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宴燃 她都準備好熱臉貼冷屁股了……(1 / 2)

謝千機看著她落淚,想將她攬入懷裡安慰輕輕拍著她的脊背,告訴她一句“你沒有錯,都是我的錯”。末了,他冷白的指尖微蜷,還是什麼都沒有做。

他不能越界,裴淮之還未離開雲霄宗。

“師尊,你回淨心殿休息吧,我想獨自靜靜。”裴星搖眼中盈滿了淚水,滿是掙紮和自責,她的心裡很亂成了一團。

一想到前世因為自己的存在,毀了彆人的一生,她就愧疚得無地自容。

她覺得自己不應該原諒謝千機,因為謝千機上一世對於謝挽月是絕對的凶手之一。雖然站在她的立場上,謝千機救了她爹爹一命,她也沒有理由不原諒謝千機。

她不知道自己之前在做些什麼,她竟然想撮合師姐前世的凶手之一和師姐在一起,她感覺自己好歹毒。

就算師姐這一世什麼都不知道,甚至什麼都沒發生,她也不應該撮合謝千機和謝挽月的。

謝千機看得出她眼中的痛苦掙紮,伸出手將她柔弱無骨的手輕輕放在自己溫熱的手心裡,以恰到好處的力道輕輕握住,試圖給她帶來安定的感覺。

或許今日也是實在困了,裴星搖吃完東西後趴在案桌上沉沉睡去。謝千機將她抱到了床上,脫下她腳上的狐絨軟靴。因為知曉她這個人容易驚醒,力道十分輕柔,睡夢中的裴星搖眉頭蹙起,一瞬間又舒展開了。

謝千機深深看了她一眼,不知何時關上她的房門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順便用靈力收起了自己的腳步聲。

天光入眼,破曉時分,晨風吹過,帶起陣陣凜冬的寒意。

裴星搖披了件天水碧色外衣從床上起來,聽到房門敲響,她溫聲道:“進來。”

敲門而入的是青煙青柳,青煙提著食盒,裡麵裝著的是早膳,青柳則是端著一盆溫熱的靈水進來給裴星搖淨手淨麵。

裴星搖歪著頭思忖了一下,問道:“你們有人會易容嗎?能不能把我易容成我師姐的模樣?”

青煙眨了眨眼,回答道:“小姐,我不會易容,不過小姐你和挽月姑娘本就很是相似,如果隻是將小姐你梳妝成挽月姑娘的模樣,我還是有自信可以做到的。”

修真界不講究尊卑嫡庶,所以青煙倒也沒有用卑稱。

裴星搖彎了彎眼,說道:“也行。”

然後她就看著青煙在她臉上塗塗抹抹不知道些什麼,真的給她把一雙桃花眼化成了一雙單純無辜的杏仁眼。

她對著銅鏡裡的自己,看著額頭上怎麼卸都卸不掉的朱砂色玉蘭花鈿,一時疑惑,她不知這花鈿是何時出現的,還怎麼都去不掉,於是準備等下去找她爹爹用法術掩飾掉。

隨後,她對著銅鏡,回憶著謝挽月的模樣,彎了彎眼天真爛漫一笑,兩靨酒窩深深,杏眸清亮如水——整個人活像是謝挽月的魂魄上身。

雙生子都沒那麼像的!

裴星搖讓青煙打開花梨木雲紋櫥櫃,找出那件她從未穿過的雲霄宗校服。

櫥櫃裡麵擺著琳琅滿目流光浮動的各種仙裙,青煙翻了半天,才從壓箱底的最深處找到那條新新嶄嶄的雲霄宗校服,然後恭恭敬敬地捧給裴星搖。

雲霄宗給女弟子穿的校服是一條藍白色長裙,整體是素雅雪色,隻是衣襟袖口處繡著天藍色的雲紋,腰間天藍色的飄帶搖曳,穿上身來氣質若霜若雪,仙氣飄飄。

裴星搖用膳後,就帶著這身打扮,去讓她爹把頭上那個礙事的花鈿隱藏了。

裴淮之指尖青光一閃,一邊施法隱藏,一邊笑著意味深長地問:“怎麼,這個花鈿不喜歡嗎?”

裴星搖眼珠一轉,說道:“不是不喜歡,其實我還挺喜歡這個花鈿的,但是我要做些事情需要借用一下師姐的名義,這花鈿會礙事。”

“順便,爹爹你幫我把我的修為隱藏了吧,我這身煉氣期的修為,估計出去一下子就能被看出來不是師姐了。”

“原來如此。”說著,裴淮之體內逸散出靈氣包裹著她,瞬間幫她的修為隱藏了。

他作為當世第一人隱藏自己女兒的修為,此後都不會有人能看穿裴星搖的真實修為了。

想到她爹爹這次來雲霄宗應該沒過多久就要走了,裴星搖趕緊趁這個時間拜托她爹爹一些事情道:

“爹爹,你能不能給我找一柄靈劍,我現在能修煉了,需要一柄靈劍練習禦劍飛行,不一定要多適合我,品質差不多就行,反正我以後也不打算做個劍修。”

“還有,就是你那裡有沒有那種可以打出渡劫期大能一擊的符籙,我需要幾張,以後我走南闖北去各種秘境探險的話,肯定會遇到危險,那時候我就能用上。”

“最重要的是,爹爹你給我這個傳音海螺加個禁製,若是我的傳音海螺被毀了,就代表我遇到危險了,你那時候就可以直接過來。”

除了找靈劍這件事,後麵拜托的這兩件事,其實都是為了解決上一世的仇怨。

渡劫期威能的符籙是為了之後她能手刃仇人,她現在可以修煉了,所有的符籙她都能用靈力使用了,她砸都能砸死對麵。

至於給傳音海螺多加一個禁製,是因為上一世她就是因為傳音海螺被毀,沒辦法在危機時刻呼喚她爹爹,才徹徹底底成為殘廢的,她肯定要想方設法避免這件事的發生。

裴淮之垂眸看著裴星搖,心中思索著她為什麼忽然會提出這些要求,不過麵上都是欣然同意了,“沒問題,我過幾天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