好像也隻想做我的侍衛,完全不想跟你走啊?”

水陰氣得差點又要跟她動手,但被憐星及時攔住,最後罵罵咧咧回了水月閣。

姚月很滿意,還誇了誇這個非常有眼色的弟弟,打算以後也對他好點。

結果水陰走遠後,憐星竟忽然問她,需不需要他現在追出去,給她把楚留香綁回來。

姚月完全愣了:“啊?!”你在說什麼,為什麼要綁回來啊!

憐星也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挑了挑眉,有些驚訝:“原來姐姐不是為了同水少宮主鬥氣才硬要放走她的嗎?”

姚月:“……”不是啊,我隻是想好好做人?

“自然不是。”她隻能給這個好弟弟來一套避重就輕,“他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同他鬥氣?”

“那……”憐星有了另一個猜測,“姐姐是想開了?”

想開?什麼想開?

姚月根本不知道他究竟理解到哪裡去了,隻能沉默不語,等著自己往下說。

而她這樣不駁不斥,對習慣了被她教訓的憐星來說,又約等於是默認了。

於是憐星微微抿唇,道:“姐姐終於願意聽我的話,對有好感之人用柔和一些的追求方式了,真是太好了。”

姚月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憐星也和水陰一樣,覺得她肯定對楚留香這個美少女有想法。

但他應該是曾經勸過曾經的邀月,喜歡一個人不能用囚禁這麼酷烈的手段,要柔和一點之類的,今天看到她放走楚留香,就覺得她這是吸取江楓的教訓想開了。

這曲折的誤會真叫姚月無言以對,偏偏她還沒法說清楚。

而且她還很想不通,水陰也就算了,在憐星眼裡,自己難道也是這麼一個容易變心的人嗎?前腳被江楓花月奴私奔氣得走火入魔,後腳就能對楚留香見色起意?

她哪裡知道,女本子邀月看上過的美女確實多不勝數,江楓也隻是其中之一罷了。

而江楓跟花月奴私奔,與其說是讓她受了情傷,其實更像是她無法接受自己在移花宮的權威被如此藐視,所以才會氣急攻心,以至練功時失控。

憐星作為她的弟弟,全看在眼裡,又比她通曉人情世故,當然也了解她這頗為扭曲的心態。

而現在姚月這個穿越來的冒牌貨對風流瀟灑的楚留香表現出此前從未出現過的態度,憐星可不就誤會了麼?

“這位楚姑娘也確實風采不凡。”憐星又道,“無怪姐姐心動。”

“……我沒有。”她還是決定解釋一下,“我隻是覺得她這個年紀能有這等武功,來頭一定不小,沒必要為一點小事跟她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