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首都第一天(1 / 2)

第16章同居

毫無意外的,孟姣在電話裡被噴了個狗血臨頭,要不是顧忌電話是部隊的,孟愛民能再罵幾個小時。

雖然孟姣不靠譜,但謝長銘的保證,孟愛民卻沒辦法不聽。

他的理由也很正當:“嬌嬌想考首都大學,正好我年後調過去,順便幫她在那邊找老師幫忙輔導輔導。畢竟首都這邊的複習資料更全一些。我謝長銘保證,考試前,一定把她全須全尾地帶回來。”

現在人都被他帶走了,當然是他說什麼是什麼。

即使謝長銘隻字不提,和孟姣那份一度告吹的相親,但他這副語氣卻儼然是孟姣未來丈夫的口吻。

電話這頭幾個人,麵色都不太好看。

孟愛民自然相信他的人品,但今天這一出……

奈何他再不滿,也沒辦法去把孟姣逮回來,隻得嚴詞警告謝長銘兩句,聊表自己對此事的重視。

電話一掛,兩道目光,四隻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孟愛民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裡苦道,狗日的謝長銘,你可害慘我了。

另一邊,孟姣已經嫌棄地換掉了自己那身酸臭的衣服。

裹著謝長銘的軍大衣懷疑人生。

首都太冷了,她前世也不是沒有來過首都,但當時真不覺得會有這麼冷!

沒有暖氣,沒有空調,隻能靠人硬抗不成?

她這邊吸著鼻子懷疑人生,另一邊,隻穿著一件老頭衫背心的謝長銘從門外走進來了。

那頭短發濕漉漉地貼在臉側,柔和的燈光下,謝大首長威嚴的氣勢分毫不剩。

等人走近。

孟姣清晰看見,沒擦乾的水痕順著緊實的小臂肌肉,一路下滑,默不作聲地落進他手中發著銀灰色金屬光澤的鐵爐子裡。

微弱的火星,從爐子上端的小孔躥出來,生生給這間把凍得人不想下腳的屋子,帶來了一絲強硬的暖意。

孟姣擰著眉頭,在那陣熱意在自己腿邊落下時,出聲道:“你剛去洗澡了?”

她可還臟著呢。

不想弄臟自己的乾淨衣服,她連內衣都沒換。

孟姣煩了半天,這麼冷怎麼洗澡,這個人居然偷摸著自己先去洗了!

謝長銘一看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道:“院子裡有口井,我剛剛順手衝了衝。灶頭給你燒了一鍋水,天氣冷,水涼得快,你先將就著擦擦,明天我再去問問澡堂在哪。”

這麼晚了,剛搬進來的家,熱水自然是沒有的。開水房和澡堂也關門了。

要不是他提前托人買了煤球,把屋子收拾出來,他們今晚都隻能去住招待所。

這個點,招待所可能都不開門。

孟姣哦了一聲,看他那副水淋淋的模樣,從邊上的包裡找了一塊毛巾丟了過去。

“渾身都是水,你好歹擦乾淨再進來啊。”

剛看他渾身冒熱氣,哪裡想得到,這人居然剛衝完冷水澡,還是在這麼冷的大冬天裡。

她光是想想,都覺得渾身發冷。

謝長銘笑著從肩頭拿起砸過來的毛巾,手下意識摩挲了兩下,意識到自己的動作,他輕咳兩聲,正色道:“一會就乾了,我身體好。”

那可未必。

孟姣在心裡腹誹。

說不定就是因為大冬天洗冷水澡,才這麼短命。

謝長銘珍惜地捏著毛巾,小心翼翼地擦著身上的水珠,那架勢,仿佛生怕自己的皮膚太硬,把毛巾給蹭壞了。

給孟姣看得直皺眉。

就在她要不耐煩地出聲讓他快點時,神色突然一變。

她好像拿錯毛巾了!

下火車的時候,吐得太狠,滿臉狼藉,她當時隨手從包裡扯出來一條毛巾擦了擦。

因為後來轉吉普車,她又隨手放回去了。

一想到這條毛巾上可能還有她的口水,她就立刻坐立不安起來。

簡直從頭到腳都抓撓得要死。

對麵,謝長銘坐在小馬紮上,雪白的毛巾從喉結,胸前鎖骨拂過,因為用得格外小心,擦完之後,還能看到一片亮晶晶的水光。

簡直——

簡直就跟沒擦乾淨的口水印子一樣。

在謝長銘擦完身上,又要擦頭發時,孟姣終於忍不住劈手把毛巾,從他手裡奪了過來。

她起來的太急,鬆鬆裹著的軍大衣往下滑,半個肩頭都露在了外麵。

謝長銘隻看了一眼,如臨大敵般也站起來,他的動作比孟姣更快,長手一撈,迅速把衣服又重新給她裹好,恨不得扣子直接扣到下巴。

滾燙的溫度從按著衣領的大掌傳來,孟姣囧了,她算是知道,謝長銘為啥敢這個天氣洗冷水澡了,這人簡直就跟個火爐一樣。

怪不得凍不著他。

她艱難的從大衣裡伸出手來,拍了拍謝長銘的手臂,示意他放開,這才翻了個白眼道:“我裡麵穿著衣服呢。”

就見孟姣大大方方敞開了外套,軍大衣裡,赫然穿著整整齊齊的深藍色外套。

因為她之前偷懶沒好好扣緊,軍大衣滑下去時,才帶著外套也一起往下了。

謝長銘的耳尖哄地發起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