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哭了? 入秋的雨下的又……(1 / 2)

入秋的雨下的又急又大,近郊區沒有什麼車,地麵還起了霧。

到了應宅門口,江秘書打著傘下車:“應總,那是…”

應景呈順著他指著的方向看去。

在大雨中,祝然身上套著很不合身寬大的雨衣在院子裡積水的水窪中用小鍬在放水,裡麵本來已經開好的鬱金香已經雨砸掉了一半的花瓣。

雨衣應該是李叔的,深藍色還有些舊了。

祝然勉強不到一米六八的身高穿上手腳都不夠長,小小的一隻蹲在院子裡,都要被霧遮擋的看不清人了。

“你在這乾什麼。”應景呈走過去,站在他對麵。

江秘書還在他的旁邊撐傘:“祝小先生,雨太大了,您快進去。”

“應先生?”祝然茫然的抬頭,雨水從雨帽上流下來其實並沒有什麼用,他的卷毛都濕透了貼在額頭上。

“您怎麼回來了?”他眼裡都是疑惑,夾雜著驚喜。

完全沒有想過現在會看到應景呈,那哭過紅紅的雙眼也招人憐愛。

他卻顧不得自己,手裡仍舊忙活著鏟泥巴,喃喃自語:“這花李叔已經照顧很久了,不放水淹死就可惜了,我聽李叔叔說這是應先生買的種子……”

人不大,性子卻挺倔的。

“應先生,我還沒弄完。”話還沒說完,他的手腕就被人拽著拉進了門。

一樓大廳的桌子上還有擦了血跡的紙,隻不過祝然不會給自己包傷口,有些笨手。

脫了雨衣祝然直愣愣的站在門口發抖,原本軟乎乎的頭發貼在臉頰邊,麵色也蒼白了些,人還穿著學校裡的衣服沒有換下來,衣角都在滴水。

“怎麼,我能吃了你。”應景呈倒了一杯水潤口,將毛巾扔在他的身上:“進來。”

“我…我怕弄臟地板……我不知道您會回來,如果您不喜歡見到我,現在就回學校。”

“好啊,那你現在回去吧。”應景呈走近他,兩個人的距離很近。

絲毫不給他台階下,甚至還一副冷眼旁觀的樣子:“就現在。”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茫然像被豹子追逐的小鹿一樣眼神,眸中都是戲謔的神色。

江秘書剛走,司機也走了,應宅外的雨大的傾盆,窗邊的雨柱不停地滾。

應宅距離市區很遠,現在走沒有車無異於癡人說夢。

“我能等雨小一點嘛…”祝然的聲音有些抖,緊捏著自己的衣角。

他的膽子向來很小,也沒有堅強的性子。

“你不是說不喜歡你就回去,自己的話都反悔?嗯?”男人的聲音很低,距離近的能聞到他身上的淡淡煙草味。

他嘴角勾了勾,明顯是逗他的。

這隻是調侃,可祝然不明確。

祝然看著窗外的雨,手臂的傷沒有處理,心裡堵的難受,明明他剛才還在奮力解救應先生的鬱金香。

應先生怎麼這麼冷血。

他沒有家,出了應宅真的不知道要去哪裡。

“問你話要回答,祝延軍沒教過你懂禮貌?”應景呈微微挑眉,聲音卻帶著幾分狠厲的寡淡。

從應景呈的角度看去,祝然單薄的身影在他麵前乖的發抖,長睫毛又密。

上位者總是有一種惡趣味喜歡淩虐屬於自己的東西,亦或者是對祝家本能的厭惡,他對祝然的濾鏡確實不好。

“身上怎麼弄得。”

祝然晦澀的開口:“自己,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