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 (小修) 這人儘可妻,不貞不……(2 / 2)

她曾聽過一點,正經婆婆不過是普通的書香人家出身,嫁妝不咋的,也不過就比李紈好一點,當年也被後進門的王夫人嫁妝給壓的抬不起頭來,就這麼幾千兩銀子的嫁妝也虧得賈璉一直心心念著,當真是眼皮子淺的。

賈璉不悅道:“你不在乎?幾千兩銀子都不在乎,那你怎麼連那幾文錢的印子錢都貪了?要不是你放印子錢,咱們又怎麼會有今日!?”

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把老爺給他的嫁妝單子給王熙鳳瞧過,是以王熙鳳一直以為他娘的嫁妝不豐,不過瞧著王熙鳳那瞧不起人的模樣,賈璉就著實有氣。

沒錯,他娘的嫁妝或許及不上王熙鳳,但好歹那可是他親娘啊,無論留些什麼都是他娘給他的想念,王熙鳳瞧不起他不打緊,可瞧不起他娘就讓賈璉著實不爽了。

王熙鳳也自毀失言,還沒來的及說些軟話呢,賈璉便氣的直接到前院去睡了,倒是讓王熙鳳足足生了一夜的悶氣。

這一晚無論榮國府裡還是東院都著實不平靜,隔日一早,賈赦帶著賈璉準時到王家宗祠報到,除了他們之外,就連平時隻顧在道觀裡修仙,幾乎不怎麼出現的賈敬也來了。

王子騰脾氣暴躁,在遼陽府裡甚至有瘋子王的外號,出了名的打起仗來不要命,可見其瘋起來的顛狂程度。

可他如果是個隻會發瘋之人,也絕計爬不到今日這個位置,王子騰瘋歸瘋,但他瘋的很有水平,所謂的瘋大多是他謀定後而瘋,這一次也不例外。

在開祠堂將王夫人出族之前,他已經先前賈赦、賈敬兩人通過氣,這才敢開祠堂。畢竟王夫人不隻是王家女,同時也是賈家媳婦,要是榮寧兩府不同意,為了遼陽府的兵權,他也不好一意孤行。

好在賈赦和賈敬倒是頗為爽快,二話不說就同意了;至於賈老太君嗎……嗬嗬,說句不好聽的,賈老太君在京城內宅之中或許還有幾分勢力,但在遼陽府一帶,人家認的可是真真正正的賈家人,可不是什麼賈老太君。

當然啦,即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認為他太瘋狂了,畢竟是王何氏不能生,又不是王子騰不能生,王子騰又位高權重,隻要他一句話,有的是名門閨秀自願為妾,何必為了區區小事將自己的親妹子出族。

但王子騰自己知自家事,他畢竟在另外一個世界裡自幼便受男德教育,熟讀男四書,雖不敢說自己是什麼貞節烈夫,但這種‘人儘可妻’,‘不貞不潔’之事他著實做不到。

王夫人害得王何氏不能生育,便也等於是絕了他的子嗣,在這種情況下,王子騰隻是將王夫人出族,著實算輕的。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是有點瘋的,不過他自認自己再瘋,也瘋不過賈赦,麵對自己招供賈家醜事的賈赦,王子騰也有幾分佩服。

所謂瘋子見瘋子,欣欣相惜,一見賈赦,王子騰便上前一步,行了禮,誠懇道:“這一次當真是多謝赦兄弟了,不然我和內子怕是這輩子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害得我夫婦無子!”

“子騰兄客氣了!”賈赦歎道:“我也是被逼的。”

賈赦抹了一把不存在的眼淚,“我隻有璉哥兒一個兒子,雖說蠢笨,但好歹鳳丫頭是個精明能乾的,能幫襯一把,那知道王氏竟如此狠毒,連自個侄女兒都不放過。”

他讓人查過了,嚴家七口人命的確是被周瑞家放的印子錢給逼死的,但是周瑞家的放的印子錢可複雜了,這本錢有來自王夫人的,有來自王熙鳳的,甚至還有李紈、賴嬤嬤,和周瑞家的自個的一份子,但要說大頭嗎,還是以王夫人占了大頭。

王夫人誰不好推,卻故意推到王熙鳳的頭上,還故意拿了他的帖子去消事,很明顯就是想要用此來拿捏王熙鳳,其用心著實惡毒。

賈赦哭的太假,演技差的讓王子騰不忍直視,直接望向賈敬,賈敬也難得正色道:“大王氏的手太長了。”

他之所以會答應王子騰的荒唐事,也是因為王夫人做的過了,不隻是對榮國府下手,甚至還管起寧國府娶宗婦的事,想到王夫人給賈蓉介紹的妻室,賈敬就想甩王夫人一巴掌,這種要命的事情推給他,是想毀了他們寧國府嗎!?

畢竟還是紅樓開篇,這時賈蓉才十五歲,已經開始相看起了人家,不過寧國府也不知怎麼了,正妻的報廢率可說是百分之百,賈敬的妻子在惜春出生後不久就因為體弱而去世了,賈珍的妻子更是年紀輕輕的便被他給氣死了。

賈珍後雖娶了繼室──尤氏,但和榮國府的邢夫人一樣,尤氏也是個上不得抬麵的,賈蓉做為賈珍長子,他的妻子便是賈家宗婦,大意不得,賈敬也是考慮到這一點,這才請了賈母與王夫人幫忙給賈蓉相看,沒想到竟然相看到那麼一位麻煩人物!

憑心而論,秦可卿自然是極好的,要是不夠好,賈敬也不會明知道秦可卿的養父不過是區區一六品官也點了頭。

宗婦要管的可多了,宗族裡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請托到宗婦頭上,這人品是最最要緊的,相較之下,這家世什麼的反倒不值一提。

可賈敬說什麼也沒想到,這秦可卿竟然是那位人物的女兒,王夫人和賈母明知道秦可卿的身份,還把秦可卿介紹給蓉哥兒為妻,做他們賈家宗婦,這豈不是要害他們寧國府嗎?

就衝著這一點,賈敬就再也沒辦法跟賈母、王夫人好好的了。

聽到二人如此說,王子騰總算安了點心,他猶豫道:“隻是不知道賈老太君處……”王子騰還是有那麼一點點不放心,畢竟賈赦的孝順在京裡可是數一數二的。

看著王子騰瞄向他的眼神,賈赦直言,“赦不會再愚孝了。”

他頓了頓道:“當年璉哥兒他娘,還有瑚哥兒的死還不夠讓赦明白嗎,隻是沒想到,大王氏竟然如此狠毒,連璉哥兒都不肯放過。”

賈赦不客氣的把當年隱私都揭了開來,頓時讓賈璉頓時驚呆了。

“老爺……”賈璉顛聲問道:“你……你剛剛說些什麼?”

賈赦疑惑的看了賈璉一眼,“你不會到現在才知道你母和你兄長是怎麼死的吧?”

如果是的話,他可真真好奇賈璉是怎麼活到現在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