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兒 侍女終於來了(1 / 2)

認真想出賣主人的江琴萬萬想不到,自己帶著江楓的傳家玉璧和親筆信千辛萬苦來到移花宮,也見到了邀月憐星兩位宮主,但卻沒能鼓動他們姐弟二人去追殺江楓。

怎麼會這樣呢?

江楓明明說過,移花宮大宮主邀月是一個恐怖的冷血大魔頭,一旦知道了她的下落,絕不會輕易放過的啊。

這這這,這不合理啊!

“我絕對沒有騙兩位宮主!”她急得高聲呼喊,當場跪下,甚至開始舉掌發誓,“我若有半句虛言,便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若是發誓有用,大家還練什麼武功啊?都去練發誓不就行了?”姚月嗤笑一聲,“這種話我聽得多了,也沒幾次真應驗的,你還是省省罷。”

說完,她就揉了揉太陽穴,表示自己有點累了。

而她那十分上道體貼的好弟弟憐星果然立刻接口道:“既然姐姐累了,就先去休息罷,此事交給我處理就好。”

“嗯,你辦事我是放心的。”跑路開溜之前,姚月又裝了一波,“不論此人所言有幾分真幾分假,總歸是有心算計我們,你且好好審上一審。”

“憐星明白。”他應得飛快,“那此女我便先帶走了,待我審完,再告知姐姐。”

姚月點頭:“去吧。”

還跪在那的江琴:“???”

江琴就這麼被憐星帶離了明月殿。

姚月不知道他打算怎麼處理這個背主的侍女,也沒興趣知道。

她隻知道憐星並不想對江楓和花月奴趕儘殺絕,所以江琴在他手上,絕對討不了什麼好。

果然,沒過幾天,輝星殿那邊就傳來消息,說二宮主已經讓那個江琴招了,請大宮主去關押此女的水牢一敘。

姚月便帶著幾個陪自己拆解劍招的侍衛一起去了移花宮關押罪人的水牢。

水牢內,大半個身體都浸在水中的江琴已經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

這幾日她每天隻能喝一些水,餓得前胸貼後背,性命是無礙,但身體已到了極限,令她完全招架不住,隻能按憐星的要求改口。

是的,憐星給她編了另一套說辭,讓她對著姚月再說一遍。

“我確實……確實騙了兩位宮主……”因為餓狠了,她聲音很低,斷斷續續,“小姐她為了腹中孩兒能順利降生……早隨燕姑娘出海去了……這玉璧……”

“這玉璧是江姑娘給她,讓她幫忙變賣家產用的。”憐星看她一句話說半天,怕姚月沒耐心聽,就替她說了,“因為變賣的家產要送給全真教那位王仙姑,這惡仆便起了心思,偽造了一封書信,用來騙姐姐。”

姚月挑眉:“哦?”

水牢裡的江琴餓得頭暈眼花,但看到憐星瞥來的眼神,還是嚇得一抖,都說這移花宮二宮主沒有大宮主可怕,假的,全是假的,他比大宮主恐怖多了!

她不敢怠慢,忙提起一口氣繼續道:“是……我想著用小姐的消息將大宮主和王仙姑騙到一處……挑撥你二人動手,若是她贏……我便說江家家產被移花宮奪了,就算日後小姐回了中原,也怪不到我頭上,若是你贏……”

“若是我贏,我也看不上這些東西,你同樣能私吞這一大筆家產。”姚月佯裝震怒,抬手朝水中的江琴一指,“好個刁奴,竟連我也敢算計!”

憐星便適時地上前安撫,說姐姐不要為這種人動怒,不值當。

“我之前還以為是她們主仆串通了呢,沒想到竟是她自己的主意。”憐星又說,“不過也是,江姑娘既然懷了孩子,這會兒恐怕隻想躲起來,哪還會反過來尋姐姐的麻煩。”

“她出了海,倒是真不好找了。”姚月也繼續演起來,咬牙切齒地,表現得仿佛對這種情況非常遺憾,然後語氣一轉,“但這刁奴又是背主,又想誆騙於我,真是比她主人更該死,不,光是死都便宜了她!”

雖然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反派,但考慮到她目前沒能成功害到人,姚月也不想做得太狠,所以才會這麼說。

她是有心留江琴一條命,但這話落在江琴耳中,就完全是字麵上的意思了。

她想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江琴嚇得魂不附體,再想到移花宮在江湖上凶名赫赫,當即瘋狂求饒起來。

人在極度的恐懼和求生欲下,往往能超越體力的極限,江琴這頓求饒就是如此,一時呐喊聲響徹整座水牢。

“太吵了。”姚月假裝聽得很煩,眉頭一皺,就要往外走去,“既然此事已經審至分明,此人就由你處理罷,我回去了。”

“大宮主……大宮主!”身後,江琴喊得撕心裂肺,“大宮主我是被——”

後麵那句話沒能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

姚月知道,肯定是憐星出手讓她閉嘴的,她還知道,江琴應該是想說,剛才那些話都是被憐星逼著說的。

但她隻當什麼都沒猜到也沒懷疑,大步離開了這水牢。

之後又隔了半個月,她才又向憐星問起,最後到底如何處置了此人。

憐星說姐姐不是說死便宜了她麼?我便廢了她那點三腳貓功夫,又拔了她的舌頭,安排她給宮中上下刷恭桶去了。

“……拔了舌頭?!”不得不說,姚月有被這句話嚇到,這就是凶殘的武俠世界嗎,還是說移花宮的行事作風就是這樣的?

“她妄圖欺騙姐姐,可不得拔了舌頭?”果然,憐星一臉這很正常的表情,“怎麼?姐姐是覺得如此還是太便宜她了嗎?”

姚月立刻搖頭:“不不,可以了,就這麼著吧。”

憐星嗯了一聲,又說:“姐姐放心,往後像這種事,交給我便可,我一定會替姐姐處理妥當。”

他說得實在是真誠,好像對他來說,她這個姐姐的事就是世上最重要的,合該排在一切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