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 因果循環,始(1 / 2)

糟糕的他 福悅 4142 字 1個月前

提及夏和澗“非要過嘴癮”的事上,就不得不提及“陳姝婷離家出走”的事上,提及“陳姝婷離家出走”的事上,就不得不提及祝倁白“獨立自住”的事上,提及祝倁白“獨立自住”的事上,就不得不提及夏和澗“沒良心”的事上。

想來也是個笑話,夏和澗冒出推開祝倁白的念頭竟是祝倁白自己最先發現的。

“夏和澗在……躲自己?”冒出這個念頭時,祝倁白除了冷笑還是冷笑。

拿起手機軟件找房的時候,祝倁白除了暗罵夏和澗就隻剩暗罵夏和澗了,連個泄憤缺口都匱乏。

六月份,卡在老天刺啦刺啦不顧人死活的陰雨天裡,祝倁白忙著找活又忙著找房,生活節奏奏得要他老命了。

諷刺的是,夏和澗的新房,五月末剛裝修完,那之前他們還是在外合租。而他明明不想獨立出去,卻偏偏隻能以此作為借口。

祝倁白三下兩下就說服了自己,但隻是曲意遷就。

周圍人總說,祝倁白有夏和澗這麼個兄弟很幸運,隨便他怎麼折騰作弄夏和澗,夏和澗都不會真的生他的氣。

而祝倁白隻能在內心歎啊,“幸運個屁!在皮肉上折騰和在心上折騰是有區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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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6.6 陰

膠帶撕開口子纏上紙盒,空出一隻手握手機僅為接電話似乎成了一種困擾,而電話那頭的人毫無覺悟仍在不停念叨同一主題。

再次嘗試,纏繞了半截的膠帶仍無法與紙盒嚴絲合縫,夏和澗微呼氣餘光探向祝倁白,短暫而快速便收回了,轉而衝著手機那頭頗為不耐煩道,“媽,掛了。”

祝倁白蹲在一角理著電視櫃,麵上瞧著倒是專注手上工作,實際隻有他自己知道豎著耳朵聽彆人對話有多勞神。

故而夏和澗剛掛完電話,他就迫不及待問出口,“我剛剛有聽到溫姨跟你說我要搬出去的事了?”

“嗯。”

祝倁白把櫃裡零零碎碎的雜物一點一點拿出來,然後又一點一點塞進垃圾桶裡。

這套房是個標準兩居室,是18年4月正式租下的,當時的夏和澗研究生複試結果基本妥了,但為的祝倁白工作方便仍選了離寵物會所近的地方。隻是世事難料,祝倁白中途遇事就換了工作。最後,鬨得於誰都不那麼便捷。

然而即便是這樣,誰也沒再想著換掉,當時倆人共用房間慣了,一早就把另一個臥室改成了書房。

依舊是習慣使然。

電視櫃附近其實沒什麼好收拾的,打包的重頭都在另兩個空間,大抵是祝倁白犯懶隻願守著這個本就空蕩的客廳。手邊的垃圾桶滿了,祝倁白逼近盯住,愣神了幾秒才小心翼翼問,“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夏和澗將手機擱在客桌上,接著另一攤東西往紙盒裡塞,頭也不回,“抓緊收拾,就這幾天時間了。”

“哦。”祝倁白悶聲低下頭,有一攤廢紙屑丟偏了位置,徒手抓了把,結果散得更多,他悶聲說,“跟我媽說是因為前幾天聊到了,順便就提了。”

夏和澗沒吭聲,仍埋頭顧著收拾。

“你不用擔心,姝婷姐剛好有認識的朋友退租,我……”

“好,到時候我幫你。”

祝倁白盤腹的語言那麼多,就這麼被夏和澗一句話堵得嚴嚴實實,出神的臉勉強扯出一絲笑,終究是點頭。

就知道……會是這樣。

以夏和澗平時的作風,往往是兩種情況。一是冷哼發火,氣急敗壞跑過來諷刺,“嘖嘖嘖嘖,你厲害了,想般出去自己住了,去唄去唄,我巴不得呢?”

二是委屈的像隻喪家犬,跑過來大聲質問,“怎麼了怎麼了?好好的怎麼突然要自己住了?就你能照顧得了自己?再說了,我倆什麼關係,需要這樣?”

可是他現在隻是平靜說了個“好”,饒是自己這般懂他,不免也顫了顫,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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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後,倆人的話變得越來越少,直至夏和澗搬入新家,祝倁白搬入新租的屋子。

“他隻是個在逼自己長大的弟弟”,祝倁白這般勸導自己,卻在觸及某些事物時心不自主收縮。明明想開,卻依舊遭不住苦楚的浸染。

在某個陽光大好,祝倁白抱著小軟被窩在租的小破屋單人沙發上曬太陽時,他忽然就懂了。

夏和澗太過堅定,而這份堅定足足是傷他這種不堅定人的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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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倁白在自己的新環境裡待裡小半月,原以為從以往習慣的軌跡上脫離定要經曆一番剝皮削骨般的痛苦,不料也就那樣。

在無聊間點開某餓軟件後,祝倁白突然對火鍋有了想法,於是很自然念起某人。

聊天框的對話界麵仍留在搬出的那一天。

[我把你的聯係方式給搬家師傅了,通過一下]

過期的時間過分醒目,祝倁白惱火地摁息屏幕,說好的兄弟呢,怎麼不住一起就不聯係了?

這個點陽光實在太過毒辣,祝倁白罵罵咧咧將身上的小軟被往地上一扔,蠻橫又無理衝著自己說,“靠我怕不是個二臂,開著20?的空調還把自己放在玻璃窗底下曬太陽。”

“滋滋……”

手機的震動拉回了他的暴躁,冷靜之餘祝倁白順手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這會反應過來剛剛罵的貌似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