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 秋千塌了(1 / 2)

南楓路5號大門口。

段殊看著溫信臉色更臭了,“你來乾什麼?”

溫信正了正自己的小領結,絲毫沒有站在彆人家門口的自覺,“當然是來看安安。”

段殊的下三白厭世臉都生動起來,他激動道,“你又沒邀請安安!”

他叫人要把溫信趕走,然而薑樂安先一步到門口。

沈泯下車時瞥了眼針鋒相對的兩隻,看著他們都是一身小西裝,還做了發型,那個叫溫信的一手背在身後,像是藏著什麼東西。

薑樂安見沈泯不抱自己,以為被忘記了,急得叫沈泯,“哥哥哥哥,還有我!”

沈泯回身抱出他,笑道,“急什麼,哥哥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

薑樂安看向段殊,驚訝地發現溫信也在,一時間就把和段殊的恩怨拋之腦後,熱情地打招呼,“鬼鬼信信早上好!”

段殊:……已經十一點了跟誰早上好呢。

但他還沒取得小夥伴的原諒,硬是把話憋了下去。

溫信淡定道,“安安早上好。”說著他背在身後的手伸出,拿著一小束漂亮的小雛菊,“送給你。”

段殊:!!!

沈泯:?

薑樂安撲騰地要下去,接過溫信的花,下一秒嘟著嘴巴要親親他。

溫信震驚又竊喜,還微微傾身方便薑樂安的動作。

段殊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舉起手正要一把拉開溫信,沈泯就“唰”一下把薑樂安提溜起來。

薑樂安蹬蹬腿,一臉茫然,“哥哥?”

溫信沒得到親親表情失落一瞬,又迅速調整好,開口拉回薑樂安的注意力,“安安喜歡嗎?”

薑樂安抱著花頻頻點頭,“喜歡喜歡,謝謝信信。”

沈泯審視地看了眼溫信,他可不信這小崽子是誤打誤撞送了綿綿最喜歡的花的。

段殊的風頭被搶,盯著那束花隻想扔掉它。

沈泯單手抱著薑樂安,另一隻手把花束接了過來,“哥哥給你保管,先進去吧。”

薑樂安摟著沈泯的脖子,好奇地打量著周圍和自己家截然不同的環境。

“寶寶以後不可以隨便親彆人,也不能讓彆人親寶寶,知道嗎?”沈泯趁機教育他。

薑樂安辯解道,“信信不是彆人,是綿綿的好朋友。”

雖然幼兒園的小朋友很樂意和薑樂安玩耍,但他總是不去學校,也不是所有遊戲都可以參與。所以他和大多數小朋友手拉手一起做遊戲當然可以,但能到彼此家裡玩耍的這種程度的,也隻有段殊和溫信兩人。

沈泯:“好朋友是不可以親親的。”

薑樂安睜大眼睛,“真的嗎?”

沈泯:“當然,哥哥不會騙你。”

薑樂安突然就求知欲旺盛了,“那可以親親哥哥嗎?”

沈泯嘴角不自覺地就開始上揚,聲音也放柔了,“當然可以。”

他頓了下,又補充道,“哥哥也可以親親寶寶。”

說著他就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下,啾了薑綿綿臉蛋一口。

一旁默默不說話的溫信:……詭計多端的大人!

薑樂安要麵子,快到客廳時就不要抱了,還讓沈泯給自己整理衣服。

沈泯依言給他理好了微皺的小西裝,牽著他的小手進門。

段殊的爸爸熱情地迎了上來,他分寸把握得很好,俯身和薑樂安握手歡迎道,“樂安小朋友,你好呀。”

薑樂安抿出了兩個淺淺的酒窩,笑得甜滋滋地,一字一頓一本正經道,“叔叔您好。”

沈泯把手輕輕搭在薑樂安肩上,接話道,“你好,段先生,我是沈泯,薑樂安的哥哥。”

薑樂安歪頭看看沈泯,也學著說,“我是沈泯的弟弟。”

沈泯手握得一緊,揉了揉偷笑的幼崽的腦袋。

薑樂安立馬抱著沈泯的手,慫慫地改口,“我是哥哥的弟弟。”

“您好,我叫段仁,您叫我名字就好。”作為一個世家出身,又在商場征戰將近二十年的老油條,段仁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對著一個外表十三四歲的孩子低頭。

沈泯和他虛虛握了下手,並不在意,“我叫您段——段先生就好。”

在場人都沒注意這個停頓,除了專心致誌聽哥哥說話的薑樂安。

薑樂安兩手抱著腦袋,在段仁和段殊間轉來轉去,最後軟綿綿地靠在了沈泯身上。

“怎麼了寶寶?”沈泯接住他,擔心地摸了摸他的額頭。

薑樂安感覺自己腦袋發熱,又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哥哥,段殊和段叔!”

段殊還在懵逼,“叫我乾啥?”

段仁一愣,瞬間哈哈大笑起來,真心實意覺得這隻幼崽惹人憐愛。

沈泯也柔和了眼神,“叫段叔叔。”

薑樂安還新奇著,乖乖叫道,“段叔叔。”

段殊終於反應過來,板著小臉抗議,“我要改名!”

在場人沒有理他的,歡歡喜喜地聚在一起,雖然真正歡喜的隻有薑樂安一隻。

段仁做足了準備,沈泯不想讓薑樂安感到異常,他就當一個普通的叔叔,同學的爸爸。

小孩需要個玩伴,所幸段殊喜歡和薑樂安玩,他也省得再多做心理工作。

他撂下所有事情全程陪同,以為沈泯總會給他透個底——他們做生意的,要對上麵的一舉一動保持高度關注。

他原本以為沈泯隻是個誰家的二代,然而接觸後,他才發現自己錯得離譜。

“同事。”麵對段仁的打探,沈泯敷衍道。

什麼人和安全局特殊小組的做同事!

段仁尷尬地扯扯嘴角,及時刹了車,不再觸碰對方的底線,雖然他並沒有感覺到沈泯的不悅,但莫名感覺自己好像打擾他看小孩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