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花 他好像真的在很努力地和自己……(1 / 2)

小叔叔 三歎三聲 4050 字 1個月前

厲行顯得格外平靜,他往樓上走的時候甚至都沒回過一次頭。

溫竹一收回視線,他遲鈍地覺察到有什麼東西跟以前不一樣了,所以下樓的時候還有點心神不寧,隻是當下有要緊的事便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給謝時彥開門前溫竹一的手指蜷了蜷,他還是怕的,身體和精神上都是。這人太狠,又有奇怪的癖好,每次到最後幾乎都是發泄,他受不住。

或許他應該重新審視跟謝時彥之前的關係了。

“做手術怎麼不跟我說?”

謝時彥站在陽光裡,他穿了質感很好的毛呢大衣,純色的,裡麵搭西裝,他隨便一站就跟拍海報似的。陽光下他的瞳孔微縮,竟也顯得很溫柔了,再看不到這人黑夜時的惡。

溫竹一猛地抬起頭,他做手術的事沒有跟任何人說過,謝時彥怎麼會知道的。

“對不起啊寶貝,”謝時彥很自然地就過來摟他,溫竹一想躲的,卻渾身僵硬地被他圈住,謝時彥的手伸進毛衣裡捏了捏他的腰,“還疼嗎?”

男人的指尖是有點涼的,溫竹一抖了下,又被謝時彥捉住手腕戴了塊表,表帶有一點涼,表盤很漂亮,那種金屬的色澤很有質感。

“很襯你,”謝時彥的手指輕輕蹭了蹭溫竹一的,他哄人的時候講話總是曖昧的,吐息熏得溫竹一耳根也發燙,“希望我的寶貝可以原諒我。”

厲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謝時彥把他小叔叔摟在懷裡,正親昵地給他戴手表。而他小叔叔那樣乖順地叫這人摟著了,手也給他捏捏,被摸了腰也沒有露出一點抗拒來。

有時候不反抗真的就是默許。

哪怕是一點點呢,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隻要他小叔叔表現出一點點的抗拒,他都可以拚命。

可是沒有。

厲行想到這兩天他小叔叔的反常就覺得自己是個徹頭徹尾的笑話,真夠了,他要回去了,回北京。

晏城終於容不下他了,或許更早的時候就是了,隻不過他一直不願意承認而已。

厲行走的時候隻帶走了一束枯萎的向日葵。

沈勁的紅玫瑰可以被仔仔細細地保存在擺台裡,而綴了香檳玫瑰的向日葵卻隻能在陽光裡失去水分,可它原來是店裡最漂亮的花。

“阿行,”溫竹一見厲行往外走忽然又慌起來,他心裡有種說不清楚的怕,“你去哪兒?”

厲行腳步微頓,最終還是沒再停留。

“鬨脾氣呢,彆管他,”謝時皺了皺眉,他把溫竹一摟得更緊了,“還腫不腫,給我看看。”

溫竹一叫謝時彥抱起來往樓上去了,他知道這人要看準沒好事便掙紮起來,可是沒有用,腿叫他大力掰開了,溫竹一就哭起來:“我不想。”

“你總是這樣,總是這樣!!我不要你的東西。”

好脾氣的人生氣起來也是有點爆發力的,溫竹一把手表摘下來往謝時彥身上扔,他太難堪了,扔的力道就大一點,剛好砸到謝時彥臉上了,把他的銀邊眼鏡都給砸得偏了偏。

謝時彥扶了扶眼鏡,他心裡起了火,把外套脫了隨手扔到地上,又抽出腰間的皮帶去綁溫竹一的手。

“怎麼,”謝時彥綁得很緊,皙白的腕子被勒出紅痕,他見溫竹一驚恐地看著自己便湊得更近,“很喜歡這樣的戲碼?”

溫竹一是害怕的,謝時彥抓住他的時候他整個人哆嗦得不像話,他眼淚掉個不停,語氣還在控訴:“謝時彥,跟你講了我不想,我不想!你這是犯罪,要吃官司!”

謝時彥把眼鏡摘了扔到一邊,他度數很淺,有一隻眼睛帶點散光,平時也不怎麼影響正常生活,他勾起唇角:“舒服的時候怎麼不說了?”

溫竹一叫他講的羞愧萬分,他很容易被彆人帶進去,陷入對方的邏輯裡走不出來,他想捂住耳朵不去聽那些羞辱的話,謝時彥就把他一把抱過來掐住了腰。

“誰叫你是男人呢,還是個把自己玩進醫院的寶貝,這麼貪玩,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坐上來的,嗯?”

溫竹一是第一次見到謝時彥這樣講話,他眼淚掉個不停了,鼻尖都是紅的,他嘴很笨的總講不過彆人,就死死咬著唇不再講話。

謝時彥看欺負得差不多了便伸手拍拍他的屁股,語氣也緩下來:“彆鬨了,以後不用那個。”

溫竹一扭過頭不講話,他就等著謝時彥走,他不想跟這個人再有什麼瓜葛了,錢他可以慢慢還的,利息也可以付,他不會再答應他的要求。

可今天謝時彥好像很空,一通電話過去他助理把電腦拿過來了,謝時彥就在他的房間裡辦公。

人在認真工作的時候就是有一種特殊的魅力,謝時彥長得並不差,又會打扮,往那一坐就是精英既視感。

溫竹一以前很向往謝時彥這樣的人,有聰明的腦子、縝密的邏輯,工作起來也那麼認真專注,他會一直欣賞這樣的人的,如果他沒有在那個宿醉的夜晚被侵犯的話。

溫竹一用牙把手上的皮帶一點點咬開了,他看看謝時彥,對方並沒有做出什麼製止的舉動,好像就是養了隻愛玩鬨的小倉鼠一樣不甚在意。

溫竹一樓上樓下找了一圈都沒看見厲行,他有些急,剛想打電話問問就看見瀏覽器彈出一則推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