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本來還覺得或許還有一絲僥幸的，現在她隻想轉身就走，但是理智還是讓她接過了卷子。

“謝謝你。”

徐佳瑜轉身離開的時候，林塘月想，好像柔順劑的味道都是一樣的，真的不可原諒。

她不知道是怎麼熬過最後一節課的，一下課林塘月都沒有等孟淼淼，收拾好書包就跑出校門找到自家車。

“開車李叔。”她沉著一張臉。

“可是……”李叔剛想說小禹，就被自家小姐打斷了。

“我說開車！”林塘月看著校門口大概是剛下課的三班，人群中一眼就能看見的走在一起的徐佳瑜和舒禹，誰都知道徐佳瑜喜歡舒禹吧，誰都覺得舒禹該喜歡徐佳瑜。

但是她覺得不行。

舒禹換乘了兩趟地鐵，打開門就看見穿著睡衣坐在客廳吃著水果看電視的林塘月，他轉身就往樓上走。

“誰讓你走的。”林塘月頭都沒回，依舊吃著切好的水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電視裡俗氣的愛情故事。

那麼多年，舒禹也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個性，拒絕隻會惹來更多的麻煩。他拿起櫃子上的手機，把書包放在旁邊，坐在了她旁邊。

林塘月感受到身邊的沙發陷進去了，她伸手戳了一塊哈密瓜遞到他麵前，舒禹張口咬了下去。

然後就這麼陪著她看著電視劇裡男女主角煽情又讓人無語的對話。

大概就在男女主角快要解開矛盾在雨中擁吻的時候，舒禹的視線突然被擋住了，他看著翻身壓過來的林塘月，穿著幼稚的粉色睡衣，熟悉的沐浴液的味道。

林塘月雙手撐在他兩側，看著他因躲避微微後仰的臉，還是這樣，令人討厭的波瀾不驚。

她就這麼看了一會兒，身後電視裡播放著某個歌手唱的主題曲，大概是一集結束了，男女主角應該已經和好了，她也終於接受了。

“你談戀愛了。”

舒禹偶爾還是覺得她真的無理取鬨，上一秒還咬牙切地說著肯定的話，為什麼下一秒就要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