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低矮的屋頂和窄小的屋子……(2 / 2)

“問你話呢?想什麼呢?你們怎麼逃出來的?”陳殷大概使這一輩子的耐心都已經交給了小時候的桑田田,現在對於小孩,她本能的並不是多麼的耐煩。

蕭長生肩膀一縮: “我......我見到了一個人。”

並沒有理會成因的問話,他轉頭看向了桑田田,突然生出了一股勇氣,他大聲說: “我......我看到了大師,就......就是你的爹爹,他躺在那個棺材裡,大大的黑色的那個棺材。臉色......臉色很白很白,我......我......我本來想要去探探他的鼻息,但是被被人發現了,所以我......我不知道......”他的聲音越來越低頭也越來越低,語氣中充滿了愧疚。

桑田田知道他說的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他並不知道鬆溪子定是否還活著。畢竟他們把他放在了棺材裡。桑田的心臟像是被什麼鋒利的東西攫住了,一般劇烈的抽痛起來。她閉了閉眼,把滿框的酸澀壓回心底。 “去見梁令儀。”她說。

梁令儀還沒有歇息,他依舊坐在議事堂中間的椅子上,仿佛從梁銘他們走後就沒有動過。

桑田田三人徑直走進了議事堂。

梁令儀抬起頭,看了三人一眼,一臉明了的苦笑道: “我等了這麼多年,這一天終於來了。”

柳橫塘覺得梁令儀腦子不是很正常,不過也對,正常人哪裡乾得出來這些喪心病狂的事情。

“城主不若講講,如何會走到今天這一步?”陳殷將長劍覆於桌前,踏月在桌上發出“噔”的一聲脆響,聲音不並是很大,但四周仿佛被靜音一般,隻聽得見這一聲,踏月並未出鞘,但劍意便如海浪般狂瀉而出,議事堂中頓時狂風大作,吹得酒樽、紗簾東歪西倒。

“這位仙君恕罪,不知各位仙君想知道什麼?”梁令儀口中說著恕罪,卻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柳橫塘看梁令儀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就來氣,也懶得多費唇舌,直接說道: “梁城主,把鬆溪子定交出來。”

梁令儀輕笑道: “若是我不交又如何?”

陳殷看了看這個腦子不太好使的城主,垂眸把玩著手中的飛刀,冷冷的說: “在薄落這個偏僻的地方做個小小的城主實在是可惜了,我覺得可以去閻王殿做個十殿閻羅,你覺得呢,梁-城-主?”

飛刀瞬間出手,擊碎了大堂前大理石的屏風,直直向屏風旁的梁令儀麵門而去。梁令儀退無可退,往後一仰,飛刀在梁令儀那張陰鬱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

“仙君饒命,仙君饒命。仙君請容稟,仙君請容稟。”梁令儀嚇得跌坐地上,一身泥汙,毫無禮儀可言,如說之前梁令儀還有幾分城主的驕矜在身上,那現在就隻剩對陳殷的恐懼了。

桑田田不動聲色的看了看梁令儀,這人前倨後恭之快,讓人瞠目。

“陳殷。”桑田田叫住了還準備出刀的陳殷,陳殷召回飛刀,重新坐回了桑田田的身旁。

桑田田把玩著手中的紫玉海棠蕭,不疾不徐的對梁令儀說道: “說吧。”

梁令儀趕緊跪在桑田田麵前,往前膝行了幾步: “桑仙君,我......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拿那位佛子和這些器官來也沒有用,我就是,我就是被陳如嫡那個瘋子逼的,他就是個瘋子,他......他......”

“他怎麼啦?吞吞吐吐的乾什麼?唱戲呢”柳橫塘不耐煩的問。

梁令儀眼中充滿了惡心: “他想用那位佛子和那些器官複活孟姬。”