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洛饃 心境轉變(1 / 2)

“我說剛才那一切都隻是個誤會,你願意相信嗎?”江淩悅站起身子說道。

容黎言撇了江淩悅一眼,反問道:“你覺得我應該信嗎?”

“按理說是不應該,但是,還請你聽我狡辯。”江淩悅一著急便把話給說禿嚕嘴了。

“哦,狡辯啊!”容黎言意味深長地重複道。

“不是的,我剛剛說得太急,以至於說錯字眼了。”江淩悅有種說什麼都是錯誤的感覺。

“據說越情急之下說的話,越是真心話。”容黎言眼睛直晃晃地盯著江淩悅。

江淩悅被盯著無所適從,竟覺得這廝說的有幾分道理。

容黎言扭頭便走,獨留江淩悅一人站在原地。

江淩悅咬了咬唇,便跟在了容黎言的身後走。

大抵是腿長的緣故,容黎言走的極快,江淩悅在後邊試圖跟著容黎言的步伐,天色較黑,加上道路上有些土塊,江淩悅一個沒注意竟然被這土塊給絆倒了。

容黎言聽到身後的動靜,放慢了腳步腳步,許久卻未聽到江淩悅的腳步聲,扭頭一看江淩悅沒了,容黎言便按原路返回正好瞧見江淩悅蹲坐地上,頭埋在雙腿上方,一如剛才初見之時。

容黎言蹲下身子,看著鵪鶉一般的江淩悅,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溫柔問道:“還能繼續走嗎?”

江淩悅聞言抬起了頭,臉上還掛著點淚痕,聲音大抵是因為流淚有些嘶啞,說出的話更顯得有些許的委屈:“你剛剛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容黎言望著江淩悅臉上未乾的淚痕,心中竟然有些心虛,便掏出懷中的方帕,遞到江淩悅的麵前,故作語帶嫌棄地說道:“你臉上好臟啊,快把臉上的眼淚擦乾淨。”

江淩悅卻並未有任何去接過的動作,一直盯著容黎言想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容黎言見江淩悅未有動作,腦中倏然想起了幼時,江淩悅怕黑怕狼,便心生一計,嚇唬江淩悅道:“聽說這山腳下也有野狼出沒,不聽話就把你留下做山中野狼的食物。”

江淩悅先是接過容黎言手中的方帕,隨後胡亂在臉上抹了兩下,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容黎言的謊言:“你以前曾說過,此山之中並沒有豺狼虎豹。”

容黎言:……這就尷尬了!

其實,自從剛剛眼淚流出來的那刻,江淩悅覺得穿書而來的這一天,所產生的鬱氣全都一掃而空,之前心中雖然想著不在乎,誰又能真的做到不在乎呢!

不過,大約是流了點淚,竟覺得看開了不少,前路也不在像之前那般被迷霧遮掩,甚至江淩悅的眉眼都在那一瞬間發生了些許變化。

“既然山中沒有豺狼虎豹,想必把你留在這裡也不錯。”容黎言突然較上了真。

“你不會這樣做的,如果你要這麼做,那又何必專門出來尋我,剛剛你也完全可以不理會我的,可是你回來了。”江淩悅這點簡單的邏輯推理還是懂的。

畢竟她可是正宗的理科出身,隻是剛來不適合環境,腦中一時沒有轉變過來,混亂之間做了不少的搞笑蠢事而已。

這些並不代表江淩悅蠢,一個孤兒還能在社會上生存得還不錯,要說是個蠢瓜,恐怕是要笑掉路人的大牙。

“沒想到啊,你倒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傻。”容黎言這話表麵聽著像是誇獎,卻暗含著其他意味。

江淩悅抬頭望了容黎言一眼,欲言又止卻仍未語。

“走吧!”江淩悅撇開這類話題,主動掌握了新的話語權。

容黎言嘴角淺淺一笑,顯然也發現了此時江淩悅的少許變化。

江淩悅正要跨步往前走去,腳下一痛身子突然向前傾去。

容黎言隨手扶住了江淩悅的胳膊,道了聲“小心”。

“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關心的語言中還夾雜些責備。

“我的腳崴了!”江淩悅也對這件事覺得很是無語。

容黎言直接在江淩悅的身前蹲下了身子,見江淩悅不上道,便開口說道:“上來。”

“這樣不太好吧!”江淩悅心中很是猶豫。

對於從未有男性長輩的江淩悅來說,這與男子的接觸著實太過於親密了些。

“你以為我願意背你嗎?誰沒事想背個秤砣呀!”容黎言沒好氣地說道。

“好呀!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江淩悅笑得很是甜美。

隻見江淩悅使出全身的力氣,猛地撲在容黎言的背脊上。

容黎言嘴角輕扯,暗自忖道:就這點小伎倆。

猛然撲在容黎言背上的江淩悅見自己這般大的動作,而容黎言卻沒有絲毫的搖晃,不由得納起了悶。

書中不是說,容黎言是文弱書生的嗎?

與其猜測,不如直接問當事人。

“我看你步伐沉穩,是練過嗎?”

“沒有習過武。”容黎言針對江淩悅的問題,簡單作出了回答。

江淩悅委實不信容黎言是沒有練過,雖然說自己並不重吧,但是背個人還能讓背上之人感受不到顛簸,文弱書生做不到的吧!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很快便走到了家門口。

江淩悅掙紮著要從容黎言的背上下來,眼見著隻剩下幾步的路程,容黎言也沒有強求。

江淩悅腳接觸到地的那一刻,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誰啊!”一道喝聲驚住了門口的兩人。

容黎言聽出了容父的聲音後,開口說道:“父親是我,黎言。”

容父聽到容黎言的話後,放下了手中的棍子,道:“你在這乾什麼?我還以為是家裡遭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