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點侍女 也對,她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2 / 2)

但就算是這麼歪歪扭扭地靠在那,也依舊美得驚人。

憐星走過去,盯著她的臉看了片刻,又很快移開目光。

之後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將她送去床上休息。

他的動作很輕,甚至可以說全程都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但將人放下的時候,還是惹得她蹙了蹙眉,低聲嘟囔了一句什麼。

“姐姐?”他沒聽清,便低聲問,“怎麼了?”

“枕頭……”醉得迷迷糊糊,姚月還以為自己在穿越前的家睡覺呢,眼睛都睜不開,但卻忍不住抱怨,“怎麼這麼硬……”

憐星低頭掃了那個玉枕一眼,想了想,伸手托住她的脖頸,將其抽走,再坐到床頭,讓她枕自己的腿。

換成他那條完好的腿後,她果然滿意了,不等他抬手相觸,眉頭便已舒展。

姚月就這麼枕著他的腿,毫無所覺地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醒來,剛一動,就聽到頭頂傳來一道疲憊的聲音喊她姐姐,差點嚇死。

“你怎麼在這?!”她幾乎瞬間坐起,瞪大眼看向他。

“姐姐昨夜喝醉了,你殿裡的人擔心,便喚我來瞧瞧。”他說。

“然後就一整晚沒走嗎?”她不理解,沒必要吧?

“姐姐難得喝酒,還喝醉了,我也擔心得緊。”他解釋,“怕姐姐休息不好,才一直沒走的。”

雖然他沒說,但姚月看他坐的位置,以及被擱到一旁的玉枕,猜也猜到到底什麼情況了。

天啊,這真的是弟弟而不是男仆嗎?她有種扶額的衝動。

“喝個酒有什麼好擔心的。”她隻能這麼說,“以後不用這麼折騰,好好練你的功要緊。”

“……我知道了。”憐星在她麵前,一直都是這麼低眉順眼不敢反抗的。

她心裡很不好意思,但麵上不能表露多少,就冷著臉趕他,讓他回輝星殿休息去。

憐星果然立刻起身應是。

等他往外走的時候,姚月才發現他的動作比平時更一瘸一拐,看上去尤為淒慘。

所以剛剛沒立刻站起來是因為腿被她當枕頭用了一夜麻了?

姚月:“……”抱歉。

憐星走後,她把明月殿侍衛首領叫進內殿,讓他以後沒事少去打擾二宮主,像昨夜那種情況,往後就大可不必了。

侍衛首領不太明白:“可昨夜……昨夜不喚二宮主過來的話……大宮主如何能休息好?”

你們就不能隨便來個人把我扶上床嗎?她很想這麼說,但也知道他們確實是沒這個膽子。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太不方便了,她得想個辦法。

“那就替我尋幾個侍女。”她說,“伺候起來也方便些。”

“侍女?”侍衛首領很驚訝,仿佛她提出這個要求是一件非常玄幻的事。

姚月覺得奇怪:“怎麼了?”

在她的追問下,她才知道,原來在邀月小的時候,移花宮確實是有侍女的。

那個時候邀月和憐星的師父還在,師父他老人家覺得一個小姑娘還是得有人細心些的人照顧,就找了兩個侍女進繡玉穀照顧她,但她這個天生魔頭不知道出於什麼心態,就是要折磨自己的弟弟,讓弟弟當男仆,給她端茶送水。

然後可能是憐星太會當男仆了,伺候她伺候得非常到位,導致她對侍女的要求也變得非常變態,經常不滿意要換。

前幾年她有一回閉關練功練太久,有點頭痛,讓侍女給她按腦袋,侍女按得不好,她大發雷霆,差點當場把人殺了,最後憐星趕來,把侍女打發下去,接替她們的工作。

那次之後,明月殿這裡,乾脆不設侍女了。

粗活有侍衛,一些按頭捶背捏肩的近身細致活,就完全是憐星在做。

當然,以上都是姚月從侍衛首領戰戰兢兢的回話裡透露出的蛛絲馬跡推斷出來的。

細節不一定全對,但應該也大差不差了。

她無言以對,再看侍衛首領瑟縮的樣子,長歎一聲,說反正還是儘快找幾個侍女吧,憐星最近練功比較忙。

“他隻有把明玉功再練上一層,我才能跟他好好交手,互相印證功法,參悟再下一層。”她找的理由是這個,“所以眼下你們不能打擾他練功,知道了嗎?”

“屬下明白了。”侍衛首領恍然,原來大宮主是心係神功,不是心疼二宮主啊,也對,她怎麼可能突然良心發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