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真他媽沒骨氣。”(2 / 2)

現在是下午兩點,這話問得沒點水平,果不其然楚絨的回答是“不餓”。

蘇堯又問:“那你去打籃球嗎?我可以教你。”

楚絨:“......”

他們一幫男生打球,她跟去乾什麼?討嫌嗎?

她抬起下巴,示意蘇堯往對麵的店裡看,“我在等我哥,買完東西我們就回去了。”

這店是賣窗簾的,段橪和老板談得認真。網紗料子被鋪在桌上,老板正在量尺寸。

得空間隙,段橪向外麵看,對著楚絨輕輕笑了下,想叫她進來,在旁邊看著也好,怕她冷。目光微轉,看到她旁邊的蘇堯時,笑容滯在了嘴角。

他對老板說:“老板,您先量著,裁完幫我包起來,我等會兒就過來。”

說完,他把紙條放在桌上,向外走去。

倆人不知在談些什麼,蘇堯臉上掛著肆意而張狂的笑。他笑起來會露出一顆小虎牙,帶著嘴邊的兩個酒窩。

蘇堯與他不同,身上有股少年意氣,也有底氣。他對事事都算不得上心的一個人,就如兩人之前一同參加過幾次競賽,在他身上沒有絲毫勝負欲。

段橪摸不清他是真的喜歡楚絨,還是隻是一時的新鮮感。不論何種,他好像都不希望楚絨的眼裡有彆人。

楚絨見段橪走過來,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離蘇堯遠些。

蘇堯偏一把拽過楚絨,如果自己隻被當做一個工具人,未免也把他太看輕了些。如果軟的不行,那便硬的。如若心化不了,就不化了。

他附在楚絨耳邊,用隻能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說道:“遊戲繼續。”

蘇堯換個了說法,徹底把這場約定變為了遊戲。既然是遊戲,那就得換個不同的玩法。

段橪的目光一直落在蘇堯握著楚絨的手上,視線慢慢往上。

他搞不懂一件事,為什麼楚絨會和蘇堯做朋友。那日在樓梯口碰見兩人,楚絨說蘇堯請她看電影,段橪未曾料到楚絨會同意。直至現在,他都在後悔那日說的話。他最起碼得站在兄長的身份,去教導自己的妹妹不要做不符合學生身份的事來。

段橪冷了臉,直視蘇堯,“真巧。”

這聲陰陽怪氣段橪都沒料到是從自己嘴裡說出來的,暗裡藏著的話蘇堯想必也能聽出來。

可蘇堯過於大方坦然,他撇頭看了楚絨一眼,說:“不巧,特地來找絨絨。”

楚絨滯然,她不懂蘇堯這又是要搞哪出。

段橪的牙根崩得很緊,他意味不明笑了聲,對楚絨說:“你沒告訴他你的小名嗎?怎麼叫你絨絨,我記得你好像很討厭彆人這樣叫你。”

楚絨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夾心餅乾,莫名其妙被夾在兩個男生的勝負欲裡。他們可以不顧及她,拿出自己的殺手鐧,就為了爭個口頭的高下。

現在的段橪,也幼稚極了。

顯然段橪的這番話是有威懾力的,隻見蘇堯的臉驟然變了,麵上的風度再也維持不住。

楚絨不想理會這種幼稚的行為,甩了蘇堯的手,掉頭就走。

段橪也沒多好受,他道:“你不回去幫我一起裝嗎?我一個人搞不動。”

楚絨回頭,眨了眨眼,“那就明天再弄吧,我和他約好了去打球。”

他是誰,再明顯不過。

段橪沒料到,這次是他被丟下。

有人愁,就有人歡喜。蘇堯也沒料到,楚絨會這樣說。雖然他不知道楚絨的氣從哪裡來,但是好不容易遞來的杆子就得立即往上爬,不然就不是蘇堯了。

他立馬追上去,與楚絨站在並排,還衝段橪燦然一笑,一副勝利者的姿勢。

楚絨沒顧身後的人,當然也沒想理身旁的人,想著前麵的十字路口和蘇堯分道揚鑣,她才沒什麼興趣去看球。

蘇堯在跟著楚絨走,步子並不急,“你的小名是什麼?”

楚絨沒回答。

可奈於蘇堯太過執著,這人也不像沒情商的樣子,此時蠢透了,一直問。

楚絨瞟他一眼,“我都不喜歡,段橪口中的小名不喜歡,你對我的稱呼,我也不喜歡。”

她氣在段橪明明知道她不喜歡那個小名,卻搬出來在外人麵前說。

蘇堯是個死皮賴臉的,問楚絨:“那你喜歡彆人叫你什麼,女王大人?”

楚絨無語了,這人犯什麼病?

轉了個彎,楚絨道:“就在這裡分開吧,我往右邊走,你往左邊,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