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小時時差 15小時航班,為了去見你……(1 / 2)

聖誕日到來,你早早將準備好的聖誕禮物送出去,其中有一份寄往拉齊奧。

愛空收到禮物後,猶豫片刻,起身跑到衣櫃前,拉開櫃門,在自己的衣服堆裡扒拉出一塊小小的獎牌。

最近他跟隨拉齊奧U16參加了一場比賽,不是什麼大比賽,關注度一般,但這是他在意大利斬獲的第一塊獎牌。

來到拉齊奧,愛空才知道,原來這就是歐洲,所有球員向往的聖地。這裡的足球水平遠超於日本,他體驗到了你口中所說的意大利精妙絕倫的防守藝術。

在這裡的每一天,他都更加深刻地明白,他當初到底有多幸運,才能遇見你這位花大力氣栽培他的伯樂。

每月一通的電話,一次不落的節日禮物,都彰顯著,你對他的上心。

哪怕愛空不知道“士為知己者死”這句東方古話,可那種情感是相通的。

以你的財富,世間的珍寶大概都唾手可得。

他就算花光所有薪水(沒錯,青訓是有薪水可以領的,哪怕十分微薄)也買不起匹配你身份地位的禮物。

他當然可以隨便買些羅馬的工藝品寄給你,你絕對不會在意禮物的價值,隻會欣喜於他的心意。

可他在意。

你值得最好的、獨一無二的。

愛空把獎牌拿到床邊,那裡有床頭燈,光線好,他不斷調整著獎牌的擺放方式,試圖找到一個最佳的角度。

同一宿舍的隊友無語地看著愛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這是全國青年賽冠軍獎牌,這麼隆重。”

愛空頭也沒抬,仍在專心地調著角度:“你不懂。”

隊友翻了個白眼:“是,我不懂,我才不會為了一塊普通獎牌費儘心思的和爸媽炫耀。”

“不是給爸媽。”愛空終於拍下合心意的照片,可下一步難處來了,他該怎麼編輯短信呢?

隊友瞬間來了興致:“不是給爸媽?那……是給女朋友?”

“哇,你小子可以啊。是日本的?還是我們羅馬城的?”

“日本,不,不是。”愛空下意識接話,然後才反應過來隊友問的是什麼,堂皇地擺手,“她不是我女朋友,彆亂說。”

愛空第一次覺得自己過往對待男女關係太隨意了,以至於聽到彆人誤會你是他女朋友,他竟然覺得冒犯了你。

“她?不是女朋友,那是什麼?”隊友更好奇了,男女之間還有純友誼嗎?

愛空艱難界定著你們之間的關係,這本不該是個難題,很顯然,你們之間不存在任何曖昧關係,你是他的boss,僅此而已。

但那些鼓勵肯定的話語,那些熨帖的關心,讓他覺得,你們不隻是俱樂部老板和球員這樣普通的關係。

至少,他不認為拉齊奧這些隊員對他們的boss,和他對你是同樣的感情。

聯係你們的,是夢想這種虛無縹緲又閃閃發光的東西,是護花人和惜花人。

在他想要保護有朝一日可能出現的日本前鋒幼苗時,同樣有一個人精心嗬護他這株花蕾,期待著他的綻放。

而他,想要回應你的這份期待,無比迫切。

“是很重要的人。”愛空神色鄭重地告知隊友,“所以,請不要開不恰當的玩笑。”

“啊,好,好。”隊友訕訕地捏著手機轉了個身,不再打擾愛空。

愛空盯著手機拍好的獎牌照片看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點擊發送。

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話:下次,會為你奪得更具分量的獎牌。

這是他唯一拿得出手的禮物,他將自己的榮譽拱手送上,希望這微薄的榮光能為你的衣裙增色幾許。

*

收到愛空短信時,你正帶著冰織和洛倫佐歡慶聖誕。

起因是冰織問你的聖誕安排,方不方便加他一個,他不想一個人在宿舍。

你當然是欣然同意了,在這樣的日子裡小羊卻不想回家,原因很好猜。

你把小羊接到家裡,正好和洛倫一起,兩個男孩子說不定更有共同話題。

冰織在你家裡看見陌生人時,有些驚訝,但他生性內斂,沒有多嘴詢問,乖乖地和洛倫佐打招呼。

洛倫佐戴了你送他的耳機,聽懂冰織的話不是問題,但耳機隻有一副,冰織聽不懂洛倫佐的話,你隻能充當臨時翻譯。

你開玩笑似的抱怨洛倫佐:“看吧,讓你不願意學英語,今天就由我為您服務了,洛倫佐少爺。”

令你意外的是,聽見你話的洛倫佐,磕磕巴巴地用日法英三種語言說:“我叫洛倫佐,來自意大利,很高興認識你。”

然後他切換到意語:“再給我點時間吧,小西爾。”

“你什麼時候……”你驚訝地看著洛倫佐,又看向站在一旁的管家,“你們瞞著我?這就是生活的驚喜無處不在嗎?”

“等等,洛倫,你怎麼和舅舅一樣叫我?不可以占我便宜!”你好笑地輕輕拍了一下洛倫佐。

洛倫佐滑稽地行了個禮:“Yes ,Your Highness 。”

他討厭學外語,因為他的語言天賦實在過於貧瘠。

但他渴望學習日語和法語,因為那是你的母語。

他也願意學習英語,因為那是你想讓他學習的語言。

為了你,他可以克服這種厭惡。

冰織靜靜站在一旁,你和洛倫佐之間有著一種自然而然的親昵,他不知道該如何參與進去。

你帶著兩個男生去了遊戲室,你對遊戲勉強還算擅長,畢竟曾經有個人總是熱衷於各種各樣的遊戲。

你讓他們選擇自己感興趣的遊戲,就在這時,手機的提示音響起。

你拿起手機查看,是愛空,看見他發的獎牌照片,你不由自主地笑了,心情愉悅度+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