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皖其實心裡開心的很,但她又不太好表現出來,因為這樣顯得很傻。於是她就和覃釋一樣,開始專心扒飯。
男孩子嘛,吃飯總是要迅速點,越皖也不曉得哪來的緊迫感,她也想吃快點,所以她開始很大口吃飯,一口又一口,把嘴塞的很滿,看上去吃得很香,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輩子沒吃過飯。
覃釋看身邊越皖的動作,他其實有點驚訝,女孩子吃飯都是這樣豪邁的嘛。
他有點想提醒她吃慢點沒關係,但他看越皖吃得那麼香也沒好意思講。
越皖一心扒飯,她隻想快點吃完飯然後就可以和覃釋一起去洗碗筷,她就是怕自己吃得太慢趕不上,但她沒成想,這一快就快得誇張了。
注意到覃釋的目光越皖終於抬起頭來,但嘴裡還是鼓鼓的,嘴角還沾著一粒米飯,樣子實在不太聰明。
覃釋扯了扯嘴角,他有點想笑。
越皖和他對視,一秒,兩秒。
她想問“怎麼了”,可話還沒說出口她就開始劇烈咳嗽起來,憋都憋不住的那種。原來這位姐是被嗆著了。
越皖一直在咳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飯也隨之噴了出來。唯一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越皖控製了一下,不至於把飯往覃釋身上噴。
覃釋給她拍了拍背順順氣 越皖終於緩過氣說話:“水。”
哪來的水啊,覃釋抽屜裡隻有剛自己喝過的礦泉水。
越皖生理眼淚都咳出來了,聲音有點啞,眼眶也難免發紅,此刻也算是有點委屈巴巴的樣子。
“同桌,我想喝水。”
覃釋停下給她拍背的動作,把那瓶喝過的礦泉水從抽屜掏出來:“喝過的。”
他是以為越皖不會要的,他正要起身去小店給她買水。
誰知越皖點點頭,她嗓子好疼,真的好想喝水。
覃釋隻好拿紙巾擦了擦瓶口,很仔細地擦,擦完遞給她。
越皖接過來小口小口喝,喝兩口看一眼覃釋,心想著這算是間接性接吻了吧,雖說是大型社死,但她還是賺了吧,和覃釋的距離拉近了一大截呢。
覃釋沒看她,他已經在收拾桌子上的殘局了。
在覃釋要躬身收拾剛剛越皖弄在地上的飯時,越皖連忙拉著他手腕,朝他搖搖頭:“你不用弄,我自己來。”自己已經丟了大臉,不能讓他更嫌棄自己。
覃釋不喜歡來自彆人突然的肢體接觸,但他也隻是皺了皺眉,抽回自己的手,淡淡道:“沒事,應該的。”
他說的應該是越皖請他吃飯,他幫越皖收拾。
覃釋起身去衛生角拿掃把開始收拾。
越皖耷拉著眼皮,心情不太美麗,心裡一直在埋汰自己沒事吃那麼快乾嘛,餓死鬼投胎啊,這下好了,臉丟大了。本來在覃釋麵前應該還有個良好的外貌形象,現在接下來擇偶權全沒了。
她欲哭無淚,把臉埋在臂彎。正好覃釋掃完地回來,叩了叩她桌角:“讓讓?”
越皖忙不迭:“噢噢。”
…………
傍晚,日頭緩緩下去,正是火燒雲濃墨重彩的時候,也是清川一中放學的時候。
男女同學三五成群地走在一起,聚在一起,打打鬨鬨地欣賞著天邊的火燒雲。
同學們閒暇、活潑、生機勃發,是青春景象的縮影。
可覃釋沒心思和其他同學一樣欣賞美景,他總是死氣沉沉,話不多,多的是沉默,更不會說是和其他同學成群結隊。
他總是很忙碌,除了在校學習以外,其餘大多時間都在做兼職掙錢。
覃釋並不比其他人差,相反,他比其他人更獨立,更深沉內斂,更聰明,可生活的苦難讓他始終比彆人低一頭,可生活的苦難並不會壓垮少年的脊梁,家庭沒能給他的,他自己會去掙。
今天放學,覃釋還是和往常一樣,去到岩門巷口的便利店兼職。
因為這家店老板娘快生孩子了,老板晚上都會陪老婆,沒時間到店裡來,所以覃釋已經在這乾兩星期了。
“小覃你來了?那店麵就你先看著,我先走了。門晚上記得鎖。”老板把便利店的鑰匙扔給覃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