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烽火戲諸侯。(1 / 2)

養嬌嬌 相吾 3840 字 1個月前

林如昭才不願在陸勁麵前露怯,梗著脖子道:“誰年紀一大把說的就是誰……啊!”

她驚呼一聲,卻是陸勁向她撲來,那如黑熊般寬厚的身子直直將林如昭壓倒在馬車上。

隻見陸勁彎弓著脊背,背上肌肉山一樣隆起,壓下的後脖頸凸起了塊硬實的骨頭,讓他的目光正好凝視著林如昭,呼出的鼻息縈繞在彼此之間,他的手掌罩在林如昭的腦袋上,若從前望去,這偉岸的身材竟把林如昭小巧的身骨遮了個嚴實,隻能看到她鮮妍的衣裙如花瓣般撒在地上。

林如昭被他看得不安,想要從他的身/下爬出來,可她的腿被陸勁的膝蓋分得很開,上身又被他籠著,因此哪怕林如昭用上吃奶的力氣掙紮,也依然無法撼動這牢籠半分。

陸勁仍舊不動聲色,隻是盯著她看,那好整以暇的目光裡有幾分看熱鬨的閒趣,似乎早早算準了林如昭無法逃出他的掌心,因此滿臉趣味得看她徒勞無功地掙紮。

林如昭便也生了氣,繼續梗著脖子與他對峙,頗有幾分哪怕為階下囚也不肯服輸的鐵骨錚錚。

可陸勁要收拾她的辦法多的是,林如昭才打定主意要與陸勁對抗到底,她甚至想好了如果之後她再跟這蠻夫說句話她就是豬,陸勁忽然就吻了下來。

猝不及防的吻讓毫無準備的林如昭瞬間丟盔棄甲,陸勁毫不費力就攻破掠奪了她所有固守的領土城池,直搗黃龍,將林如昭口允得舌根發麻,嬌喘不止,她的後腦勺抵著硬硬的木板亂晃,想躲開陸勁,陸勁的大掌卻鉗住了她的下巴,順著脖頸下滑兩寸,扣住上抵,反而讓林如昭做出仰著頭主動獻吻承/歡的姿態來。

這吻也就更深入了。

陸勁那硬實的胸膛本就壓得林如昭的月匈月甫難受,連呼吸都不順暢,此時又變得滾燙無比,仿佛被夏日烈陽烤過的焦石,燙得林如昭身上也出了不少汗,她被架在那上麵烤得快要神智不清,隻覺自己也要融化,與陸勁融為一體了。

等到再清醒過來時,林如昭的發髻散亂,鬢發被汗水濡濕,連發釵都掉到了地上,還是陸勁撿拾起,放到了她的手中。

林如昭身上熱得不得了,倒是被那涼絲絲的發釵給弄回了神智,她渙散的瞳孔終於重新聚焦起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自己翹著腳倚靠在陸勁懷裡,本能遮住繡花鞋的裙袂不知怎麼往上滑了很多寸,從陸勁的膝頭撒下去,露出她正被陸勁握著的小腿來。

古銅色的大掌,雪白的小腿,色差分明,儘數被包起之間,是硬朗與嬌弱的強烈對比。

車馬仍舊在搖搖晃晃走著,也不知又在外頭轉了多少圈,林如昭直覺不好少。那車夫本可以回府歇息,現在又被迫在外麵漫無目的地逛著,不知可否有怨言,也不知因此有些猜測,更不知剛才動靜有多大,可否被車夫聽了去。

這種事不能細想,一想就要耳根發紅,眼前發黑。

林如昭怒氣衝衝找陸勁質問:“你此前都發了誓,你還不遵守,你是當真想要不能人道嗎?”

這話一出,連林如昭都驚住了,她那原本啞得不成樣的嗓子也不知為何,忽然仿佛淋了春雨般,多了幾分旖旎的潤澤,聽起來不像是質問,倒像是嬌聲抱怨。

簡直毫無氣勢。

陸勁從喉嚨裡悶出笑來,那笑聲低低沉沉的,讓林如昭聽起來隻覺是他想忍卻忍不住。

林如昭徹底黑臉了,她發誓:“陸勁,我再理你一下,我就是豬!”

*

新婚第三日,林如昭決定開始與陸勁冷戰。

馬車終於駛入武安侯府,陸勁先跳下馬車,轉身來扶她,那手就橫在林如昭麵前,擋著她的去路,她卻當作看不見似的,偏要喚她的丫鬟把踏幾搬來。

秋琴應聲,陸勁未縮回手,雙眸盯著林如昭,那話也不知道是說給秋琴聽的,還是給林如昭聽的:“侯府馬車不備踏幾。”

林如昭當沒有聽見。

她怒氣衝衝宣布冷戰之後,打開了馬車上備好的妝鏡奩子照了照,便見自己發髻鬆散,就連發釵都掛不住,青絲半挽半垂,很不成樣子,雙眸水潤,眼角濕紅,雙頰泛粉,口脂花糊,唇瓣嘟嘟,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剛才她做了什麼不正經的事。

反觀陸勁卻還是那般肅穆的樣子,他的束發完整地用木簪子挽著,沒有半分脫落之像,冷硬的臉照樣是威武不能屈的嚴肅神采,半點春色都不沾。

這樣一對比,倒讓林如昭更覺可氣,她一麵在心裡罵陸勁假正經,一麵又在自我懷疑,方才二人糾纏這麼深,為何她連陸勁的發髻都沒有扯散。

如此一想,讓林如昭更覺自己落了下風,再回憶起新婚這幾日來,她哪回不是被陸勁壓著欺負,於是新仇舊恨一起算上,林如昭覺得她是時候給點陸勁一點眼色瞧瞧,振振妻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