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隻雞來試 弟頭一次露出不太情願的表……(1 / 2)

一點紅這話說得,讓姚月都不好意思。

雖然她是有那麼點潔癖沒錯,但弄臟一件衣服又不是什麼大事,一會兒回去換了就是,哪裡就需要人用臉去擋了。

“往後不必如此。”姚月說,“我留你在移花宮,不是為了讓你乾這個的。”

說著順便重新解開了一點紅那被封住的幾處大穴,替她恢複內力。

中了一劍又吐了血的薛笑人見狀,竟完全破了防,開始大罵一點紅,說她是個狼心狗肺的背主玩意兒。

“你小的時候,被人遺棄在野外,是我!”薛笑人罵道,“是我救了你,給你飯吃,把你養大!你就這麼報答我?”

“你剛學劍的時候,力道不如同齡男孩,也是我,手把手教你!”

“甚至每次任務結束,我給你分的錢,也是所有殺手裡最多的,結果你倒好,給人當了三個月侍女,就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

或許是因為罵人的時候難免失去理智,也或許是因為都已經被姚月擒了所以破罐子破摔,罵著罵著,薛笑人竟連聲音都不壓了。

一點紅本來隻沉默地聽著,不發一言,等聽到“他”,不,應該是她真正的嗓音,也是一怔。

姚月也假裝意外,喲了一聲,說紅兒,原來你這義父不是男子啊。

一點紅一臉茫然:“我……我也不清楚。”

“無妨,不論是男是女,現在總歸是翻不出我掌心了。”姚月說完,抬手又點了薛笑人幾處穴,包括啞穴。

薛笑人還沒罵夠,就發不出聲音了,氣得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

她則笑道:“你一個收錢殺人的,救她養她,教她劍法,也不過是為了讓她替你殺人賺錢而已,分給她的錢多,那恐怕也是因為你手底下就屬她做得最好吧?”

哪個世界的資本家都是這種德行,一邊剝削,一邊還要說我對你夠好了你憑什麼不滿意。

呸!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姚月嘲諷完,整個人神清氣爽,將薛笑人帶進繡玉穀。

先前退至一邊的守衛看見大宮主和紅兒姑娘帶著一個戴麵具的黑衣人入穀,立刻迎了上來,齊齊行禮:“大宮主!”

姚月把人交給他們,說:“將此人帶到我殿裡,順便通知二宮主,有人要給我們下毒,叫他來一趟。”

“是!”輪值的侍衛都嚇到了,這天底下竟然還有這麼大膽的人?

事實上,這一晚可以說是整個移花宮都震動了。

姚月從山壁上把觀戰的洪七帶下來,再施施然回到明月殿時,整座繡玉穀已是燈火通明。

一襲白衣的憐星披著發候在殿前,看到她攜兩個侍女歸來,當即快步上前,抓住她的手問:“姐姐,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從冰天雪地的穀外回來,手腳還冷著,被他這麼一抓,倒稍微恢複了些熱意,便沒去掙,隻反過來拍拍他的手背,道:“進去再說。”

憐星頓了一瞬,不過立刻恢複過來,沒叫她察覺。

“好,先進殿再說。”他說。

明月殿內,被點了穴道的薛笑人跪在那,臉上的麵具已經被取下,露出一張還瞧得出幾分清秀的中年婦人臉來。

憐星見了,不由皺眉,說此女相貌有些眼熟,卻不知在哪見過。

眼熟是正常的。

藏書樓一樓那些江湖逸聞錄裡,原本就記載了所有令移花宮有所忌憚的勢力,並附有那些勢力的領頭人物畫像。

薛笑人雖不是薛家莊的領頭人物,但畢竟是薛衣人的親妹妹,親姐妹之間,總歸有相似之處。

憐星隻要見過薛衣人的畫像,就必定會覺得眼前的薛笑人生得眼熟。

“我知道她是誰。”在看到薛笑人長相後,姚月就決定省略對她身份的假意追詢,“但比起她是誰,我更想知道的是,究竟是誰以萬兩黃金為酬,要她給我們下毒。”

說完,她便從懷中拿出了薛笑人本來要交給一點紅的那個白玉瓷瓶,朝憐星遞過去,示意他看一看。

憐星接過瓷瓶,小心翼翼地拔出瓶塞,往裡看了一眼,又放到鼻下聞了一聞,旋即皺眉道:“無色亦無味,應當不是普通毒藥。”

“哦?”姚月知道,他的醫術是很好的,自然相信他的判斷,“無色毒藥不罕見,無味也不罕見,但無色亦無味,倒確實不尋常。”

憐星說先問問此女吧,我會讓她開口的。

姚月點頭,他就去解了薛笑人的啞穴。

但薛笑人能說話後,第一句就是她也不知道。

她隻是一個接了一單生意的生意人,這一行的規矩一直都是除非買主自己有心透露,否則他們乾殺手的,都不會去過問買主的身份。

“這單生意涉及移花宮,危險性可想而知,我更不會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