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琴酒和伏特加準點到了酒店樓下,在千手扉間將車鑰匙交還給了琴酒之後,他便見到了自己的愛車被抓得十分淒慘的副駕靠背。
一瞬間,琴酒的氣壓便低了下來。
伏特加坐在駕駛座上大氣都不敢出,還是千手扉間率先出言才打破了車內凝滯的氣氛。
“先去一趟波洛咖啡廳,吃個早飯再去實驗室。”
伏特加掃了眼後視鏡,在見到琴酒默默點頭之後,才啟動車子。
路上,宇智波斑完全沒有破壞弟子愛車的自覺,反倒當著琴酒的麵光明正大地拿座椅磨起了爪子。
千手扉間則在見到弟子的情緒進一步壓抑之時,按住了肆無忌憚的黑貓。
他決定給弟子開一個小小的後門:“有什麼想問的嗎?”
琴酒覺得自己應該有,但他仔細想了想,還是道:“伏特加已經在整理組織內部已有的日本區域的任務情報了。”
言下之意便是他並不需要醫生的情報。
千手扉間瞟了眼表現得十分自信的弟子,將手機上拍攝的那場命案相關的照片遞到他麵前:“看看,這是我前天在波洛咖啡廳碰見的一場命案。”
琴酒一張一張地掃過照片,沒有露出什麼多餘的情緒:“夫妻聯合起來騙保?這種無聊的案件應該當場就被破了吧?”
琴酒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十分出眾,饒是他並未關心過電視台上報道過的這起案件,但他還是從麵前零星的照片中拚湊出了真相。
“沒有其他的了嗎?”
千手扉間忍不住提示了一下。
不管怎麼看,那個椅子上昏迷的偵探和躲在椅子後麵的小男孩都很可疑吧?
琴酒聽懂了,他遺漏了什麼。
他又認認真真地將照片看了一遍,最後點著上麵日暮十三的照片道:“難道這個警官有問題?他察覺到了組織的存在?”
他見過這個警官幾次,但以他的判斷來看,這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無能警官而已。
“……沒有。”
千手扉間收回手機,對上了黑貓早有預料的視線,無聲地歎了口氣。
看來,那個讓宇智波斑不高興的決定必須要做了。
以琴酒的能力,再怎樣也不可能忽視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到這種地步。
琴酒皺了眉,醫生的反應說明他還忽略了什麼。
“難道是椅子上那個無能的偵探有問題?還是案發現場那個亂跑的小孩發現了什麼?”
琴酒追問道。
他在報紙上見過毛利小五郎,這名偵探最近風頭正盛。
但是,毛利小五郎隻是一個沒用的偵探而已,也就隻能偵破普通人漏洞百出的殺人手法,這種人不可能對組織造成威脅。
沒有得到千手扉間的回應,琴酒很快便將毛利小五郎拋到腦後。
他的謹慎和多疑在這一刻似乎全然消散了。
直到隨著千手扉間下車,琴酒都表現得十分平靜。
但是,當見到波洛咖啡廳收銀台後的人時,他一隻手已經伸進了大衣內部,握住了伯空格萊塔。
“波本。”
安室透的代號被他輕聲叫了出來。
安室透燦爛的笑容僵了一下,仗著現在榎本梓還沒有來上班,咖啡廳內也沒有外人,他恢複了組織代號成員波本冷漠陰鷙的性子。
“琴酒。”
在千手醫生麵前否認和琴酒相識是愚蠢的,所以,哪怕安室透內心已經做好了身份暴露的準備,他明麵上也依舊鎮定。
“你來這裡乾什麼?”
難道,千手醫生已經向琴酒透露了他降穀零的名字,琴酒查到了他公安的身份?
“你們認識?”
千手扉間驚訝地出聲,打破了這兩人劍拔弩張的氛圍。
“波本,情報人員,朗姆的手下。”
儘管琴酒已經告訴過千手扉間關於波本的情報,此時的他還是再介紹了一遍。
雖然不知道醫生為什麼表現得像是不認識波本一樣,但琴酒不會拆穿千手扉間。
情況似乎還沒有發展到最糟糕的地步。
安室透握緊了收銀台下藏著的手槍,臉上露出些了然的神色:“沒想到,千手醫生竟然也是組織的成員啊。”
“不,我隻是和組織有些合作上的關係而已。”千手扉間迅速否認,並且當場點起了單,“麻煩給我來四份黑森林蛋糕和四杯咖啡,要打包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