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氣醬真的又kakuoyi又亞撒西,怎麼會有這麼浪漫的男生!
簡直,簡直就像白馬王子那樣!
白馬王子……
我的腦海裡不僅浮現出那個身影。
像陽光一樣的金色短發,深邃的眉眼,嫩紅的嘴唇,身後鋪滿了玫瑰,破碎的眼淚掉下來也能成珍珠,一舉一動身上都會灑落玫瑰花瓣,然後在昏暗的夕陽的花海裡,微微歪頭,嫣然一笑:“願意嫁給我嗎?”
沒錯!花澤輝氣大人!
等等,我想到哪裡去了。不過,真是這樣也很不錯嘛,嘿嘿……嘿嘿嘿……
“西園寺?飯菜要涼了!”
我猛的驚坐起,啪啪自己的臉頰,“來了來了!”
真的是,不小心想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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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山?喂!你在聽嗎?”
“啊,抱歉,我剛剛走神了。”
“哈?真的是。”我不滿的戳戳他的肩膀:“他們都在聊些什麼啊,說是隔壁中學的幫派最近和我們學校的不良打起來了,最後隔壁中學大獲全勝?”
“抱歉,我不知道。”他低下頭。
我擺擺手,閉上眼睛:“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就隻會說抱歉?”
影山茂夫頓了頓,頭更低了一點,沒有說話。臉上的陰影也擋住了他的表情。
我還想繼續吐槽的勁一僵,又是相繼無言的氣氛,尷尬也無孔不入的蔓延進來。
“呃,那個……”我話還沒說完,身邊的女同學就打斷了:“誒,西園寺同學對這件事感興趣嗎?”
“倒也不是特彆感興趣啦……”我身體一僵,臉上逐漸泛起紅暈。
“不過,隔壁中學的幫派聽說挺厲害的,統領這個幫派的好像叫花澤什麼的?”
“花澤輝氣大人!”我立刻轉頭迅速的接上。我拉起她的手,眼裡似乎閃起了ki啦ki啦的星星:“你不知道他嗎?花澤輝氣大人可是全市最強幫派,曾經滅了一派黑手黨,不僅如此,連學習成績也毫不遜色,簡直是完美男人!”
“是,是嗎,哈哈。”
“對吧對吧,花澤輝氣大人是世界上最好看的人!”我激動的點點頭,沒有人會不為花澤輝氣大人折腰的!
“不愧是西園寺同學呢。”她似乎習以為常的笑著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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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學了。我提起書包,周圍也蔓延著各式各樣的聲音與氣味:“誒,今天數學作業真多啊……”“什麼嘛,少布置一下是要死嗎!”“今天他演的電視劇要更新啦!”……
“西園寺醬,走啦,一會要趕不上社團了!”
“啊,那個我就不去了,幫我請一下假。”我一邊有點尷尬的微笑著,一邊雙手合十:“哦捏該!”我向她們眨了眨眼。
“好吧,那明天見!”
“明天見!”我微微眯起眼,嘴角上揚著向他們揮手。
反複回頭確認她們漸走遠的背影,我放鬆身體灘在椅子上,緩緩歎了口氣。
陽光也從陰影中一晃出現,甜膩的金色也斜著照射出來,像是快要融化的蜜糖。
今天,對我來講是一個很重要的日子。
我瞟一眼天空,確認好時間,整理好衣物,深呼吸,準備出發。
如果你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我可以很興奮的告訴你
沒錯,就是大名鼎鼎的花澤輝氣大人與隔壁的(劃掉)我們中學的小混混的一場優美的戰鬥。
沒錯!花澤輝氣大人輕鬆一抬手指就可以打過的戰鬥!太優雅了!
不虧我花重金從彆處得來的消息!
一想到一會就能看到花澤輝氣大人的帥氣身姿與麵貌,我的周圍就宛如浮了一層黏膩的粉紅色,或許裡麵還夾雜著幾顆閃亮的菱形星星。
那可是花澤輝氣大人!我可以,可以親眼看到花澤輝氣大人的樣子,或者還可以和他握握手,要要簽名什麼的……
我一邊沉浸在幻想的酒精味裡,昏昏的在腦袋裡不分黑白的黏稠的胡攪蠻纏著,一邊加快腳步。
紅綠燈,來往的車輛,熟悉的街道,若隱若現的行人,左拐,再右拐,陽光也會黏著我的腳尖,不斷跳躍扭動,最後越來越淺。
我最終停在了那扇鐵欄後。
再往前走,就可以看到了。
看到花澤輝氣大人。看到他帥氣的那個身影。
我努力的深呼吸,可還是壓不住心臟暴亂的在胸膛裡的跳動,與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緊張,慢慢的爬滿全身,壓抑的纏繞著喉嚨,似乎要把他壓出痕來似的。
我特意畫的點淡妝是不是有點花了?衣服是不是有點歪?現在的光是不是把我照的特彆黃?
我胡思亂想著,不斷的在門前猶豫著,橫豎著走來走去。
機會近在眼前啊!
我這麼告誡著自己。陽光也不知什麼時候從我的腳尖脫落了,隻換來鮮豔的夕陽一點一點的映在皮鞋上。
一步,兩步。
我稍稍在門那兒拉了條縫,視線不住的往裡看去,但隻聽的到不知誰的怒吼聲,與劈裡啪啦的聲音。
我把門縫推大了點,企圖看的更清楚些。
他們打架的地方好似離門有點遠,隻能看見地板。我隻好小心翼翼的把門完全打開,但還是發出吱呀吱呀的聲。
視線所及之處,也沒有人影。聲音是從學校裡傳出來的。
我安撫起對未知而引起慌亂的心,緩緩的走到校門一旁。
裡麵的聲音與巨大的物體碰撞聲混雜著,雖然有點好奇到底乾什麼會發出這種聲音,但是恐懼早已蔓延進了更深的地方。
肯定是花澤輝氣大人的必殺技吧,不,對他來說造成這種東西肯定是小菜一碟!
我繼續努力聽了幾秒,但是雜音太大了,以失敗告終。
我歎了口氣,準備離開,再不走爸媽要擔心了。
我還是沒有機會看到花澤輝氣大人嗎?算了,像自己這種人就算讓花澤輝氣大人看到了,也不會有什麼吧。
這便是哲學小說裡所說的“命運”罷。
山崩地裂的轟鳴聲頹然撕裂開來,打破了我的愣神,也打破了我的理智。
我楞在原地,連手腳也不受控製的顫抖,腦內被巨大的轟鳴聲緊緊塞滿,似乎像煙花似的炸開來。
視線也朦朧了起來,虹色被漆黑不留縫隙的侵入。
我最後一眼看到似乎有一個肉色的身影突兀的在一堆房屋殘骸裡緩緩上升。
那是什麼啊,幻覺?
還有那個肉色的是什麼。
我的大腦虛弱的吐槽完最後一句後,不受控製的?滅,眠於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