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謊的人1 說謊的人要吞一千根針哦~……(1 / 2)

“您好,是森鷗外,森醫生嗎?”

說話的人穿著麵料精致的黑色西裝,正彬彬有禮的站在擂缽街的一家小診所前。

“我是,請問您是?”

森鷗外放下了手中把玩的藥品,麵露謹慎與疑惑,暗暗觀察起了對方。

“哈哈,那看來我來對地方了呢。”來人是名樣貌不俗的青年,絲毫不在意森鷗外打量的目光,而是語帶感慨:“好久沒來了,這裡可真難找啊。”

青年有著一頭柔順的灰金色的短發,麵容俊朗,帶著一架半框架金絲眼鏡,鏡片後麵是一雙霧藍色的眼眸,含著和善的笑意。

唯一讓人忍不住挪動目光的地方,大概是箍在左邊大腿的黑金色的腿環吧,側邊還掛著一枚不會響的鈴鐺飾品。

嗯,很吸引人。

這樣的人竟然可以走進擂缽街的裡麵,不過金發藍眼……森鷗外想到了擂缽街廣為流傳的人。

原來如此,森鷗外轉而想要了自己的謀劃,看來事情已經成了。

“難道您是來看病的,稍等――”森鷗外眯起了酒紅色的眼眸,嘴角勾起一個溫和無害的笑容。

儘管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畢竟戲要做全嘛。

“並不是。”

青年果然打斷了森鷗外的話。

“我叫佐伯然。”青年頷首,“您應該已經想到了,畢竟我在擂缽街的傳聞還是比較盛的。”

“恐怕都有些妖魔化了。”

說到這,佐伯然神色無奈地笑了笑。

“長話短說吧。”佐伯然略過話題,提起森鷗外現在更在意的事情。

“boss想見您,森先生。”

佐伯然抬手指了指森鷗外背後的那五棟黑色的大樓,“嗯,準確的說是boss聽聞您的醫術了得,想要請您擔任boss他的主治醫師……”

青年沉呤片刻,嘴角揚起標準的微笑,神色越發誠懇的望向森鷗外。

“不知您意下如何?”

森鷗外麵色如常,不知是應還是不應,而是問出一個問題。

“請問佐伯君,如果我不願意會怎麼樣?”

“啊,這個,好問題。”

青年打了個響指,神色依舊如之前那般認真,溫和的說出與他整個人相反的話。

“不答應死!無用也死!”

“您隻是一名醫師,近身戰鬥的話,再加上我身上帶著槍,恐怕您必死無疑。”

“……”

“我還以為佐伯君會先口頭上安慰一下我呢。”

森鷗外歎了一口氣。

“不行呢,您答應與否在我看來都是一個協議,boss是甲方的話,總要讓您明白這場協議背後的結果才行。”

佐伯然理所當然的說道:“作為見證且參與這場契約者,我絕不會欺騙。”

“而且……”佐伯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森鷗外,驚得森鷗外起一身寒毛,“恐怕您未必不知情呢。”

“唔,彆害怕彆害怕,個人有個人的小心思,這一點我並不意外。”

見森鷗外神色一變,佐伯然趕忙解釋。

“那麼,說了這麼多……”佐伯然微笑著,彎起眼睛,“您意下如何?”

森鷗外收起被佐伯然激出的寒意,做出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

“當然,我也沒有彆的選擇不是麼,佐伯君?”

“就形勢而言,明智的選擇。”佐伯然稱讚。

“那麼您是現在就走,還是……”佐伯然頓了一下,看了看森鷗外身後著實破舊的小診所。

“收拾收拾再走?”

森鷗外合理懷疑佐伯然拐彎抹角的想要說他窮。

隻是一個用來釣魚的臨時據點而已。

“收拾倒是不用……”森鷗外麵露遲疑,征詢的看向佐伯然:“就是我身邊還帶著兩個小孩,不知道那位介不介意。”

“請放心,如果您自身本事了得,酬金想必是不菲的。”佐伯然標準微笑。

言外之意就是要是森鷗外沒用的話,兩個小孩恐怕要一起死。

森鷗外毫不意外,隻是看了看佐伯然身上的衣服,心想他看出來了,就是再養幾個都不是問題。

港口Mafia好像都挺有錢的。

森鷗外回憶了一下來他的診所看病的港口Mafia的成員,或多或少都付了診金,是他前期的生活來源。

“請稍等,我去叫孩子,可能會有些吵鬨。”

“等等,那我還是先走吧,不然會引起無關人員的注意。”佐伯然出聲阻攔,無奈地指了指自己的黑西裝。

“聽說那位羊之王……比較討厭Mafia。”

佐伯然還是往委婉裡說的,那位[羊之王]可是見港口Mafia一個殺一個。

“我會在擂缽街外的不遠處等您,不過時間緊急,您要儘快。”

說完,佐伯然摸了摸鼻子,一邊轉身走人,一邊心想自己一個柔弱的後勤人員還是不要去撩撥的好。

*

“看來森先生得償所願了呢。”

人在二樓,但早就注意到診所外情況的太宰治笑容可掬的看向走上樓的森鷗外。

“外麵那個人就是擂缽街盛傳的最值得信任,且狡詐如狐的契約者。”

“確實是呢,太宰君很好奇?”森鷗外向太宰治溫和一笑,仿佛沒有看到太宰治驟冷的神色。

“那恐怕你曲解我的意思了,森先生。”太宰治揚起一個燦爛的微笑:“這樣一個會履行契約的人想必比森先生你更會送我前往三途川吧?”

“唉,太宰君已經這麼快就想要離開我了嗎?”森鷗外作傷心狀,“果然隻有愛麗絲醬才會對我不離不棄吧?”

“笨蛋林太郎!”

房間內憑空出現了一名金發紅裙的小女孩,麵色凶狠的瞪著森鷗外。

“我要離家出走,讓林太郎隻能在角落裡哭鼻子!”

“什麼?!”森鷗外一米好幾的男人嚶嚶嚶,捂著臉蹲下,“怎麼可以,太殘忍了愛麗絲醬!”

“快哭吧,林太郎快哭吧!”

金發紅裙的小女孩,也就是愛麗絲反而一邊鼓著掌,一邊目不轉睛地看著森鷗外。

顯得格格不入的太宰治:“……”

“嘔――”

“玩夠了嗎,森先生?”太宰治冷笑著望向已經放下手的森歐外:“我不介意和愛麗絲手牽手出擂缽街呢~”

“林太郎!!!”

愛麗絲跺腳。

“啊呀呀,不要老是逗愛麗絲啊。”

說著,森鷗外站起了身,酒紅色的眼眸裡冰冷的就像是醫療器械,低下頭與抬起頭的太宰治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