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家家主 她爹來雲霄宗做客(2 / 2)

裴淮之以為她是怪他在她重病這段時間沒有來雲霄宗,連忙拿出手絹,手忙腳亂地拭去她的淚,一邊解釋一邊笨拙地安慰著她。

他的瑤瑤喜歡哭,所以他的身上一直常備手絹。

無意間摸到她冰涼的掌心,裴淮之一愣,連忙用靈氣撐開一個護罩,將水汽煙雨隔絕在外。

然後,拿出一個暖石,以不容拒絕的力道塞到裴星搖的手裡,讓她握住。

這暖石外表看起來像是紅翡,色彩豔麗,溫潤如玉,猶如晚霞中的落日殘陽。

入手是恰到好處的溫暖和煦,既不燙手也不寒涼,像是將暖陽盈盈握在了手中。

裴星搖被他這熟悉的關懷,整得鼻尖發酸,越發想掉眼淚了。

她連忙擦掉眼淚,搖了搖頭嘟嘴撒嬌道,一張臉此時都看起來圓乎乎的:“爹爹,我不冷,我穿的是可是你給我的六品法衣!就是剛才撐傘把手漏出來了,手有點涼而已。”

有一種冷叫做你爹覺得你冷。

裴淮之沒有在乎她的抗議,順便拿出一件狐領芙蓉鬥篷給她輕輕係上。看著她整個人都被裹在毛絨裡,才心滿意足地一笑,覺得她現在應該是不會冷了。

裴星搖:“……”

忽然不想爹了。

她爹爹什麼都好,就是總有點大男子主義,有些時候不管不顧她的想法。

就像前世,他執意要拿整個裴家為賭注拚命護著她一樣。她說了願意和宴棄離開,以平息宴棄的怒火,他隻要把她放棄了就可保裴家安穩。他卻執意要拉著裴家那麼多人下水,誓死抵抗,結果卻是滿盤皆輸。

或許,他是一個好父親,但他真的不是一個好家主。

裴淮之握著她纖細的手腕,力道不大,卻給人十分安心的感覺。

他一字一句囑咐她道:“瑤瑤,其實我知道你不冷,但是你也知道,如今你太孱弱了,我真的害怕你一個不小心寒氣入體,再傷了身子。”

“瑤瑤,彆太任性,彆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多穿兩件總不會出問題的,聽爹爹的話好嗎?”

以前她嫌她爹爹煩,覺得這些話都聽得她耳朵都起繭子了。她那時又總是喜歡在修真界四處跑,覺得遊山玩水不比在裴家聽她爹爹念叨快樂?

如今再聽這樣的話,卻早已不是當初叛逆的心境了。

她緊緊地握著暖石,認真地點了點頭。

裴淮之對上她堅定的目光,也驀地笑了。

他感覺是他家瑤瑤是長大了。

謝千機那小子還傳音給他說,懷疑他家瑤瑤被奪舍了,屬實莫名其妙。

先彆說奪舍一個病弱之人有多麼荒謬,更何況他現在怎麼看他家瑤瑤都沒有問題,隻是長大了罷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導致他家瑤瑤長大了,但是他確定以及無比肯定,眼前之人就是他家瑤瑤。

不過須臾,裴家的仙舟也緩緩停在了山門口。

至於為什麼不直接把仙舟駛到長清峰,主要是他們畢竟是客人,若是偌大的一個仙舟在人家宗門內招搖過市,即使是雲霄宗和裴家關係十分好,也怪傲慢無禮的。

片刻後,一群裴家子弟排著隊整齊劃一的走下仙舟,男子器宇軒昂,女子清麗絕倫。

裴家校服的主調是淡藍青色,月白色的衣袍,衣襟袖口處繡著煙青色的山水,長劍配在身側,宛如一幅飄逸絕倫的山水畫。

裴星搖看著他們,眸光微動,依稀記得這群人似乎都是家族裡很優秀的人才。

她心下疑惑,問了句:“爹爹,你帶這麼多人來做什麼?”

裴淮之輕笑道:“若不是為了帶他們來雲霄宗修習,我自己直接就從蓬萊過來了,哪用得著花一宿。”

“可是,這不是我們裴家子弟嗎?”裴星搖疑惑。

肥水不流外人田,裴家底蘊又不遜色於雲霄宗,自己培養不一樣可以?哪有把自己家族卓越的弟子往彆人宗門裡麵送的道理?

裴淮之隻是淡淡一笑,解釋道:“我們裴家和雲霄宗淵源很深的。”

裴星搖心下微冷。

淵源能有多深?深到裴家滅族的時候,雲霄宗見死不救,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