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心疼祝然。
這些年,應該是很難的。
一個不受重視的私生子在稍微有些能力的大家庭裡寄人籬下,他比誰都知道。
祝然自己倒是有些小興奮的跑到臥室裡找到火機,點了蠟燭許了個小願望。
“您怎麼不問問我許了什麼願呀?”祝然眨眨眼湊近了應景呈的身體,眼裡浮現出滿分期待。
應景呈挑眉,語氣揶揄:“不是說,講出來就不靈了?”
蠟燭直接被窗戶吹進來的風吹滅,祝然咬著唇想要掩去自己眼底波光的震動。
小聲的說:“偷偷說也沒關係吧?”
他墊著腳尖,唇瓣一張一合,應景呈攬住他的腰,手臂肌肉緊繃繃的,像是要衝破皮膚的束縛,低著嗓音:“說說看。”
“不要給應先生當小情人了。”
“就這麼簡單?”應景呈偏頭,似第一次在他麵前開懷的笑了聲。
他知道是祝然見識的東西不多,說不定比六年級的小學生還要好騙,
沒有錢的概念,沒有高位的執念,隻有不當小情人的目標。
好沒出息。
“吃蛋糕嗎?”
祝然的胃口奇怪,嘴巴裡是餓的,但現在不是很想吃小蛋糕,想吃口麵。
他搖搖頭:“等會再吃。”
下一秒,祝然整個人就被他橫抱起來,朝著臥室裡走去。
應景呈已經快要三十,到他這個年紀看過那麼多人,現如今能牽動他的心思的人竟然是這樣無知無措兔子般的人。
簡單的三言兩語就讓人想要好好的抱著他。
也會讓他渾身燥熱,
房門輕關,祝然小心翼翼的圈住男人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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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窗外大雨。
應景呈的手機響個不停,江秘書已經拿著最新的項目規劃圖過來,有份文件著急讓他簽字,總公司那邊急需。
房間裡還殘留著旖旎氣息,回想起昨天,他好像有些過了,把人弄的一直在哭,以至於後來叫了侍者過來送清水麵的時候他拿筷子的手都發軟。
一摸身邊,沒有人。
他起身給江秘書開門:“什麼文件。”
“您昨天的郵件已經打印好了,但是總公司那邊要備份,劉總在等著傳過去好簽合同。”他道。
應景呈側身讓人進來,拿著文件簡單的過目了幾個重要條款,最後飄揚的在上麵簽署了自己的名字。
“您今天的行程是和省區的鄭處晚上的飯局,我定在了香格酒店。”江秘書說著,
“嗯。”
他在水吧倒了一杯水,有意無意的聽著。
視線略過了桌上覺得少了點什麼:“祝然呢,”
“祝先生不在..嗎?”江秘書反問,
今天外麵下雨不可能再出門溜達轉悠了。
他微微眯了下目光,走到電腦旁,將文件夾打開,輕笑了聲:“不在。”
“這...”江秘書欲言又止。
似乎空氣都凝結了幾分,他趕緊過來看:“報價表沒了?”
放在桌子上的文件夾還在,隻是裡麵的一遝紙不見了。
“應總,這...需要報警嗎?”
“警察不會把這個項目批給我,而且現在估計祝延軍已經將報價背的比自己的生日都熟了,晚了。”應景呈的身上泛著寒意,指尖撚磨在文件夾上幾乎要碾碎了一般。
祝然竟然真的敢為了祝延軍做事。
他還真是有些失望。
就不應該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